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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不要說了。”
蕭鳳青見她真的動了真怒,微微一笑:“好,我不說。不過你打算怎麼辦?”
聶無雙深吸一口氣:“還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希望那時候無雙已經按照王爺的吩咐進了宮。”
她說完,冷然轉入房中。簾子猶自在輕晃,蕭鳳青臉上的笑漸漸冷了下來,他坐了一會,這才出了“點翠居”。第二天,宮中的內侍帶著太醫與“玉蟾”一路趕到了別院,解藥的配製有望,聶無雙不由喜極而泣。
過了兩日,聶明鵠的毒傷好轉,已經能由人攙扶下地走路。聶無雙看在心頭,喜在眉梢,連著幾日面上帶笑,容光絕色,令人看得移不開眼。
到了第五日,聖駕又到,這一次皇上頒下聖旨,命聶明鵠為御賜二品帶刀侍衛,就等傷病好了,進京城跟隨皇上左右。
聶明鵠叩謝聖恩,蕭鳳溟親自扶起他來:“當務之急是聶將軍要養好身體,建功立業來日方長。”
聶明鵠知道自己大難不死已是上天保佑,如今又深受皇帝隆恩,心中更是激動難抑。
聶無雙在一旁看著,心中越發佩服起蕭鳳溟的馭人之術。
六月的夏夜,別院中絲竹飄飛,歌舞不絕,聶明鵠重傷剛剛好轉,不能飲酒,只坐在下首以茶相陪,但他常年鎮守邊關,見聞廣博,又博覽群書,席間聊起一些各國風物,十分健談,引人入勝。
蕭鳳青亦是熟知各地風情,他語氣幽默,常常引得席間眾人歡笑不絕。酒過三巡,還未喝多,眾人已覺得面上微醺。
正在這時,忽然聽得有人彈琴,輕輕嫋嫋的琴音清澈空靈,似從天際傳來,漸漸的,聲音漸急,曹曹切切,如大珠小亂入玉盤。
“這是哪位琴師?”皇上問道。眾人都搖頭不知。
琴音由緩入急,彈的是齊國名曲《亂雲飛》,琴聲悠遠,隨手拈來,似流雲在無邊無際的蒼穹,飄渺難尋,又變化萬千。眾人都停了手中的酒,靜靜聆聽。
蕭鳳青聽了一會,低頭看著自己杯中的酒,許久一口飲盡。
一曲終了,蕭鳳溟微微一笑,看定廳中一角的薄紗漫舞處:“若朕猜的不錯,這彈琴的是聶將軍的妹妹,聶姑娘。”
薄紗簾子微微一撩,聶無雙緩步走了出來。眾人只覺得眼前一亮,滿廳堂的燭火都不及她面容風華的半分。
只見她頭梳流雲髻,髮髻中隱約有點點珠光,清雅難言。她身穿月色薄紗長裙,裙上只繡了點點梨花,似剛從梨花樹下而來,拂了一身還滿,長長的裙襬隨著她的走動而逶迤在地,更顯得她腰肢纖細如柳,修長柔美。
她緩緩拜下:“無雙謝皇上救家兄之命大恩,所以特奏這一曲,聊表感激。”
蕭鳳溟微微一笑:“平身,賜座。”
聶無雙謝恩入座,眾大臣這才回神。都聽說聶無雙是齊國“第一美人”,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眾人見她坐在皇帝右下首,看向她的目光頓時複雜起來。聶無雙恍若沒看見眾人探尋的目光,眼觀鼻,鼻觀心,面上沉靜。
聶明鵠臉上一陣蒼白,許久,才起身告辭:“微臣身體不適,請先告退,皇上恕罪!”
聶無雙手中的酒杯微微一抖,但是依然慢慢飲下。聶明鵠一走,宴席就沒了新鮮的話題,很快,皇帝面上帶了一絲倦意,揮了揮手,撤了酒席。
空蕩蕩的廳堂,滿是殘羹狼藉,聶無雙忍著心頭的難過,慢慢地往回走。忽然一位小內侍走來:“皇上請聶姑娘過去對弈一局。”
聶無雙點頭應了,跟著小內侍向皇上歇息的“翰德居”而去。
“翰德居”是別院中最大最寬敞的居處,亭臺樓閣,精緻無比。聶無雙柺進了迴廊,忽然看見蕭鳳溟站在水榭亭下,修身玉立,燈下,他的眉眼朦朧淡然,若淺月臨照,俊逸難言。
“皇上萬歲,萬萬歲!”她跪下道。胳膊上微微一緊,蕭鳳溟已經扶她起身。
兩人靠得那麼近,他身上的龍涎香隨著夜間草木的氣息撲面而來,聶無雙不由後退一步,垂首:“皇上……”
蕭鳳溟看了她一會,坐在水榭亭中:“你大哥似不喜歡你這樣當眾獻藝。”
聶無雙一怔,想了半天才知道他意指什麼,面上一白,重新跪下:“家兄……聶家已經滅門,只有家兄與無雙相依為命,所謂長兄如父,他……也是為了無雙好。”
“那你如何想的?”蕭鳳溟微微一笑,捻起一顆棋子,緩緩叩著棋盤。
聶無雙抬起頭來,直視蕭鳳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