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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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阿姨……”秦摯的表情有點訕訕的,求婚當場被女方媽媽抓包,這大概是秦摯一生中最窘迫的時候了吧。
方希蕾冷冷地說道:“跟我進來。”說罷,轉身回屋。
秦摯抬頭向樓堯堯的房間看去,剛才看見自家媽媽,就縮著腦袋躲起來的樓堯堯賊頭賊頭的探頭看了看,發現自家媽媽已經回屋了,立刻又站了起來,不過她也不敢大喊大叫了,她伸手指了指秦摯,然後雙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最後很無奈地攤了攤手,一副有心無力的樣子,讓他自求多福。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端正態度,但是秦摯還是忍不住被她逗笑。
進了屋,並沒有看見方希蕾,倒是兩位保姆阿姨站在邊上握著拳頭做出一個打氣的手勢,秦摯感激地笑笑。
樓遠志因為要把車停進車庫,比兩人後一步進來。
“樓叔叔。”
“恩。”樓遠志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的兩位保姆阿姨,威嚴道:“還不去給客人泡茶。”
“是。”兩位阿姨應下,去廚房泡茶了。
樓遠志在沙發上坐下後,很有主人氣派地對秦摯說道:“坐吧。”
秦摯這才依言坐下。
樓遠志冷眼打量這個剛剛跟自己女兒求婚的男人,他臉上不溫不火帶著三分笑意,不拘謹不露怯,坐姿端正,樓遠志不由想起二十二年前,他第一次去方家的情景。
方希蕾的父親是個古板嚴謹,不怒自威的老者,他不用說話,只用那雙威嚴的眼睛看著你,時間一長,膽子稍小的人就會忍不住汗流浹背,心生怯意。
更何況當時樓遠志心中忐忑,更是緊張異常,坐在方希蕾父母對面,整個人都僵硬了。
當時拘束緊張的自己,對比現在的秦摯,高下立見。
劉阿姨給兩人泡好了茶,秦摯神色自然,禮貌地道了謝。
樓遠志端起茶杯,捻起茶蓋露出一條縫隙,透過氤氳的熱氣繼續打量秦摯,這整個過程中,秦摯神色無比坦然。
兩人各懷心思靜坐了一會,方希蕾和樓堯堯母女兩個才下樓。
“方阿姨。”秦摯立刻站了起來,神色終於透出幾絲緊張。
這讓一直注意他神色變化的樓遠志頓時心生不悅。
“秦摯,你跟我來一趟。”方希蕾臉色有些鐵青,橫了樓堯堯一眼:“你待在這裡。”說完,帶著秦摯去了樓上書房。
已經據實交代的樓堯堯朝自家媽媽吐了吐舌頭,窩進了沙發裡,懶洋洋地對樓遠志喊道:“爸爸。”
喊完了,就扭頭往樓上看去,一雙大眼睛滴溜溜轉著,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堯堯,坐要有坐相,你看你像什麼樣,坐好。”樓遠志的不悅更甚了。
老老實實的把放在沙發上的雙腿放下來,樓堯堯心不在焉地應道:“是,爸爸。”
不過老實了沒多久,樓堯堯就坐不住了,她想找人說話,看了看因為樓遠志在,而遠遠站著的兩位阿姨,又看了看樓遠志,只得打消了找人說話的點頭,最後她實在坐不住了,決定違背媽媽的話,躡手躡腳地上了樓,偷聽去了。
看到樓堯堯上了樓,樓遠志憤怒地把茶杯砸在了地上。
這一個兩個,到底有沒有把他當成一家之主?女兒被求婚,男方不把他看在眼裡,女兒有心事,寧願跟傭人說也不跟他這個父親說,老婆做事獨立獨行,從來不徵求他的意見,他這個一家之主,當得有什麼意思?
他又看了一眼邊上的兩個保姆,心中怒火更甚,連下人,也不把他當回事!
煩躁地扯了扯領帶,樓遠志也不願在這個家裡待了,拿了車鑰匙,出門去了。
樓遠志出生於一個窮山溝裡,父母都是本分的莊稼人,沒有受過什麼教育,給兒子取名字也是取了一個非常淺顯易懂的名字——遠志,寓意遠大的志向。
他們期望孩子長大以後能夠有一個遠大的志向,不過他們來不及看到孩子成才就早早逝去,然而這個帶著他們美好祝福的名字,卻給樓遠志惹來了無數嘲笑。
他少時讀書努力,次次考年級第一,同學就會酸溜溜的說道:“沒辦法,誰讓人家有個遠大的志向。”
初始只當是讚譽,後來就越聽越不是味了,他努力,他上進,關他的名字什麼事?沒本事,就只會拿自己的名字說事!
後來他被說成鳳凰男,對這個名字的怨氣就更重了,但他只能假裝不知道,甚至不能去改名字,以免被人說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