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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很簡單。他始自進來,便出現在這座房間裡。腦中突然出現一段資訊,其中就有他現在的身份,以及周圍的親屬關係。這個依偎在山水之間的小鎮,其實最初是由幾家獵戶發展而來。後來不斷發展合併,終於在千年前發展成這個小村子,直到現在,終成了小鎮的規模。
鎮中大部分是姓付的人家。他自己就叫付應。第一日,他便在小心觀察中慢慢度過了。他所在的這戶人家,上有兩老,中有叔伯若干。不過,他算是離群索居,獨自在村東古樹下的第三間裡生活。
旁近左右兩間房中,生活著其餘幾個年輕人。在下午的時候,其中一戶年輕人敲響了他的門,“今兒一天都沒見你,你忙什麼呢?不是說好明天去抓魚麼,你準備好沒?”
他心頭一凜,面上卻是微微一笑,指了指屋角牆上靠著的新制釣竿——“喏,已經好了。這不要釣魚麼,我一直在做準備呢。”
那年輕人圓頭圓腦地湊過去,仔細瞅了瞅釣竿上的紋路,然後哈哈大笑,“又偷懶了吧?看,毛刺都還在上面,一抓準得一手刺呢。”
朱宜銘自然地走到牆角,拿起一把柳形彎刀,將釣竿拿到手中就開刮,“我這不就差最後一道工序了麼。對了,光說我,你呢?”
那年輕人一揚眉,眉飛色舞地厲害,“還用說,我做事,什麼時候讓人不放心過?今兒跑了好多家,還跟付青去黑皂塔那挖了一篼的蚯蚓嘿,不說還好,這會一說起來,腰痠背痛的……”
朱宜銘斜了他一眼,“你就裝吧。”那年輕人嘿嘿一笑,扶腰的動作戛然而止。
面上表現的越是隨意,他的心中卻越是警惕。天知道自己這“付應”的身份平時是什麼性子,不過現在根本沒有更多的時間,他只能從對方的話中,找出自己恰當的反應。
所幸現在一切都順利。
那年輕人說了一會,就要離開。不過臨走前,似乎突然記起什麼,一拍額頭,對朱宜銘道,“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給你說件稀奇事今兒……”他拉長了調子,眼裡滿是藏不住的好笑神色。
朱宜銘只定定地看著他,似笑非笑。多言必失,有時,便是一個動作,也能完全表達自己的意思。果然,那年輕人見他笑得滲人,首先抵擋不住,一推手身子就往後退,“好了好了,我說就是了。今兒我不是去找王老闆買點工具麼?你知道,他那樣吝嗇的人,一樣東西恨不得賺十樣錢,從來不給我好臉色的……哪知道,今兒我去了,他不僅沒有像以往那樣用總吊著一副眼白,反而笑眯眯地問我——請問需要什麼?”
朱宜銘見他一副驚訝至極的表情,也露出一副驚容,“不會罷——?”
“嘿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我可沒撒謊我當時就尋思,這老小子是不是要給我們使什麼絆子啊看這笑得,心裡就有幾分不自在。不過這種事情哪能直問啊,我便也學他笑幾聲,就想旁敲側擊問問清楚,免得一不小心,哥幾個被這鐵公雞賣了都不知道……”
“然後呢?”朱宜銘適時追問。
“然後?然後我就跟他聊起王二姐嫁人後,生的三個女兒,養的一群豬仔,還有王大姐的裁縫鋪是不是又要開張了……我想王老闆之所以態度這麼詭異,要麼是心情好,要麼就是另有目的……嘿,還別說,經過我一番胡侃,我才發覺他是真有心事王二姐的小女兒你知道吧?就是芳芳啊,結果當時被我一時口快說成玲玲了你知道,依翠坊的玲玲當眾打過他一巴掌後,他最恨人家在他面前提玲玲這倆字我當時說完就懵了,糟糕,這回又要把我趕出來了吧……嘿,結果你猜怎麼回事?他愣沒聽出來你說,他這一臉“嗯”呀“啊”的,原來根本就沒聽我在說什麼呢所以後面我就試著問他,可不可以送些工具給我,他居然也一口答應了這簡直,簡直是……”
“不可思議,是吧?”朱宜銘接過他的話,笑著慢慢將他推出去,“你啊,今兒又省了一筆,可別得意,先想想怎麼孝敬哥幾個吧。我再弄一弄釣竿,明天你再來尋我。”他三言兩語將這年輕人打發離開,才有條不紊地將門合上。
……這王老闆,倒十之八九是外來者了。
他立在門板之後,想了很久,眼神一時深沉如墨。
第二日,他們如約前去釣魚。在燻溪之上垂釣,幾個年輕人哪能坐得住,又用網又築壩的,忙了一天,才在晚上抬著一大筐肥魚回了家。之前敲門那年輕人喚作付龍,他和朱宜銘一起,選了上好的幾條大魚,給鎮上的祖老送過去。
這也是朱宜銘第一次接近高聳的黑皂塔。鎮上的祖老和他的孫女就住在塔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