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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玄虛了,你不是說有東西要給我嗎?”
“沒有。”青璧轉身就躲過了青玉的視線。
“小丫頭片子,你敢耍我玩兒?”青玉撲過來就撓青璧的癢癢。青璧撐不住笑了,伏在炕上笑的起不來身,推青玉道:“你起來,我跟你好好說。”
青玉這才放青璧起來,道:“說吧。”
青璧撫了下碎亂的頭髮,半垂了眸子道:“是曉陸叫我給你帶了一樣東西。”
青玉眨了下眼睛,不免有些失望。可也不過是一剎那,便哦了一聲道:“哦。”竟有些意興闌珊的意思了。
她以為會是他呢……原來是曉陸。可青玉到底還是壓住了心頭的煩躁道:“是什麼東西?”
青璧倒沒拿捏青玉,將一個物事遞了過去。青玉接過來,軟軟的,又硬硬的,藉著昏暗的燭光,看的清是塊帕子,裡面似乎裹著一個硬硬的東西。
她猶豫了下,沒開啟,直接就塞到了兜裡。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道:“我困了,睡覺了。”然後也不等青璧發表意見,轉身就軟熄了燈。
青璧既沒抱怨,也沒有出言諷刺,竟是很體貼的一聲不吭,在黑暗裡窸索的脫了衣服,扯了薄毯蓋住,便闔了眼不再出聲了。
青玉聽著沒動靜了,這才小心的掏出那帕子。掀開來,摸著裡面是塊玉珮。玉珮微涼,貼著她的手心,涼爽怡人。
青玉不禁綻出一抹甜甜的笑,隨即就貼在了心口。
又是喜歡,又是甜蜜,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
青璧忽然開口:“他走了。”
把青玉嚇了一跳。手一哆嗦,那玉珮就脫了手,掉落到軟軟的被褥間。她伸手摸住了,惱恨的瞪一眼青璧道:“你想嚇死人啊?”卻明白她在說什麼,又道:“我知道啊。”
青玉哼了一聲,沒發表意見。
僅有的一點秘密,也只有青璧知道,青玉雖然羞澀,卻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人分享,尤其是在這靜謐的夜裡,晚風習習,空氣中有***、野菊花、節節高、死不了等等混雜在一起的香味,讓青玉覺得整個人都輕盈的像是要飛起來。
“你哼什麼?”青玉握緊了光滑微涼的玉珮,黑夜裡瞧不見她的表情,可她還是很剋制的收斂了那份愉悅。
青璧忍了忍,到底沒忍住,道:“他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你別……”頓了頓,還是把“痴心妄想”換成了“別空等一場。”
這話原是好話,青璧怕她痴情一場,最後只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青玉就有些不太高興,白了青璧一眼,道:“你胡說什麼呢,誰要等他了?我和他……也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關係了。”
青璧壓根就不跟青玉辯,沉默的氣氛反倒讓青玉自己都覺得這話說的沒有底氣,不免惱羞成怒起來,道:“我又沒求著你,分明是你自己要替人私相授受,誰知道是不是你對他有意思。”
這整個就是顛倒黑白,歪曲事實了,可青玉沒有一點自覺
青璧只呵一聲冷笑,竟似懶的反駁,也不屑反駁一樣,慢條斯理,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哦,那也就是說,那句話是說給我聽的了?”
青玉一震,猛的就看向青璧,問:“什麼話?”
青璧只低聲吃吃的笑,道:“是我和人私相授受,你問這個幹什麼?難不成我還要把自己的隱秘都講給你聽?”
青玉氣苦,又沒辦法,只得自己平躺著在那生悶氣。
還是青璧掉過來,跟她頭挨著頭,主動跟青玉說話:“曉陸說,他明年也不再讀了。”
“為什麼?”曉陸家雖然並不富裕,但也不是那等特別貧寒之家,還是供得起的。
“他說自己不是讀書的材料,再讀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好像是他爹回來了,要給他在鎮上找個活計……總之我也沒問的特別仔細。他說和你們一起讀書的,好多都走了,七零八落,如今也就剩他一個,也不過為的是多學些打算盤,將來能用得到。”
青玉是知道曉陸的。他雖然刻苦,但畢竟天資有限,他連童試都沒過。和他一般大的同窗,都有去府學、縣學等地讀書的了。
像他這樣,就已經算是家裡嬌寵的了,這個年紀,誰不是在家裡種地、割草,過幾年就娶妻生子的?
除非像任舒嘯,家境實在是好,他娘又十分看重他,儘管這幾年他不情不願,才由著他在這鄉村私塾裡蝸著,不然,早就把他送走了。
儘管他任性,可還是要走了。聽說是要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