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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服你的哥哥到應國來。這是唯一可以令你得到你想要一切的第一步。”累
聶無雙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你想要把他引薦給皇上?”
“是,聶明鵠少年一戰成名,皇上早就心儀這樣的人才,再說他如果能過來應國又被皇上委以重任,何愁這天下不是應國的天下,何愁你在應國沒有靠山?”蕭鳳青異色的眸中熠熠有神。
大哥!……大哥聶明鵠!
聶無雙不知不覺扣緊手中捏著的梳子,直到那尖銳的齒痕深深印入掌中。她就要見到她的大哥了,在黑暗中惶惶無措的心彷彿見到了亮光。
是不是再也不用硬起心腸逼著自己做不願意做的事,是不是再也不用再做那人人敬而遠之的惡人……
她忽然潸然淚下。
不知過了多久,一襲溫暖的撲來,他已經把她擁在懷中。聶無雙掙了掙,最後軟軟依在他的懷中,失聲痛哭。
窗外金光遍撒,她閉上眼看見的卻永遠的是滿眼的血紅。恨太久,原來也是一種負累。那麼恨,恨那麼滿,原來她也不過是尋常女子……悶
一聲長長地嘆息響起。他的吻落在她的髮間,這一刻,她收起利爪,蜷縮在他的懷中,淚零落若雨。
莫名的,他忽然很想就這樣擁著懷裡的女子,什麼也不做一直到老……
……
反反覆覆,輾轉反側,聶無雙索性披衣起身。外間的夏蘭聽到聲音,迷迷糊糊起來:“娘娘……姑娘是不是睡不著?”
“拿筆墨來。”聶無雙看著窗外那輪明月,亮得心驚。
“這麼晚了姑娘還要寫什麼東西麼,明天再寫吧。”夏蘭勸道。
“拿筆墨來。”聶無雙重複,她坐在妝臺前,銅鏡映著燭火,她的容色幽幽,白得如鬼魅。
白天的哭泣對她來說更似一種錯覺,一時的軟弱並不可恥,可恥的是永遠的軟弱。一路行至此時此地已經不能停,不能退,更不能讓自己有一絲絲的鬆懈。大哥還未來應國,自己仗著在蕭鳳青心中有幾分份量是遠遠不夠的,天長日久,紅顏易老,恩愛涼薄。
她,等不起。
夏蘭看她的模樣頓時噤聲,連忙拿了筆墨紙硯。
窗臺開啟,草蟲嘰磯,一派春夜寧靜,她心中卻依然沉晦那個風雨夜。眼前筆墨紙硯齊整,她忽然潑掉墨水,拿來裁紙刀,狠狠劃破手臂。
“姑娘!”一旁的夏蘭驚得不知所措。她卻一眨不眨,只看著滿手的血流入碗中,然後蘸上毛筆,揮筆寫下……
一塊絹布寫完,她換上另一塊,夏蘭看著滿眼的血字,只驚得不敢吭聲。許久,她丟下筆,拿出一塊玉佩,放上道:“明天一早送給王爺,要記得親手……”
她還沒說完,忽然寧靜的夜裡有人淒厲地尖叫一聲。
聲音悽慘尖利,如困獸,又似厲鬼……
夏蘭手一哆嗦,幾乎要捧不住手中的玉佩血書。
“這這……這是誰在叫……好好……好可怕!”
聶無雙側耳聽了,許久,她臉上浮出一絲古怪的笑:“竟然這樣快。”
“是是……是誰啊?”夏蘭連忙問。
“不知道,睡吧。”聶無雙關上窗子,美眸幽冷:“明天就知道是誰在叫了。”
夏蘭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只能退了下去。
聶無雙躺在床上,面上著一絲含義不明的笑,終於安穩睡去。
第二天一早,聶無雙才剛起身,就覺得屋子裡的氣氛與往日不同。
“怎麼了?”她問。夏蘭端了漱口的茶水,臉色有些發白:“娘娘,秦……秦側妃娘娘死了。”
聶無雙一頓,手中的茶盞微微一抖:“怎麼回事?”
夏蘭壓低聲音,眼中滿是惶恐:“昨夜……就在昨夜,秦娘娘忽然小產了,流了一大灘的血,姑娘不是聽見了麼,昨夜叫得那麼慘……唉,今天奴婢去打聽,才知道是……”
她還沒說完,簾子被人一撩,一位臉色陰沉的嬤嬤招呼也不打走了進來:“王妃說了,各位夫人一起去廳中,有事商議。”
“可是我家姑娘不是夫人……”夏蘭還要爭辯,那嬤嬤卻不吭聲,只是滿目的鄙夷已經說出了她沒說出口的話來。
“既然是王妃吩咐了,就一起過去看看吧。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聶無雙不動聲色地站起身來:“嬤嬤先行一步,無雙一會就過去。”
那嬤嬤卻站著一動不動,聲音木然:“王妃吩咐了,一定要看著各位夫人起身。奴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