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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
朱夫人正在喝茶,是早晨剛剛泡好的雨露春竹茶,她不緊不慢地開啟蓋子,細細聞了聞茶香才道:“你這是在和我說話?”
說完她目光狠辣地打在賀雲仙身上。
賀雲仙以前會怕,但是現在她全然不怕,她冷笑著說道:“妝苑人手緊缺,先前走了展露和宋英娥,如今你還要在調遣走一個侍妝,到時候妝苑裡的事誰來做?難不成師傅你現在能給我變出一個侍妝?”
賀雲仙不愧是賀雲仙,每一條道理都擺的清清楚楚,她道:“侍妝職位雖然低下,但是也是不可缺少的,更何況侍妝也是透過層層考核上來的,現在少了一個,短時期內師傅你也變不出來一個給我,不是麼?”
短暫的沉默,無法反駁的論調,賀雲仙說的很對,但是這件事的前提是不對的,那就是她不可以反駁苑長的決定,但是她做了。
朱夫人拿著茶杯的手微微抖動著,並非緊張害怕,而是她年紀大了,有些拿捏不穩罷了,她提了一口氣,將聲音提得很足,她道:“是,你說的沒錯。”
賀雲仙冷笑一聲,“所以呢?師傅即使這樣你還是要差人走?”
朱夫人的聲音依舊提足了氣,“是。”
賀雲仙毒蛇杖上纏著的流露被風吹得慢慢在晃動,她笑得仿若一朵妖嬈的鳶尾花,慢慢暈開的紫色彷彿是慢性的毒藥,侵蝕著一切美好,她道:“我不同意,人我不會放的,賣身契我也不會給師傅的。”
朱夫人“啪”地一下把瓷杯放到桌子上,然後瞪著賀雲仙說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賀雲仙面無表情,“我說多少遍都一樣,人我不放。”
朱夫人忽然一下子把瓷杯朝著賀雲仙砸去,只聽得“哐當”一聲,瓷杯在地上開了花,沉悶的聲音迴響在地上,“放肆,孽徒!”
賀雲仙則是慢慢蹲下身,把地上一片一片碎掉的瓷片撿起來,“師傅莫氣,這上好的瓷杯簡直是可惜了。”
朱夫人聲音氣得發抖,她怒視著賀雲仙,背脊一起一伏顯然是氣急了,“你憑什麼不放?這裡誰做主你莫不是忘了?”
蹲在地上的賀雲仙忽然傳來一陣輕飄飄的笑聲,冷得徹骨,妖得動人,“做主?師傅你莫不是還活在過去,以為這個妝苑是你做主的?”
“你說什麼!”朱夫人一下子重重拍了桌面,一隻手指著賀雲仙,眼珠子像是要瞪裂開一般,“你什麼意思?”
賀雲仙慢慢站起身來,她的目光漸漸漫過朱夫人的臉,然後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個單純的笑容,“師傅,這個妝苑早該變天了。”
朱夫人氣得一下子想要站起來罵人,卻不知道她身子早已不行,她剛剛往前起身一點,就開始劇烈地咳嗽,雙手撐在扶手上,連站都站不穩,身後的年媽媽趕緊扶著朱夫人在那兒一個勁給她順氣。
年媽媽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夫人,休要和她一般見識,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誰知道朱夫人卻一把推開年媽媽,想要自己站起來,卻發現身子軟綿,一下子又滑落到了臥榻上,她氣急敗壞地看著賀雲仙,賀雲仙則是一副打量好戲的樣子看著朱夫人,看到賀雲仙這樣不敬的眼神,朱夫人更是氣急攻心。
賀雲仙看到朱夫人越生氣她越高興,她語氣帶著十分的敬重,心裡卻早已不把朱夫人當一回事,她彎著腰給朱夫人行了一個禮,說道:“師傅,你年紀大了,在這兒頤養天年就好了,外邊的事就莫要再管了。”
“你!”朱夫人已經無法說出接下去的話了,她一個聲音都發布出來了。
賀雲仙說完轉身就走了,那雪白如仙的背影仿若天山上的雪蓮花,白雪皚皚不染塵埃。
而留在房間裡的各位卻是忙壞了,因為朱夫人暈過去了,在賀雲仙踏出門檻的那一刻,她終於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暈了過去。
朱夫人暈過去了,萬壽殿陷入了一陣恐慌當中,而鍾靈兮和謝瑜被年媽媽趕了出來,她們暫時也無法靠近朱夫人。
兩個人只好留守在朱夫人門外不遠處,漫無目的地等待著,只看著大夫一波又一波地進去,妝奴們一波又一波地進去,最後滿頭大汗地出來,再進去另一波。
種種跡象都在預示著一件事——
朱夫人要不行了。
可是這件事卻牽連著鍾靈兮和謝瑜的生死,謝瑜不停地祈福著朱夫人能夠頂過這次難關,能夠恢復過來,可是看這形勢似乎是不樂觀了。
鍾靈兮側目看著謝瑜虔誠的樣子,抿了抿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