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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聞一樣,繼續對著銅鏡梳著頭,眉眼處竟是鄙夷和冷漠,良久她才冷冷淡出一個笑容,彷彿嘲弄那般,“不用了,我從未想要嫁給他。”
林墜玉倒是很詫異,因為她看得出,沈無虞那小子對即鹿是很上心的,而即鹿也明顯對沈無虞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她不知道為何謝即鹿要拒絕,“為何,你有別的心上人了?”
謝即鹿把木桃梳往梳妝檯上一扔,轉頭看向林墜玉,眼底盡是蒼茫一片帶著一種對血脈的鄙夷,她一字一句道:“我們這麼骯髒的地方,我不捨得把他牽連進來。”
林墜玉一怔,立刻有些惱羞成怒,卻有些刻意在迴避問題避重就輕地把話題移到別的上面,“我們謝府怎麼了?哪裡配不上他沈無虞?”
謝即鹿只是冷笑,沒有回答,她其實是一個心如明鏡的人,很多事林墜玉以為一個十六歲的女孩是不會知道的,可是她都知道,所以她只覺得謝府噁心,自己身上流著這般噁心的血脈,配不上沈無虞。
謝府,表面風光,暗地裡那些齷齪的東西,卻已經把這個府邸給腐蝕的一乾二淨,謝即鹿每每呆在這裡,都覺得渾身噁心至極。
她一早就看出來了,謝府總有一日會崩塌,所有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她又怎麼可能把沈無虞牽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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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風清萬里,楊花十里的日子,鍾靈兮又一次被長公主召喚了過去。
長公主這些日子心情似乎不錯,似乎是因為這段時日經過鍾靈兮的調理,面板越發光潔明亮了。
長公主穿著蓬鬆的繫帶襦裙,坐於軟榻上,手指尖夾著一顆白子正在思索該如何走下一步,“這些日子多虧你了,你的手藝果真是上等的。”
鍾靈兮坐於長公主對弈的對面,輕巧地在棋盤上落下一顆黑子,“公主殿下過獎了,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長公主璨若桃花地露出一個微笑,“不光手藝好,這棋藝也是一等一的。”
這時,一個侍女走了進來,跪下拜見道:“長公主,宮裡有公公來傳命。”
長公主有些詫異,眉眼處停頓了片刻,隨後微笑看著鍾靈兮,“鍾妝君先回去吧。”
鍾靈兮也不宜久留,便福了福身離開了長公主的白玉殿內,朝著公主府外走去。
她低著頭邊看著地上那些被她踩在腳底帶離了根的草莖,一邊思索著等下要不要去鋪子裡看一看,卻發現走著走著就撞上了一個人。
那人低頭春風含笑,帶著陽春十里最風流的微笑,鍾靈兮這才恍然大悟,這長公主是七皇子的親姐姐,怪不得總看到這個無所事事的人在這裡閒晃。
宋七仔細地看鐘靈兮,目光掃過她蓬鬆的黑髮,掃過她的眉毛眼睛,最後匯聚成了唇邊一個狡黠的笑容,他道:“真是巧啊,鍾妝君。”
鍾靈兮側著眼,微微仰起頭,不說話,和宋七拉開了一些距離,她道:“秦川王殿下為何在這兒擋著我?”
他今天沒有束冠,直直的長髮從額頭中間分開來,貼著臉頰一路垂直垂下,隨意地貼著臉龐,有些被風吹散的髮絲則是微動著,“我就想和你聊聊,不行嗎?”
鍾靈兮繼續後退兩步,低著頭刻意萬分恭敬說道:“殿下乃天潢貴胃,何必與我這般小角色糾纏不清。”
“小角色?”宋七彷彿玩味一般地品味著這三個字,隨後笑道:“那你來京城做什麼,你為何不肯告訴我?”
鍾靈兮被這個宋七繞的頭疼,她到底是犯了哪方煞神,遇到這麼個難纏的人,“我想考妝師,這個理由夠嗎?”
宋七沉默半響,繼而嘴角又是一個輕佻的笑容,“那你來我王府做妝客可好?”
鍾靈兮那雙明亮的眼眸盯著宋七,坦蕩而直視,“我已經答應了溫卿侯,只好抱歉了。”
宋七忽然靠近鍾靈兮,語氣曖昧,他本想伸手撩一下鍾靈兮垂在耳旁的髮絲,卻被鍾靈兮一把躲開,他道:“你這叫忤逆皇室。”
高地上遍佈各色各樣蜀葵花,柔軟飽滿,秋風拂過,蕩起一波又一波浪濤。
風漸柔雲漸收,枯樹長出紅葉,河川旁大片蘆花隨風飄搖,鍾靈兮望著有些出神,口中靜靜說道:“天大地大皇帝最大,我心永遠為皇上盡忠。”
宋七還是咄咄逼人,他把腳底下的枯葉踩出裂碎的聲響,“那我換個要求,你可否告訴我,你到底來京城是做什麼的?”
鍾靈兮終於忍不住要爆發了,她覺得這人就是個神經病,“殿下,我想請問你是不是活得很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