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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吁地從樓下追上來,連聲問道,“客官,客官您是住店還是用餐?若是住店的話,請到下面登記……”
那侍衛掃了他一眼,卻讓他將剩下的話堵在嗓子當中,訥訥地說不出來。
“二樓可還有雅間?”他想想,終是問道。只是眉間皺著的兩條豎紋,顯示出他此時的心情已經很是不妙了。那小二縮縮脖子,有些底氣不足,“客官,雅間是真沒有了。前段時間科考,各科的舉子都還沒離開,咱們勝都的人自然就多些。現在又是大中午的,都在雅間裡坐著呢……要不,您看這二樓如何?咱們二樓的環境也都還不錯,又臨街,又寬敞,我敢保證,現在這個時段,到哪裡都沒有我們玉壺清的環境好……”
那侍衛深深地掃了他一眼,沉思片刻,卻終是哼了一聲,沒再多言,轉身便從樓梯上下去。眾人看得楞了一愣,只是轉瞬,又將這事放開了去。看樣子,那侍衛應是去尋其他酒家了吧?這事情,每天發生的不知幾何,卻也沒有什麼值得他們關注的地方。
婉倩的心中卻是動了動,轉頭看向窗外。只見寬敞大街上,此時正緩緩行來一輛馬車。那馬車上刻著繁複的深青色標誌,看的婉倩當下就是一揚眉。這馬車,可不正是國師堂的麼?
先前還出現在二樓的黑甲侍衛已經迎了上去,隔著簾子對馬車中人說上幾句,那馬車略停了一停,但很快就繼續前行,一直駛到這玉壺清酒樓門前方才停下。……看來,仍是準備在這酒家裡用餐了。
等不稍時,樓梯口果便上來兩名男子。其中一個約莫二十五六,身量甚高,眉眼深邃,容貌俊朗,風度更是不凡。婉倩只瞅得一眼,卻立時便認出這人。此人,可不正是在城外遇到過的夏之秀?但此時,這個號稱千年以來最年輕的博履夫子的人,卻帶著恭謹的態度,小心走在另一人的旁邊。甚至,他還微微落後對方半個步子,以示尊敬。
……那麼旁邊這人,又有什麼不一樣麼?
婉倩看過去,上下打量起來。卻見那人已是年過花甲,眉須甚長。他長得很是清瘦,身穿一襲樸素的青袍,行動舉止間沒有什麼出奇。倒是他的一雙眼睛,目光清澈如長河,又滿是智慧仁愛,顯見便是一名智者。
這人,分明就是常人才對。
可是,為什麼這夏之秀對他如此尊敬?
她心中好奇,便留了一分心力過去,傾注在兩人的交談當中。說來也巧,二樓的空位雖多,但這兩人,卻也選了靠街的這一面,離婉倩只有一桌之隔。那夏之秀熟稔地點了菜,這才不好意思地笑道,“叔祖千萬請見諒。一時確實沒有雅座,只能於此處勉強用些飯菜。”
“無妨。”那老者笑著搖搖頭,聲音低沉而舒緩,“我向來不注重這些。”
“師傅本待親自前來的,只是臨行前被皇帝喚到宮裡去了,一時脫不得身,這才委任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子前來接您。”夏之秀靦腆地笑笑,一掃先前的慵懶與自信。
他與那老者緩慢地交談,又趁機將自己一直以來修行上的問題道出,心下忐忑,不問也知。那老者雖不是修行中人,可是於易理一道,竟然有著極為深刻的研究與認識。便是婉倩在旁聽到,也不禁大大驚奇起來。
這老者說的,竟隱隱與天道吻合,可見他果真也領悟到一些天地至理了只是,這樣的人物,為什麼沒有修行……?她心中大嘆可惜,神念朝那老者掃了一掃,便知道了原因。這老者,竟然是先天便沒有氣海的。沒有氣海,自然存不住靈力,沒有靈力,又談何修行?
只是可惜了他這極為深厚的領悟了
此時那夏之秀正問,“叔祖,這面相,難道也能見出天地大道麼?需知人有相似,面有相同,如何能從一個人的長相,就看出這個人的命理如何?我雖然也在師傅的教導下修行,可是,對這先天易理後天八卦,著實不太理解。”
“天地大道,又是什麼呢?”那老者笑著啟發,“只要一切都在天地當中,自然孕育著天地大道。於人來說,人的骨骼,人的皮相,都承載著人的精神。人與天地相接,若說精神靈魂是天地大道,那麼人的骨骼皮相,就是承載天地大道的容器。大道如何,人的面相,自然便有了變化……”
“能舉例說說麼,師祖?”
老者便信手朝夏之秀身後的一人指去,“比如那人。你看他,盤臉,寬頷,肉多積於顴腮之處,正是積富之相。他兩眉如臥蟬,眉心正而開,說明他心胸多寬,能急公好義,為友散財,因而朋友自多。他來財容易,散財也容易,但心無凝礙,心上沒有財富拘束,這人,一生都順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