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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地看著她笑意盈盈地向平三娘子走近。
平三娘子看到韋宛秋,眉眼間露出了一絲驚喜,微笑相迎道:“原來是秋姑娘,好些年不曾見面,沒想到我們在這裡聚首了。”
韋宛秋親近地拉住了平三娘子的手,笑靨如花:“可不是麼,算算也有三年了,還記得三年前平姑姑在將軍府教我雙面繡,姑姑一句‘點滴不漏,天衣無縫’的稱讚,讓秋兒歡喜了許久。其實秋兒知道自己的繡藝遠未稱得上這句話,但平姑姑有教無類,真的讓秋兒銘記不忘。”
戚如南見狀笑道:“原來小嫂子與平師傅是舊識?那真是趕巧了!”
韋宛秋環視了一下廳內數人,仍舊淺淺笑著道:“我聽聞府裡把平姑姑請了來教姑娘們學繡,便趕過來向平姑姑問一聲好。”她轉向戚如南道,“三弟妹,這學繡的人數可是有定例了?若是我也過來,多出的那份子從我月例里扣,可使得?”
戚如南連忙擺手道:“小嫂子千萬不要說這樣的話,哪有什麼定例不定例的呢,小嫂子要來只有好的,斷沒有扣月例的說法。”
韋宛秋看了容迎初一眼,笑道:“那我讓人把我的繡架子搬來,有平姑姑在,又能跟姐妹們在一起,真真是再好不過了!”
秋白湊近容迎初,小聲啐道:“人來她也來,真當是太公分豬肉,人人有份呢!”
容迎初冷冷一笑,開口對眾人道:“時候也差不多了,不如先讓平師傅上座吧。韋妹妹的繡架搬過來恐怕也需時,總不好讓師傅和妹妹們乾等著。”
韋宛秋恍若未曾聽到容迎初的話,陪同著平三娘子走到主位上,一邊請其落座,一邊甜聲道:“平姑姑,此次教習可還是從直繡開始?”平三娘子道:“我這兩日曾看過幾位姑娘的繡品,她們的直繡和盤針都用得頗為精巧,是故此次可教姑娘們套針和長短針。”
容迎初沉一沉氣,轉頭對馬靈語道:“此次平師傅主要還是教姑娘們刺繡,語兒你和我的繡架在邊上,韋妹妹既然來了,那語兒你讓出一個位子來給她,咱們仨都在平師傅的下首照應著便是。”
韋宛秋笑向容迎初道:“難為姐姐安排妥當。依宛秋看,還是讓二弟妹跟姐姐坐在一起吧,宛秋在平姑姑旁邊亦可,更方便我照應平姑姑呢。”
容迎初聽韋宛秋處處反客為主,心下不由一陣膩味。但眼下亦犯不著爭這一時之氣,此次有機會帶著姑娘們學繡,本便是一個嘗試接觸管事權的契機,先設法把學繡的諸般事宜掌握在手,也就由不得韋氏在此喧賓奪主了。
如此便也不再多說,由著韋宛秋自行張羅去。
那平三娘子正是徐娘半老之年,許是長年靜心刺繡的緣故,性子也極為沉靜溫吞,只消拈起繡花針,整個兒便如沉浸在了絲線纏繞的帷幄有致之間,尤為淡定恬靜。就連傳授繡技時的聲音,亦如低低淺淺往下流淌的溪流,清清悠悠地縈繞於每人的耳畔,叫人心情也無端地安靜了下來。
繡架前的奶奶姑娘們均垂首穿針引線起來,纖纖素手拈針在淺色的錦帛上靈動如舞,各自以喜愛的絲線繡出心目中那一幅綺麗錦繡。
眾人中除了韋宛秋和柯菱柔偶爾會向平三娘子發問外,其餘人等皆是專心於跟前的一幅繡品,最初戚如南也留下跟著繡了半炷香的工夫,後來有管事媳婦過來尋她出去問事,便沒有再返回來。
容迎初目光落在戚如南那已然空置的位子上,暗暗思慮著什麼,面上微微泛起了一絲笑意。這時柯菱芷也抬起了頭,姑嫂二人的目光不經意地碰到一起,容迎初才察覺小姑子已停下了手上的刺繡,神色半帶沉鬱,目內滿是失落。
柯菱芷想是沒料到容迎初會注意到自己,慌地垂下了眼簾,像是極力掩飾著什麼,又低下頭去繼續刺繡。
柯菱柔這時著意側頭看向四姐姐的繡帛,止不住低笑出聲,揚聲道:“平師傅讓咱們繡的是五彩牡丹,瞧姐姐這繡的是什麼?鴛鴦?姐姐可是覺得平師傅所教的還不如姐姐素日所繡的?”
她這麼一開口,打破了此間的安靜,眾人的眼光齊刷刷地落在了柯菱芷身上。柯菱芷沒想到八妹妹竟會如此不留情面,加之意緒正在低落之時,也不知該怎麼回應才好,一時怔住了。
平三娘子聞言,起身走到柯菱芷的繡架跟前,低頭看到她繡帛上果然是繡的鴛鴦,不由微一皺眉,道:“四姑娘為何不繡五彩牡丹?”
柯菱芷面露窘迫,默然地垂下頭,抿緊唇一言未發。
柯菱柔口吻中帶著幾許幸災樂禍的意味:“四姐姐,師傅正問你話呢,你怎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