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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燕今天吃飯早,等青玉去時,正從門裡往外走,瞧是她,便道:“你今天晚了?再不來我可就要走了。”
青玉似笑非笑的拿胳膊肘一拄朱燕:“你真沒義氣,我天天來找你,你就不能等我一等?要不明天你去我家叫我吧?”
朱燕搖頭道:“我可不去,我娘要是看我還有時間往外跑,一準把我抓回去洗碗。好不容易才有識字的時間,一旦被抓回去,更有藉口說我貪玩,不讓我學了。”
青玉有些悻悻的,心裡邊卻想,不去也罷,家裡天天雷公對電母的,都沒有消停的時候,沒的讓人看了笑話。
青玉餓著肚子,坐在座位上和大家一起背書,一邊等著先生來上課。忽的聞見不知道誰在吃烤紅薯,還是熱的,那香氣就散發的滿室都是。
青玉的肚子不受控制的咕嚕嚕作響,一邊四下裡瞧了一眼,見是虎子,正燙的跟個饞貓一樣,兩手不停的搗來搗去,不時的撕一下紅薯皮,嘴也跟著動,彷彿迫不及待的要吃一口一樣。
青玉強制自己不去看,不去聞,不去想。
她還是頭一次嚐到餓肚子的滋味。若不是急著來學堂,就是石氏不做飯,她也有地方去誰家胡亂混一口。可這會,她可是無計可施了。
好不容易捱到先生教書告一段落,大家四散著奔到後邊的小花園裡玩,青玉頭一次悵悵然的坐在湖邊的一塊大石頭上,發起呆來。
她這才想起,不僅早飯沒得吃,就是午飯也沒得吃了。她一時賭氣,忘了帶午飯,難不成要餓一天的肚子?
好餓啊。
青玉捂著肚子,微微皺苦了眉頭。
曉陸四下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便走了過來,朝著青玉一笑道:“朱燕呢?你怎麼沒跟她在一起玩?”
青玉懶洋洋的看他一眼,道:“她說要背書。”
曉陸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也找了個石頭坐下來,沉默的和著青玉,一起看向平靜的湖面。
青玉百無聊賴,就揀了一把小石子,一顆一顆的丟到湖心裡去。
曉陸也只怔怔的看著青玉那纖細修長的手指,默默的發呆。青玉家的境況並不好,曉陸是知道的,不僅是他家與青玉的姑母家比鄰而居,還因為,青玉的爹沈四海實在是太有名了。誰都知道他頗有才名,只可惜家裡窮,沒上過幾天私塾就不得不回家種地。
俗話說三百六十里,行行出狀元,但換句話說,哪行裡都有最末一等的人。沈四海就是那種地裡最無能的一個。
十里八村都流傳著一個笑話,就是關於沈四海的。據說有一次是拔麥子,別人都彎著腰,手裡揮舞著鐮刀,刀光閃過,麥秸就一片片的倒下。
只有沈四海是站著的,手裡攥著一小把,力道極輕,近似乎溫柔和脫力之間,別人都遙遙領先了,他還在隊尾。甚至有的人從對面都迎過來了。
眾人就笑話他:“沈大哥,你這是拔麥子啊,還是給麥子號脈啊?”
沈四海嘴拙,只埋頭不理會,眾人越發笑的張狂,這則笑談也就不脛而走。
青玉問曉陸道:“你怎麼跑這來了?”
曉陸臉微微紅了一下,道:“沒,我就是路過,看你在這,就過來打個招呼,那個……我先走了。”
青玉無可無不可,也就點了下頭。
曉陸生怕被青玉看出心事,忙不迭的拔足快走。其實也不是什麼難於啟齒的心思,其實說出來,只怕青玉要比他還難堪,可他就是不敢說。
越著急,越慌張,越慌張,走路也容易出錯。腳下有塊石頭絆住了他,曉陸一下了就摔了個跟頭,整個人是從石頭上滾下來的。
他慌忙爬起來,就見青玉笑的咯咯的道:“你這人,怎麼走路也摔跟頭。”曉陸越發慌的手足無措,既不敢搭腔,也不敢再看青玉,匆忙的往前就跑。
過了路的拐角,看不見青玉了,曉陸這才放慢了腳步,撲了撲膝蓋上的土。正這時,聽見有個涼涼的聲音道:“又去獻好心了?”
曉陸一抬頭,正是任舒嘯,不由的矢口反駁道:“沒,我才沒有。”自己還什麼都沒說,任舒嘯怎麼知道?難道說他能窺測到人心?
曉陸不自禁的就耳目漲紅,別開視線不敢看他。
任舒嘯冷笑一聲,扔了嘴裡的狗尾草,道:“別白費心思了,你都不敢說,她怎麼知道?要不我替你去說?”
他猛的靠近曉陸,倒把曉陸嚇的往後一個趔趄,越發語無倫次,道:“我,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要是,你要是,要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