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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不完整。
身後響起細碎的腳步聲,像是極小心地在接近她。
“陛下……”
安平一怔,欣喜地轉身,笑容又化為落寞:“是慶之啊……”
劉緒注意到她的神色,心中也有些難受,行了一禮道:“道路清理的差不多了,可以啟程了。”
安平點了一下頭,又轉頭看向來路。她期待著會有一人掣馬揚鞭,踏著一路煙塵奔來,可是看了半天,始終沒有。
“走吧……”
到了山下,已經恢復力氣的圓喜連忙迎了上來,誰知剛要去扶安平,她的身子卻猛地晃了一下,險些摔倒。
“陛下!”他一邊扶著她朝馬車走一邊嘀咕:“定然是您最近吃得少的緣故,看看您都瘦了許多呢!”
安平忍著胸口的沉悶擺了一下手,示意他別再絮絮叨叨,登上了馬車。那邊劉緒見狀,已經招來了隨行的御醫為其診視。
一時間只好又停了下來,眾人都守在車外等候著。車裡倒是很安靜,幾乎沒有響動。沒一會兒,御醫揭開簾子躬身出來了,劉緒本想問一下情形,卻聽安平在車內道:“趕路吧。”只好作罷。
……回到京城時,一行人受到了全城百姓的圍堵,場面壯觀無比。可是面對這麼隆重的場面,所有人仍然心情沉重,連笑都帶著一絲勉強。
劉緒跨馬當先,如朝陽般明朗的相貌彷彿也被性格侵染了,多了些內斂和沉穩,倒越發引得城中女子芳心大動。
他的眼神漫不經心地掃視過去,忽然看到街邊的一間茶樓二層視窗大開,邊上站著一名女子,水青色的襦裙,淡施粉黛,綰著柳雲髻,鬢邊斜插著一支玉簪,正朝自己這邊觀望著。
他吃驚得說不話來,若不是看到她的相貌,他簡直無法把她跟當初那個一身利落,手執軟鞭的郡主聯絡到一起。
接觸到他的目光,昭寧輕輕笑了一下,衝他點了一下頭。劉緒更是驚訝,忙不迭地收回目光,臉頰有些燥熱。
她竟然是會笑的……心中小小的異動很快便消散無蹤,因為已過了大街,進入宮城範圍了,周圍忽然安靜下來。
沿著平直的大街往前行至宮門口,早有滿城文武恭候在此。馬車停下,圓喜朝車內稟報了一聲,本以為安平會露面,誰知等了半天也沒動靜。
圓喜下了車,走到跟前朝首輔周賢達拱了拱手:“陛下有旨,請首輔大人帶領諸位大人先回吧,陛□體不適,想要好生休息。”
周賢達回禮應下,他身後的齊簡忽然快步上前問他道:“敢問公公,為何不見遜之人啊?”
剛才隊伍剛到他便在找齊遜之,奈何一圈一圈找過去,卻始終沒有他的影子。難道是因為腿腳不便而與陛下同車了?
圓喜聞言頓時面露為難,眼神閃爍了幾下,訕笑道:“齊大學士先別急,陛下交代過,她稍後會親自與您詳敘的。”
“啊?”
齊簡有些摸不著頭腦,倒是一向最為木訥的劉珂搶先猜想道:“莫非是與你談婚事?”他朝正翻身下馬的劉緒看了看,搖頭嘆道:“我看我家那可憐孩子臉色不太好,興許是你家寶貝兒子與陛下成了。”
周賢達轉身笑道:“倒還真有那個可能。”
齊簡舒了口氣,心裡卻總隱隱感到一絲不安,圓喜公公剛才的神情不太對啊……安平入宮後並沒有急著休息,而是立即去拜見了祖母和父母,自然免不了要與三位長輩詳細說說邊疆情形。每當說到驚險處,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便捻著不離手的佛珠一個勁的叨叨“佛主保佑”,東德陛下也是一副擔憂之色。
太皇太后許久不曾享受到天倫之樂了,便提議說在一起用晚膳。趁著準備時間,東德陛下與安平談到了正題:“母后先前寫的信你看到了吧?”
“什麼信?”安平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自然是有關你跟齊遜之的那封信啊!”東德陛下點頭感慨:“這孩子還是不錯的,我與你父皇都沒想到他對你這般痴情,既然如今戰事了了,你們也該把婚事辦了吧?”
太皇太后在旁插話道:“齊遜之?可是齊大學士家的長子?哀家怎麼記得他有腿疾啊。”
“他現在能站起來了。”
安平忽然接了一句,幾人都愣了一下。同時轉頭去看她,卻見她臉色微微發白,神情怔忪,只是盯著旁邊的柱子,不知在想什麼。
之前她一直都好好的說著別的,似乎真的已經忘記了這件事,可是現在又被提及,終究還是無法避免。
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