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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白色的覆蓋中,雖冷,但是人人都能明顯感覺到這一年的不同,多了人氣,多了生機,多了熱鬧。在外面還是戰火紛飛的局勢下,戎臻的興欣向榮幾乎是種奇蹟。
墨非披著披風,站在一座大宅子前,靜靜地看著很多百姓朝裡面搬運木材、沙石等材料。
這就是即將成為第一所綜合學院的宅子,靠近主城中心區,面積很大,環境清幽,原本是一位大富商的私宅,但是因為要博個好名聲,故以極低的價格賣給了官家。此處以住宅來言,幾乎不用再裝修,但是若要做學院,就必須重新佈置了。
因為這次善舉風潮,以至於很多百姓都前來義務幫忙。這些樸實的百姓對才士們有種潛移默化的尊崇,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朝一日能成為讀書人。雖然現在只收交得起束脩的富家子弟和無家可歸的孤兒,但是既然連孤兒也收了,其他貧苦之家的孩子說不定也能上得起學。百姓們都如此期待著。
墨非也確實有這個打算,待時機成熟,她就要將這種辦學方式推廣開來。也許不用她推廣,有了這個開頭,在不久的將來,應該會有大批私塾公學冒出來吧!
“浮圖。”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叫喚聲。
墨非回頭一看,只見一身深藍色錦袍的巫越騎馬而來,幽冷的男人配上黝黑的駿馬,在點點雪花之下,還真像一副料峭凜然的水墨畫。
在巫越身後還跟著兩名騎馬的武士,是偏將朔尤和步恆。
墨非行了行禮道:“主公,您這是要出遊嗎?”
“不。”巫越靜靜地注視著她,“本王要去見一個好友,浮圖也一起去如何?”
墨非回道:“多謝主公美意,浮圖未曾騎馬出門,恐耽誤主公的時間。”
巫越也不說話,駕馬上前幾步,手一伸,就將墨非拉上了馬。
墨非面癱慣了,但此時也忍不住微露愕然,擠坐在巫越身前,她身體僵直,原本清瘦的身體在這個男人懷中更顯嬌小。
巫越身後的兩人也都是錯愕不已,不過他們也算是明白墨非的受寵程度,所以很快平靜下來,朔尤最是搞笑,原本張著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在伸手往臉上搓揉幾下後,立刻一本正經起來。
巫越也不待墨非出聲拒絕便低喝一聲策馬疾馳,讓剛嘴的墨非吸了好大一口寒氣,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巫越一手執著韁繩,一手緊緊環住墨非的腰身,嘴角邊不經意地掛著一抹淺笑。
騎馬速度太快,路邊的人也沒多注意這兩人共乘一騎的情景。當然,即使注意到了,百姓們也不會有多驚異,因為他們也見過不少攜男寵出遊的貴人,不足為奇了……
“咦?那是戎臻王和……浮圖?”一男子站在樓閣窗邊,看著剛才馬匹絕塵而去的方向低喃一句。以馬的速度,平常人最多看個影子,可是這個男子竟然連坐在巫越身前的墨非都認出來了,其眼力可見一斑。
唔,不太妙啊!男子摸了摸下巴,莫非他還是來晚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馬匹的速度慢慢降下來,墨非眯著眼看向前方,只見白茫茫的一片大地上,出現了一個營地。
營地?這是哪裡來的營地?墨非敢肯定,在一個月前這裡都沒有這個營地的存在。
巫越等人還未跑近,就見裡面奔出一赤馬武將。
“哈哈,主公。”赤馬武將奔到眼前,一個利落的動作躍身下馬,單膝跪地。
“魚琊不必多禮。”巫越也下得馬來,將武將扶起。
魚琊?原來這位就是巫越府中六上卿之一的“智將”魚琊。墨非連忙下馬,只見此人不過二十五六歲,面白無鬚,一身鎧甲,腰繫長刀,目光有神帶著幾分睿智,他立在巫越身邊,氣勢竟然絲毫不弱。更特別的是,他左眉尾端有一個形如紫藤的胎記,原本俊朗的臉,因為有了這個胎記而顯出了幾分妖冶。
魚琊顯然也注意到了一旁的墨非,他心底訝異巫越竟然會與人共乘一騎?待看清墨非時,他心中有些瞭然,這確實是個讓人一見難忘的人。一頭在寒風中繚亂的短髮,一雙仿若能直透人心的鳳目,一身乾淨如蓮的氣質……這樣的男子,清如水,煦如風,對於長年浴血的戰士,實在有莫大的吸引力。
“魚琊,這是本王府中的上卿浮圖。”巫越向魚琊介紹道。
“上卿?”魚琊微微有些吃驚,但片刻後又露出笑容道,“浮圖先生有禮了。”
墨非回禮道,“一直只是聽聞魚琊將軍的大名,不想今日竟然有幸見到。這次來得有些倉促,若浮圖有失敬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