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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手,她側頭看去發現鍾靈兮的眼神並不太友好,甚至是非常冰冷的。
不過也難怪,因為對面的人的眼神也不太友好,於是謝瑜就放棄了打招呼的想法,本想沉默地面對面經過,誰知道趙予靜卻是發話了,她雙手叉腰靠著身後的硃紅色柱子,一副看不慣的樣子說道:“喲,我說是誰呢,現在跟著老夫人,腰桿都直了,見到人喊都不喊了。”
這話明顯是針對鍾靈兮,因為她還只是妝奴,見了侍妝理應行禮,但是鍾靈兮不止沒有行禮,連看都沒有看到她們的樣子。
鍾靈兮這時才側目看去,然後微微滾動眼眸從趙予靜的臉上移到秦侍妝的臉上,這才道:“抱歉兩位侍妝,因為老太太有交代事情要我去做,為了不耽誤老太太時間,所以倉促中忘了行禮,還請二位侍妝贖罪。”
這話的意思我是去替朱夫人辦事的,就算沒行禮也是有理由的,你們如果非要我行禮而耽誤了我的時辰,錯過了朱夫人交代的事,那麼罪責就是你們的了。
秦侍妝和趙予靜也不傻,自然知道鍾靈兮話裡的意思,眉間立刻顯現了一絲不悅,但是又不好表露地太過明顯,畢竟朱夫人是不能得罪的,借她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便只好就此作罷。
趙予靜微微撅起嘴角,一臉不滿地說道:“行吧,那你們趕快去吧,別耽誤了老夫人的事。”
“謝謝二位侍妝了。”說完,鍾靈兮便頭也不回拉著謝瑜就走了。
這前腳剛走,後腳趙予靜和秦侍妝就在那裡罵開了,特別是秦侍妝她是賀雲仙身邊的人,當然是幫著賀雲仙不幫著朱夫人的,兩人在那裡你一言我一語把鍾靈兮和謝瑜從頭數落到腳,說的一無是處。
“你瞧瞧那兩個人,目中無人的都快變成瞎子了。”趙予靜用手細細捏著手帕,彷彿要將手帕撕開那般咬牙切齒。
秦侍妝思量了一下,便道:“我定要回去將此事稟告妝使長,瞧瞧那個鍾靈兮的樣子,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
趙予靜則是一隻手搭在秦侍妝的肩膀上,幾根纖細的手指在秦侍妝的肩膀上撥弄著,陰陽怪氣地說道:“我看還是別了,這妝苑最大的還是妝苑長,告訴妝使長也沒用,還平添妝使長的煩惱,何必呢。”
秦侍妝則是笑嘻嘻地用絲帕抹了抹額角生出來的油膩,然後拿出妝粉在臉上撲了撲,頓時一股濃郁的桂花香刺鼻而來,她道:“這倒是不必,這片天都快要揭過去了。”
此話含義頗深,身後的小妝奴可能聽不懂,但是身為侍妝在妝苑浸淫多年的趙予靜定是聽得懂的,她自然也知道秦侍妝是賀雲仙身邊的人,立馬就能聯想到這句話意欲為何。
秦侍妝話都點到這個份上了,雖然趙予靜不知道馬上妝苑究竟會發生什麼,但是這個時候站隊可是非常重要的,是個明眼人都會找妝使長站隊,誰會去賭那個風燭殘年油燈枯盡的老太婆,但是要巴結妝使長當然要先巴結好秦侍妝。
所以趙予靜連忙換上滿腹笑容,估摸著片刻要找點什麼去拉近關係才行,尋思了半日這才道:“話說秦姐姐,我房裡有一個我爹從蘇州特意給我拿來的蜀繡織品,姐姐若不嫌棄就跟我回去一趟,我拿來孝敬姐姐。”
秦侍妝臉色微變,卻依舊言笑不改,“謝了我的好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妝使長不喜歡下面的人做這些,所以你的好意我就心領了。”
賀雲仙這人疑心病大,大家都知道,所以秦侍妝也不敢搞什麼小動作,趙予靜便也不強求,只是軟磨硬泡地把秦侍妝拉到她院子裡喝茶去了。
這一切只是因為秦侍妝一句意義不明的話。
這妝苑到底誰來接管,對下層的人比如趙予靜這樣的人,其實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她們或許根本不關心,她們關心的只是跟著誰,她們才能高升罷了。
跟著賀雲仙顯然是唯一的選擇,因為朱夫人老了,老人總要死的,而作為妝使長以及朱夫人最大的弟子,朱夫人無子無女,她死後身後的大筆店鋪資產,賀雲仙還能讓它們落到別人手上?
最後一定是被賀雲仙全部收起來了,但是這也不是絕對的,保不準朱夫人就留了一手。
所以對於妝苑上層的人來說,這是一場不帶血腥卻血肉橫飛的鬥爭,看誰的手段更狠更絕,看誰想得更慎密更周全,看誰最後得了妝苑,或是得了財產,或是分了一杯財羹,或者是分了一點權。
但是這一切,都是朱夫人死後的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妹子們不要辣麼沉默~~來冒頭把~~
☆、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