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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秋白,恐怕他們都會趁機拿捏咱們。”
容迎初愁容滿面,道:“我一直最擔心的可不就是這個嗎?我一直就在這個事情上拿不定主意。相公,六弟這邊恐怕還要有勞你去向他問一句準話了。但是不管他心裡怎麼想,都得勸他一切守著禮數,這兩個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家,清譽攸關。請他也務必自重。”
當柯弘安問到了六弟的心意時,也是容輕眉身體好轉之時。親妹的性命無礙,容迎初亦放下了心頭大石。只是緊接著面臨的又是一宗棘手之事。
自從聽了容輕眉道出往昔與柯弘軒的交集後,秋白便一直寡言少語的,無論容迎初命她做什麼,怎樣做,她都只是默默應了,默默完成,彷彿連心思也顯得飄忽不定。
容迎初益發憂心,柯弘安勸她放寬心懷,她苦笑著道:“知道了六弟的心意,我反而更替這兩個丫頭擔心了,尤其是秋白……相公,不知我的決定可是對的?咱們是不是非得走這條路不可?”
“迎初,這些天我也在問自己,究竟該不該走這條路。可是眼下看你這副樣子,我反倒堅定了下來。或許我是自私的,我只想要你好好兒的,只要你沒事,什麼方法我都想嘗試。”
容迎初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只任由他將自己擁進懷中。
至夜,容迎初用過晚膳後屏退一應下人,獨留下了秋白。她一手把秋白拉到身旁坐下,心下幾番猶豫後,終究還是開口道:“丫頭,今兒咱們好好兒說說你與六爺的事,好嗎?咱們前兒商量的事,我心裡還是拿不準主意,就是生怕委屈了你。如今我只想聽你的一句心裡話,你對六爺的心思,究竟是怎樣的?”
秋白垂首靜思片刻,抬頭輕輕一笑道:“我不妨跟奶奶說句掏心窩的話,我眼見奶奶這一步一步走得艱辛,心裡早就明白這個地方非我的長久之所。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會自尋煩惱。只消幫大爺和奶奶把事情辦妥,我自然曉得抽身。”
容迎初深深地注視著她,目內不由泛起一層水霧,道:“若非大爺處境兇險,我斷斷不能讓你受這樣的委屈。秋白,我得好好跟你說清接下來要做的事,若你覺得有半點不妥,只管說來,咱們自會另想法子。”接著便細細說了籌謀之法。
秋白聽了,面上並無波瀾,只靜靜道:“奶奶的法子甚好,並無不妥,秋白願意為大爺和奶奶效命。”
容迎初輕輕嘆息了一聲,更握緊了她的手。
正月初四,大夫再來替容輕眉仔細診視了一番,方確確實實地告知容迎初其妹身子內的餘毒已然清除無遺,只須好生調理一番,不日便會痊癒。
容輕眉面色漸漸恢復紅潤,她一手拉著姐姐,羞怯道:“不知姐姐可還記得答應輕眉的事?”
容迎初眉心一跳,拍一拍她手背道:“自然記得,你只管放心,姐姐一定會替你做主。”言罷,她回身對秋白道,“你隨我來。”
秋白心中知意,只斂一斂神,穩步跟在主子身後往外走去,一路穿過內三門、內儀門,再步出迴廊,終於出了東院,來到了苑中的小花園內。似乎是有了某種感知,她的心“怦怦”地跳得厲害,只緊緊地捏著拳頭,攥出了一掌心的汗。
容迎初在花園的亭閣中坐下,抬首注視著秋白,緩緩道:“丫頭,你從小隨在我身邊,在家中時總是搶在我前面把髒的累的活給做了;嫁到了柯家,你又是堅定不移地伴著我走下來,多少艱辛不易。細細想來,總是吃苦的時候多……”她眼圈一紅,嚥了一咽,又平靜下來道,“你為我付出的,我都會記在心裡。”
秋白也覺唏噓,慢慢搖頭:“奶奶,這些難道不是秋白應該做的嗎?你這麼說,反倒像是要與秋白生分了。”
容迎初垂一垂眼簾,掩下了眸中的不忍,道:“你還記得大管事劉嫂子的遠房侄子嗎?去年秋天時,隨劉嫂子進府來給大老爺問安的那個劉禾?你當日遠遠看到他,還曾跟我說過,他面有福相,日後指不定能飛黃騰達。還記得嗎?”
秋白沉默片刻,方回道:“我記得。奶奶究竟想說什麼?”
容迎初略一沉吟,道:“我讓大爺去打聽清楚了,那劉禾年方十八,尚未娶親,雖然出身寒微,可是甚有志氣,如今正在家中勤讀書,來日也是要考取功名的。”她抬一抬眼,“總也比配給府裡的小廝強得多。”
秋白臉色一白,驚疑莫定地瞪著主子:“什麼配小廝?”
“我如何忍心把你胡亂配給小廝?自然是替你尋了好人家,才能放心讓你出去。”
“奶奶要把秋白許給那個什麼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