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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策,我自會處理妥當。”他再次自座上站起,向孟夫人一福到底,“此番橫生這等事端,都是我柯府內規矩有失,貽笑大方,更為大人和夫人添了麻煩。弘安在此向夫人謝罪,請大人和夫人見諒,也請給弘安一次挽回的機會,弘安必不會任由他人胡亂擺佈馮三公子和芷兒的親事!”
容迎初抬眸看向言之鑿鑿的相公,這般的義不容辭,並非她認識的他,卻不知為何,只不感覺陌生,也沒有意外,彷彿在她心目中,他本就是這樣的敢作敢當,他本就有承擔重責的胸懷及擔當。
這樣的念頭剛起,她不由又將這份感覺壓下,暗自自嘲:迎初啊迎初,你還是沒能管好自己的心,你還是沒能把他看穿啊。
孟夫人注視著一臉肅穆的柯弘安,臉上泛起欣慰的笑意,道:“我若非相信你有這份心,我今日也便不會見你。聽了你這席話,我是真真正正地放下心來了,並不是為了柯馮兩家的這門親事,而是為了你的母親。弘安,此事有你打點,我很安心。若有需要我們幫襯的地方,你只管開口便是,這畢竟是咱們兩家人的事。”
容迎初適時地來到相公身邊,斂衽拜謝道:“得夫人一句寬容,迎初與相公心內之愧方覺稍安。”
隨後柯弘安心中有事,便告辭離去,孟夫人已有所知覺,也不相留,只親送了他們夫妻二人出去不提。
容迎初亦步亦趨地跟隨在柯弘安身後,漸近翠蓋珠纓八寶車,他卻止住了腳步,她看他停下便也停下,依舊垂首立在他身後。
他回過身來,凝視她片刻,道:“你為何不問我,接下來想怎麼做?”
她翠藍鑲白綢銀鼠立領長褂子上的風毛兒迎著涼風,輕飄飄地拂揚在兩頰邊,言語間呵出淡淡的霧氣,與瑟瑟飄忽的風毛兒相映襯,似是迷濛的掩飾:“正如相公無須向迎初交代過往,迎初也無須知道相公將來的打算。”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這一次,似乎是他看不穿她了:“迎初,我能讓你知道的,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可是你為何……為何對我沒有絲毫的信任?”
她恰到好處地露出愧色:“是迎初不好,請相公莫怪。只是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請相公分清輕重。”
柯弘安深吸了一口氣,慢慢點頭道:“你提醒得是,確是有極要緊的事等著我去打點。韋將軍竟出面充當柯趙兩家親事的中人,當中必有緣故,我自去會一會韋將軍,你……先行回府吧。”
容迎初靜默不言,朝他點一點頭,便徑自繞過他,緩步往八寶車的方向行去。
柯弘安略略猶豫了一下,仍舊是回過了頭來,叫住妻子道:“我這一去也許會花費不短的辰光,可我希望你能靜心等我回來,只要我回來了,我會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
容迎初頓住了腳步,回眸正想要回應他,卻見他已然轉身走遠。她怔怔地立在原地,目送著他往那個不知名的方向而去,心下只覺惘然。
韋府內,柯弘安步履沉重地走在長長縈迂的九曲迴廊內,眼見前方引路的小廝泰然自若,彷彿早已得了指令,此時必定會接待他這位來客那般。而韋將軍向來公務繁忙,現下正是處理諸般事務的時候,他沒有事前遞拜帖求見,竟也能馬上便可進入將軍府中,可見一切正如他所猜想的那樣,是早有預謀,另有目的。
小廝將他帶至府內的正院,繞過穿堂,一路進入內堂,便見韋英正站在廳中凝神細看手中一把金背大環刀。柯弘安站定在他的十步開外,正好看到他擺動刀鋒,只見那刀背上有五至九個小孔,寒光凜冽間,環擊刀背,連連作響,無形中似隱藏著清冷的肅殺意味。
柯弘安不卑不亢地行禮道:“小婿見過岳丈大人。”
韋英聞聲並未馬上回應,依舊端詳著那費了一番工夫方尋獲到手的寶刀,稜角分明的國字臉上無半點波瀾。
柯弘安嘴邊揚起一抹輕淺的弧度,目光落在那寒光閃爍的刀刃上,道:“好一把雁翅刀,恭喜岳丈大人又得寶器。”
韋英這時冷冷地橫了他一眼,用力將刀擱在大理石長桌上,金屬與石質碰撞出一連串“咣啷啷”的震耳聲響,別有一股震懾人心的威勢。他面無表情地站在桌旁,直勾勾地望向口口聲聲自稱為婿的柯弘安。刀鳴的餘音迴盪於此間,使得彼此間的沉默益發帶上了幾分兩不相讓的僵持。
少頃,韋英方似笑非笑道:“原來安大爺也不是百無一用,竟然看得出這是雁翅刀?還是韋某從一開始就小瞧了你?”
柯弘安安之若素,笑道:“這有何難,弘安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往時鎮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