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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
婉倩回憶一下,腦中閃過那腐屍撲向謝醉的那瞬間,驀地記起他穿的衣服來——“至於那腐屍,身上穿的是綢子衣料吧?雖有些破了,卻畢竟是綢子,大概玉柴村還沒有誰能穿得上,你是這個意思罷?”
“剛剛禁魑的法術為我們所破,這腐屍的皮肉俱化作劇毒屍水,連那些綢子面料都化了個乾淨。不然,我早該注意到的。”婉倩明白過來,見謝醉大步踏出門去,旋即跟了出去。
只是,走到院落當中,她回頭望望這座頹敗的房屋,心中止不住的升起一層層疑惑。這些疑惑就如濃郁的迷霧撲在眼前,不將之盡數抹去,只會連路都看不清。
“謝醉,這屋子中有過禁魑,還有屍水化在地上,只怕是不能住人了……”
謝醉在院落中挖了洞,將白骨埋進去,再均勻撒上泥土,口中唸唸有詞。婉倩仔細一聽,卻是一段道家的三清咒。大概是為了消除死者怨念,淨化一切陰晦罷。婉倩也沒打擾他,突然心有所感,往夯實的低矮院牆外一望,才看到三兩個村人正奇怪地盯著他們。
欸……她扯扯嘴角,卻是忘了這茬。這村裡的院牆大都用黃泥夯實,只是都不高,大人從外面認真打量,卻是能看到院裡的情況。之前因情況不對,兩人都是越牆而進的,但現在天亮了,那柴扉上的銅鎖又一點沒動,他們兩人在院中的情形,才分外惹人生疑。
她正思量著如何說法,就見眼角閃過謝醉的灰色道袍。側眼一看,他已經站了起來,往外邊看去。“欸,你們村的……”她小聲提醒。
謝醉卻是朝她擺擺手,面上很是沉穩。他朝外邊看了兩看,眼角忽然一彎,人卻毫不避忌地從院牆上一越而過,直直往圍觀的一個農人走去。
那些農人都是莊稼漢子,面板黝黑,身子壯實。本來他們見這向來沒什麼人的院子裡多了兩個陌生人,彼此還有些警惕,只是這會突見院中人一翻身就出來,面上就不禁驚疑起來。
這個年輕道士卻是什麼來頭
謝醉哪管他們心中所想,直直走向其中一個有些年紀的村人。那人看起來有五十來歲,身子雖還壯碩,但面上已經很有些風霜。此時見謝醉朝他走來,一時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是他畢竟是經歷過風浪的,面上頗為沉穩,不動聲色地站在原地。
謝醉走到他面前,卻是微微一笑,身子已經恭謹地拜下去,“——表叔”
……表叔?
那村人怔在原地,仔細將這年輕道士上下打量,眼中卻全是驚疑,“……你是哪位?如何喚我為表叔?”
“表叔卻是忘記了?當年醉兒雖然還小,卻依然記得表叔帶醉兒去立山坡掏蛇蛋,卻掏出一條烏梢蛇來的事……還有表叔最喜喝酒,一般的還不喝,卻專喝爺爺辛辛苦苦釀的梨花春,為著這酒,可不知應承了醉兒多少事呢……”謝醉越說,笑容越是爬滿面龐。
那農人見到他臉頰上兩個深深的酒窩,突然“啊”了一聲,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表叔……可記起來了?”
那農人也不禁哈哈笑起來,上前重重拍在他的肩頭,“記起來了記起來了……表叔就是忘了別人,也不會忘了你啊,——謝小胖是不是?”
婉倩剛剛走近,就聽到這句經典的稱謂,不禁莞爾一笑。可不是麼,當初初見謝醉時,可不就是個小胖子模樣麼。
那農人又朝他看了兩眼,不禁唏噓,“……當初聽老爺子說你跟神仙學仙法去了,我們還不信哪沒想到,還是真的哎呀,一晃二十多年了,我也老了……走走走,跟表叔回家去坐坐……”
謝醉應了一聲,朝婉倩微一點頭,兩人便跟著農人往左近一處農舍中而去。謝醉不時跟那農人聊著,婉倩在旁聽得仔細,才知道這謝家表叔是謝醉遠房的一門親戚。當初謝醉小時,這謝家表叔正是三十出頭,性子還活泛得很,常帶著他出去調皮搗蛋。
因而,謝醉除了自家爺爺,一雙弟妹,最合得來的,就是這位謝家表叔了。
與這位表叔聊了聊,謝醉也不再兜圈子,微一沉吟,便直問道,“表叔……不知爺爺如今何在?我那弟妹,現在又在何方?我才從山中出來,最關心的,就是他們如今如何了……可是一回來,便看到家裡的房子那個樣子。”
說道這裡,他皺皺眉,頗為不解,“表叔也知道我是學什麼的,如何一回去,開啟門,裡面竟有那些東西沒得將房屋汙染了”
“你……看到那東西了?”謝家表叔麵皮抖了抖,說話也變得小心起來。
“嗯。”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