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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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跟她們講話,不許有接觸,她們在你面前摔倒也不許發揮該死的紳士風度……”
熾熱的雙唇貼上來,堵住我喋喋不休的嘴。我不依地掙扎了一下,還有很多話要叮囑他啊!
半晌,他移開唇,微喘著在我耳邊輕語:“雅,我只要你就夠了。有了你,就是全世界。”
我偎在他懷中,眼眸流轉著瀲灩波光,唇畔勾起一抹甜美的弧度。
這個男人吶,又何嘗不是我的全世界呢?
我們在慕尼黑的生活就是這樣,自在悠閒中帶著醉人的甜蜜,一晃了就過了一個月。
早晨起來一起晨跑,回來後一起做早餐,不過大多數都是他動手,我就笑眯眯地倚在門邊看著他一身輕鬆的打理著早餐。
吃完早餐後,我會陪他到康復中心,之後才坐公車去比賽會場。中餐一般都是自己解決,如果下午我有比賽他就來觀看,如果沒有,我或者自己練習,或是看別人的比賽,有時也會到康復中心看漢娜埃辛艾瑪指導小光。
漢娜仍然是醉醺醺的樣子,打起球來卻毫不含糊。怪不得當年的她獲得那麼高的讚譽。
只是不管我怎麼明說暗示,她都對當年比賽中途棄權的事再三緘口,半點都不願吐露。只有一次她露出一個憤恨、茫然的神情,之後突然像醒悟了般,再也不提了。一把抓過我丟進球場,開始打球。
和漢娜比賽真的很過癮,我十次裡有八次是被她打得躺在地上起不來的,球路刁鑽,技術嫻熟,力氣很大,和她打過之後我總會有不同的收穫。
她在指點小光時也不遺餘力,什麼階段該做什麼運動,什麼方式能減輕手臂的負擔,怎樣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得最大的效益……
我們也逐漸熟悉起來,不再稱呼彼此的姓,而是像朋友一樣叫名字。我發現她雖然每天看上去都醉醺醺的,但實際上她很少喝醉,她知道自己的度在哪,絕不會超過。
我很樂意在慕尼黑有這麼一個朋友,相處得很快樂。
小光卻對她有些不滿,循規蹈矩、一本正經慣了的他,實在無法接受一個女人整天像個酒鬼似的泡在酒館裡喝酒,態度又輕佻,舉止不穩重。直到有一次他見到漢娜企圖把我也帶去酒館,終於爆發了。
那天,我和漢娜像兩個小學生一樣乖乖地站在他面前,聆聽著教導主任一樣嚴肅的部長大人的訓話。
他的訓話從始至終圍繞著“不許喝酒”這個中心論點進行,列舉了喝酒的壞處;接著衍生出“不許漢娜帶雅去喝酒”這個支論點,論證我一喝就醉,宿醉後頭痛、影響比賽、危害身體……一些危言聳聽的後果。
從那天起,漢娜對小光也沒有什麼好臉色。她忿忿不平:憑什麼一個比她還小的中學生教訓她!還擺著萬年優等生派頭、一臉的狂妄自大!
我無語。
其實漢娜已經比我好多了,最多隻是被訓一頓。而我,簡直就是被他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地承諾永遠不沾一滴酒,不碰一盞酒杯。
還提到我兩次醉酒的事情,他火力越來越密集,我卻越聽越奇怪,為什麼他的話裡話外都隱含著對我和不是他的男人在一起喝醉酒的不滿?重點不該是教訓我以後不碰酒嗎?
到最後我恍然大悟:敢情這位突然變身成活火山噴發的冰山大人,實際上並不反對我喝酒,只是在意誰和我一起喝而已呀!
我點點頭:嗯,下次就和他一起喝好啦!
“雅,你到底有沒有在聽!”一聲咆哮,差點震聾我的耳。
我揉揉耳朵,側頭看到窗外樹枝上停著的兩隻知更鳥撲稜稜地被嚇飛了。
88、剪刀手愛德華
墨般的黑暗中,手冢國光開啟床頭燈,看到鐘面上顯示半夜一點。
從虛掩的門縫中傳來微弱的電影對白,他皺皺眉,起床披件外套走出臥室。
在二樓就見到客廳沙發上蜷縮著的嬌小身影,她只穿著一件輕薄的睡衣,懷裡抱著一隻泰迪熊,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電影。
屋外滴滴嗒嗒的雨聲不絕,深夜的涼氣侵體,她怎麼都不穿件外套!
手冢向下的腳步一停,轉而進入房間,找來一條薄毯,輕輕走下樓。
少女看到他的身影,手胡亂地擦拭臉頰,露出淺淺的笑:“聲音太大,吵醒你了嗎?”
他注意到精緻小臉上未乾的淚痕,無聲地嘆氣,開啟薄毯把她包起來,為她身上的涼意皺眉,從茶几上抽來面紙,仔細揩去白皙嫩頰上的點點淚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