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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寫信給首輔還真是失策啊,他老人家真是什麼都辦得周到。”安平好笑地搖了搖頭,馬車已經穩穩地停了下來。
“恭迎殿下回宮!”車外響起一陣行禮之聲。
福貴率先下車,又躬著身子扶安平出來,見外面有風,還不忘細心地替她繫了披風。
大臣們大多垂著頭,所以只有幾個人看到他們的殿下白衣翩翩的男兒裝扮,心裡自然免不了認為她這是貪玩弄出的花樣。
安平朝眾人走去,邊走邊看,幾乎所有大臣都在,與送她離京的人差不多一致,只除了一人。
她停下步子,蹙了蹙眉,難不成這麼久還沒有痊癒?
眼睛掃了一圈,落在林逸身上,後者接觸到她的視線只是無奈地笑了一下,明擺著在說: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安平收回視線,朗聲道:“諸位請起吧,想必本宮繼任青海國女王之位一事各位都已聽說了,本宮便暫不贅述了,明日一早議事,現在各位便可各自回去了。”
雖然朝政大事積壓了不少需要她定奪,但眾臣也體諒她旅途勞累,聞言紛紛稱是,恭送安平走入宮門後便相繼離去了。
林逸沒急著走,只望著她的背影,摸著下巴一臉深思地低語:“殿下為何不問問我信的事呢?”
“那說明你一定寫了無關緊要的內容,殿下連問都懶得問了。”
林逸愣了一下,轉頭一看,身邊站著還沒離去的沈青慧。見他看著自己,她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唇,轉身就走。
“誒?沈大人這麼急著走做什麼?”林逸樂呵呵地跟上去了。
“你跟著我做什麼?”沈青慧沒好氣地轉頭瞪了他一眼,腳步邁得飛快。
林逸緊追不捨:“哦,沈大人這麼長時間對下官不理不睬,難得對下官露個笑臉,下官激動嘛。”
“我……我何時對你笑了?”
“對啊,所以你別跑這麼快啊,笑了再走啊。”
“……”沈青慧氣惱地繼續加快腳步,身後的人照舊樂呵呵地跟著……春日正好,剛走入宮門沒多久便已聞到淡淡的花香了。
安平慢慢走著,想起去年差不多這個時候,她駕著疾風去參加趙王府裡的春日宴,如今短短一年,每個人都有了明顯的變化了。
當然只有那人絲毫未變。
她掖了掖披風,舉步走入御花園,思忖著還是抽個空去齊府探望一下為好。然而這個念頭剛產生,她便停下了步子。
幾丈之外,蒼翠松柏之下,一人背對她坐在輪椅中,似乎正在欣賞周遭景緻。聽到腳步聲,他轉頭看來,眸中訝然一閃而逝,繼而微笑著拱了拱手:“恭迎殿下回宮。”
安平勾唇冷笑:“你躲在此處便是恭迎本宮了?”
“這可怨不得微臣,微臣倒是想親迎十里,奈何林先生說風大,硬是將微臣押在了宮內。”
“哦?這麼說,倒是本宮不近人情了。”
齊遜之閉了閉眼:“殿下也不必內疚,微臣會習慣的。”
安平笑了一下,並未反駁。舉步上前,到近處才發現他瘦了許多,下巴都尖了不少,臉色越發蒼白,那雙眼睛便被襯托得越發黑亮。
“瘦了許多。”
“是啊,殿下不在京中,微臣一時得意忘形,夜夜笙歌,自然形容憔悴。”他重重地嘆了口氣,憂傷地望著遠處:“殿下您回來的太早了,微臣可真捨不得那種生活啊……”
“夜夜笙歌?嘖嘖……”安平搖頭感慨:“想不到堂堂少師的生活這般**不堪啊。”
齊遜之聞言立即捂緊領口:“殿下可別誤解,微臣可還清白著呢,傳出去名聲不好。”
安平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故意摸著下巴邪笑:“誰知道呢……”
“……”齊遜之扭頭,照這趨勢下去,他們之間的鬥嘴可能會朝著不太“文雅”的方向發展,所以他決定閉嘴了。
“既然遇上了,一起下盤棋吧。”安平親自推著他往東宮方向走,齊遜之剛要阻止,卻見她又停下,解了披風罩在他身上:“穿這麼少也沒什麼看頭,還不如裹嚴實點了。”
齊遜之怔了怔,抬手撫了撫肩頭的披風,淡笑了一下:“這是第二次殿下為微臣披上披風了。”他轉頭看了一眼安平搭在輪椅上的修長手指:“殿下知道什麼了?”
“嗯,知道你夜夜笙歌,縱情酒色,但是礙於之前本宮警告,還是要老老實實向本宮稟報事情,可惜已經疲乏到握筆的力氣都沒有了,於是只好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