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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的把柄嗎?這樣處心積慮地對付大老爺,你卻是白白受牽連了。”
柯弘安蹙緊了眉頭:“依二叔的性子,若非有十成的把握,也不會當著眾人與爹針鋒相對,看這夜的情狀,他竟是豁出去了!倘若他手中的利器真是雪真,那聽他的說法,必定也不會讓雪真幫我說出全部的真相。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弄清二叔所說的故人究竟是誰!”
容迎初凝神思慮片刻,道:“有個法子或許可以試一試,前年與二太太同去祁縣的人是山二爺,咱們可以從他入手,看是不是能打聽出些什麼。”
柯弘安深以為然,又與妻子詳加商議了行事的周全之策。如此過後,時候已不早,他陪著容迎初到內室歇下後,方出來挑燈夜讀,不在話下。
次日,柯弘安借了族中遠親之名向柯弘山發了帖子,邀請其攜妻眷一同前往城西的“雁過留聲”客棧一聚。
因容迎初已向馬靈語互通了有無,因而柯弘山在妻子的勸說下,終是依約前來。
柯弘山和馬靈語二人進了客棧大門,一眼便見等候在其間的柯弘安和容迎初,柯弘山不由愕住了,道:“如何會是大哥和大嫂?”
柯弘安微笑道:“先隨我到樓上廂房去,咱們坐下再說話。”一面讓跑堂的前來打點,一面引著柯弘山夫妻二人往樓上走去,徑直走進了天字二號房。
待跑堂的給佈下一桌茶點後,柯弘安方讓他退了出去,掩緊了房門。因著兩房關係僵漠的緣故,柯弘山過去鮮少與長兄來往,又經過了昨夜的風波,一時竟有些許不安,惴然道:“弟弟收到的帖子上書表兄所請,原來卻是大哥之意嗎?大哥若是有話,大可讓人把弟弟叫到東府去,為何又要如此迂迴?”
馬靈語一面扶著容迎初坐下,一面對他嗔道:“鎮日家悶在府裡做什麼?像如今難得出來走一趟不是頂好的?大哥和義姐姐的一片心意,你倒是半點也不知情識趣!”
柯弘山性子一貫敦和,馬靈語又是個心思靈動的,每常便拿主意壓過夫君一頭。柯弘山素日裡心疼妻子,凡事總不自禁地讓一步,看妻子高興了便覺喜樂,可謂甘之如飴的。現下聽她這麼一說,心裡雖覺不妥,面上只憨厚一笑,便不再追問了。
容迎初見狀,掩口笑道:“這一說卻是語兒不對了,山二爺哪兒就是不知情識趣了呢?今日我與相公把你們約到這兒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用意,只是覺得兄弟倆過去來往得太少,如今趁著大家都得了空,便聚上一聚,叨叨家常話。若是在府裡,倒是顯得拘束了,不如出來這裡來得閒適。”
柯弘山心下思疑未解,只唯唯地笑著應了。
容迎初藉著捧茶品啜的當兒與柯弘安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心知有些話還不能講。一時柯弘安便客客氣氣地勸弟弟和弟妹用茶點,邊與弟弟閒叨這年收成的事。
容迎初放下茶盞,問馬靈語道:“前兒聽義娘提起,那禮部員外郎並無意將其妹嫁到馬家,這門婚事可算是不作數了?”
馬靈語拿杯蓋拂著茶葉,道:“原本我和我娘還為這事煩心,生怕大太太在那個時候向爹提出續絃的事,該不會已是板上釘釘的事。若是大太太早已和禮部員外郎家裡談定了什麼,那轉圜的餘地就小了。幸好,後來我們才知道,那事不過是大太太的一廂情願,人家員外郎的夫人不過是隨口應了一聲,並不曾答應大太太什麼!”
容迎初鬆一口氣笑道:“那敢情好,義娘再不用為此事憂心了,我們也可以放下心來。”她垂眸,笑意更深,“說起來,我倒是覺得語兒和山二爺兩個都是有福之人,不管遇到什麼事,總能逢凶化吉,這可是命裡的福廕啊!”
柯弘山不知她話裡的機關,遂奇道:“大嫂何出此言?”
容迎初笑而不語。柯弘安微笑道:“前年弘山與嬸孃一起到宜州去探望二叔,可是在途經祁縣的時候遇上了天災?那一次,難道不是死裡逃生嗎?”
柯弘山一怔,遲疑著道:“大哥如何得知此事?”
柯弘安的語氣如同談及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二弟曾與嬸孃到宜州去,本就是全府皆知的。至於祁縣一事,二太太那年回來不是跟祖母提過嗎?那時我也在旁,正好聽到了。現下迎初說起你們有逢凶化吉的福氣,我便記起這一宗來。”
柯弘山亦不疑有他,想起當年的險境仍止不住驚心:“說來也是,那一次確是稱得上大難不死。我和娘一路上都順遂,不想在接近祁縣地界前天就變了,到得祁縣內,竟是暴雨連連,那小縣周邊臨近江河,不知可是上游的縣城也在降雨,突然就發了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