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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騾子,籲一聲,停下來,跳下車轅,道:“大哥,你怎麼在這啊?”
果然是沈四海。
他揹著個袋子,走了一跳的汗,看上去疲憊之極。見是沈四河和石氏母女,眼中閃過驚疑之色,倒還是波瀾不驚,嗯了一聲道:“我剛從大姐家回來,你們這是去哪了?”
石氏也早下了車,走過來道:“你怎麼才回來?去就去一天的?”
沈四海張張嘴,到底沒說話,掠了車後的青玉一眼,道:“回家再說吧,天都黑了。”
石氏敏感的覺察到沈四海的興致不高。他不是個話多的,那張看慣的臉平素也沒什麼情緒起伏,可就在剛才看青玉的那一眼,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東西。
石氏雖然想知道此去的結果,但也不太擔心。父母都是為兒女考慮的,誰也不會把兒女往火坑裡推,沈四海再好性,再老實,也不會眼睜睜的把青玉許給韓家。
這一路上都比較沉默。
當著沈四河,石氏有什麼話都不願意說,也懶的說,先時是青玉問了問青芒的情況。沈四河倒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但畢竟知之不多,只說“挺好,刺繡手藝又精進了”之類,便語焉不詳了。
再搭上沈四海,話就更少了。
馬車到了村口,沈四海、石氏、青玉三人下了車,把竹筐缷下來,沈四海招呼沈四海:“回頭上家裡吃飯吧,叫你嫂子燙壺酒,炒倆菜。”
“不用了,你這也走了一天路了,還是早些歇了吧。”沈四河拒絕了。
青玉掏出一把銅子來,遞給沈四河:“多虧八叔今天跑這一趟,拿這些錢給青冬買點零嘴吃,就是個意思。”
沈四河也就接過來,道:“以後有啥事說話。”
他自趕著馬車去了村后街還馬車,沈四海一家三口人回了家。進了院子,關好了院門,石氏就抱怨青玉:“給兩錢就成了,你倒大方,怎麼給那麼多?不就是跑了一趟腿嗎?”
青玉似笑非笑,道:“娘,既是要給,何不多給些讓大家彼此都舒服。要是小裡小氣的,心裡都憋著氣,下回誰還給咱幫忙?”
“那也不用給那麼多啊。”石氏還是不甘心。青玉是給的舒服,沈四河是接的舒服,只有她在一旁看的不舒服,免不了還是多嘮叨一句:“他倒好,連假模假樣的客氣都沒有了,哪怕是嘴上客套一句呢。”
青玉哭笑不得:“人家客套,推辭,你說人家假模假樣,人家索性就直接收了,您還不滿意,這不是叫人難做嗎?”
石氏站在當地,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難得的一時沒有回嘴。青玉也就沒再糾纏這個話題,自進了西屋。
石氏也不過是自失的笑了笑,轉過身洗手準備做飯。
她還有話等著問沈四海呢,卻不能叫青玉聽,只有等吃了飯,打發了青玉再說。在飯桌上,石氏還是多嘴問了一句:“今兒這位任家小公子,跟你很相熟嗎?”
青玉道:“他是誰您不記得了?當年他們舉家搬到京城,可是傳的人人皆知的。”
石氏哦了一聲,道:“這麼說,你和他是同窗了?”
青玉直接就攔了石氏的話頭:“您就別問的那麼詳細了,人家是什麼人家,咱們是什麼人家?做朋友都不夠格,就是一個大主顧而已。行了,我吃完了。”
青玉一撂碗,就鑽進了西屋。沈四海聽的一頭霧水,這會抬頭問石氏:“你們這是去哪了?又是哪個任家?”
石氏輕聲道:“今天是給城裡任家送香菇,偏巧你不在家,青玉便託了老八。我不放心,一道跟著去的……”
便把今日見到的任舒嘯的事說了:“那位任小公子,真是一表人材,英氣俊朗,難得一見的人物。唉,只可惜了……門不當戶不對。”
沈四海心動了動,也只是無耐的道:“那就罷了,提他做什麼。”雖然他也想給青玉找個最傑出的人中之龍,但成親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個家庭的事,婚後也不只是柴米油鹽,還有許許多多的矛盾。高嫁固然看著不錯,可內裡也有許苦水要熬。
石氏也只得作罷,反過來問沈四海:“今天的事辦的還順利吧?我這都懸了一天的心了。”
沈四海搖搖頭,朝著西屋努了努嘴,道:“回頭再說。”
喲,這還是不順利了。石氏雖然著急,也只得先收拾了碗筷,又餵了豬,關好雞柵欄,這才回屋。
青玉那屋的燈火早就熄了,石氏這才坐下來問沈四海今日的事。
沈四海嘆了口氣,喝了口熱茶,道:“今天算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