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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親人,可我託人去找遍了,我自己也親自去找了一番,仍是沒有半點雪真姑姑的訊息。最奇怪的是,我雖找到了她的親人,可是他們都說雪真當年並沒有回去,只給他們去了一封信,說是感念我娘多年的眷護之恩,所以要到業州去落地生根,替我娘守在家鄉。所以我才會給你去信,讓你在業州打聽雪真姑姑的下落。”
賀逸輕輕搖頭道:“你信上提及了兩處地方,一處是雪真在業州的堂叔叔家裡,那兒現已不是民居,聽說那一溜的地皮早在五年前便被谷豐米行的高家買下了,如今都是他們高家的米糧鋪子。還有一處是任家後頭的清賢堂,按理說雪真要真的是替你娘守在家鄉,那清賢堂該是個好去處,可我去打聽了一下,竟也沒有人聽說過雪真這個人。如此看來,雪真當年究竟有沒有回過業州,也是不可知之事。”
柯弘安神色凝重,沉吟片刻後,道:“倘若雪真姑姑當年並非要回業州,那要麼是雪真當年沒有如實告知親人她的去向,要麼是她回過業州,但是後來遷居了別處,要麼……”他越想越深,“要麼就是她在祁縣的親人向我撒了謊。”
賀逸眼光一跳,道:“這都是有可能的。但聽你這般說來,我越發覺得雪真的事並不簡單,無論是何種情況,都昭示了雪真的行蹤我們追尋不得。只不知當年她是如何離開柯府的?當時又是怎樣的情形?”
柯弘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在我娘去世後不久便離開柯府了,當時我還是懵懵懂懂一無所知,根本不知道要去留心這些事。如今回想起來,只依稀記得她臨行前曾到老祖宗跟前去拜別,出來時不知何故,竟滿臉是淚。”
賀逸只覺滿心寒涼,呷下了一口暖酒,稍稍和暖了心胃,方道:“這些天我遍尋舊時的人無果,心裡總是反反覆覆地在想一件事,只不知該不該對你講?”
柯弘安再度為他斟滿了一杯酒,道:“表舅有話不妨直言。”
賀逸卻沉默了起來,柯弘安也不催促。他們舅甥二人一時均兩相不語,此間益發安靜得讓人心緒亦沉澱了下來。
少頃,賀逸抬眼注視著一臉沉靜的表外甥,緩聲道:“畢竟已經事隔十年,若把這些人找到便能使真相大白,為何當年柯老太太並不出手?正值事發的當口不去查清內情,不管是人證也好,物證也罷,都會隨時日改變或流逝。縱然我們在十年之後殫精竭慮,許多事也已是渺茫不定。這些,你都想過嗎?”
柯弘安無聲以對,過不多時,道:“我知道表舅擔心什麼,我不是沒有想過這些。十年前,我是無能為力,十年後,我是刻不容緩。一步一步走到如今,不管結果如何,我已不打算回頭。這個方法不行,我自會用別的法子。”他正視著表舅,“已經不是我們願意避退就能息事寧人的時候了,我已無暇去憂心我將會面臨的困境。”
賀逸瞭然於心,點頭道:“你這樣想,我倒是真能放下心來了。既然如此,咱們再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走。”
柯弘安心下早有了盤算,只道:“剛才表舅提起老祖宗,我倒正好有個主意。我尋思著,長久以來這些事都是見不得光的秘密,過去在柯府中只有爹、苗氏、老祖宗和我四人知道而已。如今過了這些年月,不知當中又有多少人事紛雜,也許有些人捕風捉影地得悉了一點風聲,便在外邊傳些似是而非的流言蜚語,對我們反倒不利。既然如此,我打算把此事如實告知一些人。”
賀逸一怔,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表舅與我們柯家也算是姻親了,如今你調返京城留任官職,又是新歲之始,到我們府裡來拜見一下老太君也是應該的。明日未時,我會與親妹及妹夫馮大人一同恭候在柯府中,陪同表舅去向老太君問安。”
賀逸驚異道:“莫非你是想把此事告知菱芷?”
柯弘安點了點頭:“他們終究會有聽聞此事的一日,與其讓他們胡亂猜測,不如我們把內情悉數告知他們。芷兒和妹夫都是明白人,也是可靠之人,在此等關鍵時刻,我們不必再隱瞞他們。”
賀逸會意頷首,贊同道:“甚是,你言之有理。明日我自會依約登門拜訪。”
次日,柯菱芷和馮淮夫婦二人於巳時三刻便到達了柯府內,柯弘安和容迎初一同迎了出來,柯菱芷急不可耐地來到兄長跟前,道:“今日相公去上值,便有人跟相公說了好些混賬話,咱們正想要來跟哥哥說個明白呢。”
容迎初微笑著對小姑子道:“說得好,可不都是混賬話是什麼?你哥哥今日讓你們來,也正是為了這些事。”
馮淮猶豫了一下,小聲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