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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數百里之外的家鄉……”
“還有……”
眾人細數所承之恩,臉上無不露出感念之意。
很多事,墨非自己都不太記得了。想不到短短一年多,自己竟然做了這麼多事。有些在她看來只是小事,但積累下來,卻不知不覺中獲得了豐厚的回報。這種感恩之情是千金難換的,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資格承載這些。
“大人,請收下我們吧!”那第一個說話的男子又道,“我們雖粗鄙,卻能吃苦耐勞,鞍前馬後,無怨無悔。”
墨非道:“你們可是下定了決心?跟隨我,可能不但得不到權財,更有可能失去性命。”
那數十人相視而笑:“在來之前,我們便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那好,你們從此便是浮圖的追隨者。”一共三十四人,年紀最小的不過十七、八歲,最大的也不過四十。他們衣著襤褸,面板粗糙,多是山野獵手或鄉間壯勇,乍看之下有如一群難民,但他們有著共同的執著與熱忱,這是墨非最看重的。
三十四人欣喜地朝墨非行禮跪拜。
巫越等人卻是不解,為何墨非要收下這樣一群山野鄉民?大字不識,武藝不精,隨便在炤國城內拉一個壯丁恐怕都比他們體面。若只是為了感謝他們,送些錢財讓他們榮歸故里不就行了?
此時誰也不知道,墨非心中對他們早有了一個合適的安排……
一切塵埃落定,巫越將墨非抱進帳篷,寶尊和予初跟著進來準備給墨非換藥。玉靈離開前,顯然並未將她的腳傷治好。
棲夙也跟了過來。
“你不打算走了?”巫越小心將墨非放下,然後轉身冷冷地看著棲夙。
棲夙笑道:“走是要走,不過在次之前,不如談談有關景國仁風城的事情。”
此時炤國與慶國的軍隊還在仁風兩邊對峙呢。
“你想怎麼談?”巫越一撩披風,坐在墨非身邊。
棲夙也坐下來,侃侃道:“景國已是炤慶二國的囊中之物,然兩國為此皆付出了偌大的代價,在攻破仁風之後,若還要繼續打下去未免得不償失,不若就此鳴金收兵如何?”
巫越冷笑:“當初可是你慶國先招惹本王的,如今幾句話就要本王罷手?”
棲夙搖了搖頭,輕笑道:“戎臻王此言實在有失偏頗,在下確實算計了貴國,可是尊下又何嘗未算計我慶國?不過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此事姑且不論,但你棲夙多次冒犯浮圖,這筆帳本王不能不算。”
棲夙眯起眼:“戎臻王想如何演算法?”
巫越拿起腰間的長刀,道:“跟本王打一場,生死不論。”
棲夙緊緊盯著巫越,眼中泛起冷光。他自知武力不如巫越,但被這樣挑戰,他心中也升起幾許不甘,不但是對自己未戰先言敗的不甘,也是對得不到到浮圖的不甘。
而巫越早就對這個男人的作為忍無可忍,有此機會,他斷不想放過。
兩個互不相讓的男人之間漸漸瀰漫起洶湧的殺氣,就像冰與火的交鋒,似乎隨時可能爆發。那種壓抑的氣氛令帳篷中的寶尊與予初有些喘不過氣來,臉色都開始發白。
“好了,還沒打夠嗎?”墨非的聲音突然傳來,打破這凝重的氣氛。
她淡淡道:“外面亡故的人是為家園而戰,你們又是為了什麼,意氣之爭?”
棲夙笑了笑,半垂眼瞼。
巫越則看向墨非,握刀的手並未鬆懈。
墨非伸手搭住巫越的手背,道:“主公,浮圖覺得棲夙的提議甚好,兩國連年征戰皆已是元氣大傷,有此和談之機,為何還要拼個你死我活?不如攻下仁風之後,便劃其疆域,分界而治。”
巫越感受到墨非手上的溫度,身上的殺氣逐漸變淡,他緩緩道:“本王不反對和談,然棲夙多次傷害於你,本王不能讓你白白受辱。”
墨非道:“殺了棲夙,和談又如何進行得下去?不過是逞一時之快罷了。”
巫越沉默,他自然知道棲夙在慶國的地位,這是個可以影響慶王決策的男人,就像浮圖之於他一般。
“浮圖果然明理。”棲夙笑道。
墨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浮圖與國事相比無足輕重,不過個人對你卻是好感有限。”
棲夙鬱悶不已。
巫越心情明朗,果斷地不再糾纏殺不殺棲夙的問題。
他道:“棲夙,本王願意和談,不知你是否有把握說服慶王?”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