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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罷工,也沒有因為捱罵就更快一點。
石氏一邊剝一邊嘮叨:“你也快點,把花生這麼一捏,一下子仁就都出來了,我就弄不明白了,你怎麼就這麼慢呢……半天也不出活兒。”
正這會兒,院子裡有腳步聲,接著是個粗嘎的聲音問:“大哥、大嫂都在家呢?”
石氏一抬頭,就看院子裡站著一個三十左右歲的中年男人,正往屋裡瞅著。不是別人,卻是龔氏的孃家哥哥,外號老鐵的。
老鐵有些憨傻,三十多歲了,也沒能說上個媳婦,忙時除了幹自己家裡的活,便是幫著龔氏。一到冬天閒了,便左東西,右西家四處閒逛,一聊就是聊大半天。有時候也就在人家吃上一口,等到回家時天都黑透了。
不過他倒也不白待,看誰家有活,他都跟著招把手。
沈四海和石氏便忙讓他進來。他一掀簾子就坐在了炕邊,憨笑著道:“剝花生呢?”說著也就伸手來剝,石氏客氣了兩句,還給他倒了杯水,他也就只是憨笑著說了句:“嫂子忙著吧。”
石氏就問:“怎麼今天這麼閒在?”
老鐵道:“剛從老丫那過來,她又跟你們家我大爺大娘生氣呢。”
033、要錢
033、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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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氏在家是么閨女,所以沒出嫁前,家裡人都叫她“老丫”,即是老姑娘,老閨女的意思。老鐵是她親哥哥,叫了這麼多年,都叫習慣了,因此當著自家人面,還是叫她老丫的。
他口裡所說的“大爺、大娘”卻是沈老太爺兩口。
沈四海就是面色一沉。石氏看他一眼,忙問老鐵:“這是怎麼個話兒?好端端的,又是為了什麼吵起來了?”
老鐵似乎全無所覺,根本沒意識到沈四海臉上的陰沉和不悅,埋頭剝著花生仁,道:“我也就是才進去,就聽見老丫在那跳著腳的哭,說什麼沒錢,窮的要揭不開鍋了之類的話。老八死說活說,給拉回屋去了,兩個孩子都嚇的在屋裡炕上哭呢。實在沒有待的地兒,我這就出來了。”
老鐵人不是特別聰明,不過學話倒是學的一字不差。
一聽“錢”字,沈四海和石氏也就明白這場紛爭因什麼而起了。到了年底,想必是沈老太爺跟沈四河兩口兒要這一年的份子錢了唄。
沈四海都是年初的時候就把那兩百貫錢給沈老太爺送過去,沈四河卻不然,甚至於給還是不給,都是個糊塗帳。
只不過沒人去查罷了。沈四海一輩子奉行的都是問心無愧,他該做的做了,至於旁人做不做,他從不攀比,旁人做到什麼份上,他也不針不針的計較。更何咬是他的親兄弟。
石氏不免幸災樂禍。
沈老太爺這一輩子都護犢子,偏袒小兒子,有事沒事都上自家來說小兒子如何本事,如何出息,如何孝順。
本事、出息也都是他自己家的,所謂的孝順也不過是平時端過去一碗好菜就到頭兒了。
可是這一年該給的孝敬錢,往往都是打著馬虎眼。說的輕了,便哭窮說沒有,以後再說,說的重了,兩口子自是有本事夫唱婦隨,一哭二鬧三上吊,鬧的雞犬不寧。
這就是沈老太爺看重的看好的小兒子、小兒媳婦。
沉四河兩口子也是,平時大便宜小便宜沒有不佔的,到了年底,越發的會獻殷勤,說到底還不是想把這一年的帳給糊塗進去?
老爺子這才要開口算帳,兩口子就露出本來面目了。沒錢?誰信?
石氏便笑吟吟的跟老鐵道:“老八兩口子還有個沒錢的?不說這一年地裡的收成,就是平時他做個豆片也小有盈餘,況且他農閒時還去外邊做點泥瓦匠的活呢……”
老鐵只揀實話真話說:“誰說不是呢,可他們兩口子就這個德性,給他用錢用力使行,想從他那摳出一文來,比登天還難。”
沈四海沒心情做活了,只擔心爹孃,不知道又生多少閒氣。他放下花生,挪到了炕沿。石氏問他:“你去幹嗎?”
沈四海道:“出去一趟。”
石氏也沒法兒,只得讓他出去。
沈四海往後院的茅廁轉了一圈,再回來,側耳聽聽沈四河那院的動靜,又沒有一點響動了。想來都是小打小鬧。
沈四海也就放了心。這樣的吵鬧,一年怎麼也得有個十多回,算了吧。他這會兒就是去了,沒抓個現形,也沒法就開口斥責沈四河。
況且他又不是從前小的時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