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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殺生丸,你在生氣吧。
是的,他就是在生氣,儘管面上與平日幾乎無異,儘管只有那個蒼白的閉著眼的人看出來了。
可是,那個時候,他的確已經難以自持到幾乎想毀了十日好不容易才救回來的那七個人,所以,他才匆匆抱起十日轉身離開了。
鳳十日,是屬於他殺生丸的,便是鳳十日自己,也不該有那個資格去毀壞自己。他的一舉一動,一膚一發,都應該是他的。那日的溫泉邊上,他不是已經打下了這樣的記號,宣誓了自己的所有了嗎?為什麼,他竟然還要……
殺生丸的東西,從來都只有他殺生丸能夠處置,從小就是,便是父親與母親大人也不行。這是作為一個將要支撐整個西國的殿下該有的氣度和責任,為所有將自己交託到他手上的人取決擇斷的責任。
這是……他從小的信念,也是他自小的意識,好比獸類的伴侶和領地總是不容侵犯一樣。
殺生丸一路慢,略低了頭沉思,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才漸漸的停了腳步。
白衣紅裘的貴公子靜靜的站立在樹林之中,朦朧晨光中,眼角有漸漸暈染開的溫柔,如同草葉兒上的露珠,化作朦朧的霧氣融入空氣之中。
金瞳犀利冷冽,這淺淺的一點溫柔,卻彷彿是雪地之上的一朵紅梅,霎時讓整個世界都鮮活了起來。
殺生丸輕搖了頭,抬頭看向薄薄的帶著瑰麗的紅的晨光,喃喃的唸了十日的名字,輕嘆一聲,舉步回走。
什麼吃的,本來就是個藉口,他知道,鳳十日也知道。
其實,鳳十日何其幸運,這樣一個男人,高貴驕傲,卻在為他一點一點的改變著,隱去了多少稜角……
“呵呵,終於等到你了。”殺生丸剛走,旁邊的樹叢悉悉索索一陣,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此時的十日,累得手指都不願意動一下,動了動眼簾,終究沒掀開,便不再理會——因為殺生丸就在不遠處的身邊,所以,一直自大的相信著……
男人從樹叢中走出來,卻詭異的披著一張狒狒皮,遮住了整個身子,連面容都在一片陰影中炕真切。
他走近十日,忽然垂首撫摸了十日的臉怪異的笑起來:“鳳十日嗎?鳳十日啊!我等了幾十年,終於等到了……我叫……”他低下頭,溼漉漉的舌頭在無力動彈的十日耳朵上一舔,果然見到十日耳郭一抖,於是,愈發的激動難耐。
那狒狒皮下伸出來的蒼白手臂看似虛弱,卻一把便將十日提了起來,在他耳邊清晰的笑:“我叫……奈落,要記得啊,鳳十日。”
十日即使脫力,腦袋卻沒糊上,心晝已因為這個男人的接近驚濤駭浪。
是妖!可是……為什麼一開始沒能察覺到妖氣?這個男人對妖力的控制好驚人!或者……還有別的原因?為什麼會想要得到我?為什麼這麼恰恰好趕上殺生丸離開?如果……
十日心中一涼,不敢再想下去,人卻已被奈落緊緊的箍住了腰。
初見的激動平復下來,披著狒狒皮的男人居然透出一股優雅閒適來,他攬起十日向叢林深處一張望:“看樣子要快點離開才行,畢竟,被那個男人發現的話,大概就走不掉了吧。”
他身形一動,已凝了妖氣在腳下,一股熱浪卻猛然衝了過來,儘管一偏頭被他躲過,他頭上的狒狒皮卻還是去了半邊。
剩下的半邊狒狒皮緩緩滑落,黑的髮絲柔順的飄出來——詭異的狒狒皮下,竟然是一張十分清秀卻又略帶蒼白的男子的臉。
邪見猛然跳出來,被殺生丸的速度甩下的他甚至還在喘氣,可是,這個一貫膽小的妖怪卻緊緊的握著人頭杖一步不肯後退的瞪著奈落,本來就大的眼睛幾乎要掉出來。
“放下他!”他的聲音明明在顫抖,腳步卻穩穩的定在原地,一步不肯躲開。
十日心中一暖,在奈落懷中勉強掙開疲憊的雙眼,偏頭去看邪見,朝他勾起一個笑容來。
奈落呵呵一笑:“不自量力的小妖怪!”手臂剛一動,十日卻回頭一瞪:“你敢!”
說是瞪,可這般虛弱的人哪裡還有半分威力?便是那句喝止也是軟綿綿的。奈落卻看了他兩眼,朝邪見大大一笑:“既然如此,便算是賣殺生丸一個人情,不與他接下太多怨恨。”
話未落地,已帶了十日急速的離開。
邪見一路追著,小胳膊小腿兒不知道摔了幾跤,心中卻只有一個念頭:殺生丸大人……殺生丸大人的人被帶走了……
他那麼努力,在草堆裡摔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