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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邊走邊聊,閒步至花園。
巫越看了看遠處的飛簷樓閣,淡淡道:“你不必另外再買屋了,本王明日便賜你一座。”
“無故厚賞,浮圖不敢受。”
“本王的賞賜,浮圖有何不敢受?”巫越停步,定定地望著“他”。
“所謂無功不受祿,浮圖自知主公偏愛,平時賞賜不斷,已心有不安,如今更不敢妄自接受主公所送的宅子。”
巫越道:“本王偏愛你是理所當然,你何須不安?”
“理所當然?”墨非平靜道,“請恕浮圖直言,為君者,當以天下為公,無私於物,若因偏愛而有失公允,必遭非議,浮圖亦難辭其咎。”
巫越不悅道:“如此言之,本王竟連寵愛一人也不能?”
“親賢臣,厚諫士,自然當可,然賞罰須分明,不可依個人喜好而恣意為之,否則主公又何能威懾於他人?”
“浮圖,你!”
墨非無視巫越的氣怒,繼續道:“浮圖身為主公的臣下,必須得正己身,若今日接受了主公的宅子,他日再接受主公的金銀,無功而受祿,無為而獲利,長此以往,主公不在乎他人的非議,難道就不怕浮圖恃寵而驕?”
“浮圖品性,本王十分清楚。”
“日久才能見人心啊,主公。”
巫越氣結:“有你這麼貶低自己的嗎?卿為本王所作的,難道還不足以抵一座宅子?”他說得有些咬牙切齒,暗道送個東西怎麼就這麼艱難呢?
“主公,您已經賞賜過了。”墨非淡淡道,“浮圖獻上三禮時,主公就賞賜了錢糧和田地,後來每月又陸續有各種財物的封賞,較之他人,浮圖已寵之過甚。”
“可是,田地被你低價租賃給了貧民,財物被你換成糧食衣物救濟難民,你自己還能留下多少?”
“對浮圖而言,主公的恩已領,至於那些財物如何使用,應屬浮圖個人的事,即便浮圖花光了所有積蓄,亦不該由主公費心。”
“你!你真是不知好歹!”巫越首次產生了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主公謬讚。”
“……”巫越糾結地望著“他”。
墨非面癱依舊。
如此一來一往,巫越也息了送宅子的打算,只是末了卻如此說道:“本王知道你向來節儉,以後買了宅子,估計也養不起那麼多人。如此,本王就把那幾個美姬都收回來好了,卿沒意見吧?”
“……沒有。”
宅邸問題就此揭過。
孤鶴的動作很快,不過兩天就在戎臻主城找到了好幾幢不錯的宅子,墨非親自去看過之後,選擇了靠南城的一僻靜莊院,此處離離市集中心稍遠,但離戎臻王府卻不過數十分鐘的路程,來回很方便。更重要的是,這個莊園環境清幽,佈局雅緻,兼之大小適中,價格也在預算之內,所以墨非毫不猶豫地買下來了。
之後,孤鶴又為莊院定製了一塊匾額,取名“墨君府”。從此,她也算是有房一族了。
只是這房子,她估計不會常住,作為巫越的門客,在未獲得朝廷正式冊封之前,她都只能算是私臣,可有屋宅,卻不能自立門庭。
與此同時,戎臻第一座綜合學府也已修葺完畢,巫越筆書“戎臻書院”四個大字,以此作為這座學府的匾額。
書院的第一批學子將在來年開春正式入學,授課之師有四十二人,囊括了國學、術數、禮樂、史學等數個領域的達者,其規模可謂古無來者。
啟戌四十七年初春,景國軍隊攻入虞國王都雲鼎,斬殺虞王,俘虜其王女王子數十名。虞國大片城池亦被幽、景兩國佔領,自此,虞滅。
趁此之機,駐守遠安的炤國二王子厲驍武力威逼,令原本就已元氣大傷的幽國軍隊疲於應付,未免動搖國本,幽國君主不得已退讓,用虞國三城以及劫獲的虞國王女王子兩名換得和平盟約。然,幽王對炤心生怨結,仇恨種子就此埋下。
漁翁得利的二王子厲驍名聲大盛,其威勢在遠安無人能及。
同年三月,炤國大王子厲宸被立為太子,正式入主東宮。為鞏固其位,太子籠權貴,禮下士,大肆收攬人心,同時暗中打壓二王子在王都的外戚勢力,一時間,王都暗濤湧動。
然,二王子遠在邊城,鞭長莫及,若不做打算,王都塹奚將徹底被太子攬入其中,一旦地位穩固,再難迴天。
正當此時,隱於塹奚戎臻王府的上卿眀翰,巧施離間計,前往遠安散播謠言,言說太子欲謀害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