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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就性子疏懶,但凡能躺著是絕對不坐著的主啊。
兩人談了半天,青玉坐不住了:“我一直在這也不是個事,我爹一會找不見我該著急了。”
任舒嘯也就不留她,只道:“你下回再進城,直接把香菇送到我的府裡來吧。”
青玉一喜,隨即反問道:“你府裡有多少人?能吃得了這麼多?”
任舒嘯想不到青玉忽然又變的這麼精明。她雖大喇喇的性子,卻也是極敏感極自尊的人,輕易不會接受別人的施捨和憐憫,忙道:“府中人手有限,哪吃得了這許多,我是想著,橫豎家裡幾個人閒著也是閒著,又在此地頗有些面子,讓他們代賣,這總成了吧?”
兩人約好了時間,地點,青玉這才匆匆告辭離開。
沈四海卻還沒回來呢,青玉又等了小半個時辰,才見沈四海匆匆的大包小裹的回來。青玉不免暗自慨嘆,不怪娘每次都嘮叨,這個爹也實在是太出格了。
沈四海逛了大半天,買的東西質和量都離石氏的要求差的遠呢,倒是又買回來一撂書。青玉只得道:“爹你又是在書肆看了半天書忘了時辰吧?”
沈四海被女兒揭穿,老臉有些掛不住,敷衍的道:“沒有,快回家吧,你母親又該著急了。”
青玉一指沈四海買的年貨:“這哪夠啊?我再去買些。”
沈四海催促著:“夠了夠了,實在不行下回再買。”他又開始推脫上了。
不用說,肯定是娘給他的錢都花光了。就是沒花光,只怕他逛了這半天,也早就失了耐心,瞧他挑的這肉都不怎麼好,指定是人家給他割哪塊他就要的哪塊,連挑剔都不會。
青玉道:“爹,難得過回年,您還不過個細細緻致的年?這點東西哪夠?您放心,我這裡有錢呢。”
她可不想累了一天,回家還要受孃的嘮叨,當下把東西和剩下的香菇都幫著沈四海抬到車上,扔他一個人在這守著,徑自去了。
她也算是歷練出來了,這一去時間並不長,又多添了好些年貨,還給石氏、沈四海各買了一身新衣。
沈四海倒是挺高興,只是低聲道:“你花這錢做啥?你母親和我都老了,穿不出好來,回頭你母親一準數落你亂花錢。”
青玉道:“錢賺了就是為花的,死守著有什麼意思?娘那裡有我呢。”
爺倆終於在黃昏前滿載而歸。
石氏掛心了一天,堆積了滿腹的抱怨,不過迎著平安歸來的爺倆,又看見滿車的吃食、年貨,嘮叨又換成了欣喜。
這幾乎這麼多過的頭一次如此富足的富裕年。石氏把肉、魚都缷下來,自去忙著燒熱水、清洗、煮、炸,忙的不亦樂乎。
沈四海則和青玉忙著打漿糊,貼春聯。沈四海又把院子掃的乾乾淨淨,把青玉買的四個紅燈籠高高的掛了起來。
年前最後兩天,沈家來了兩位難得一見的客人。是陳先生領著他的堂侄,親自來拜訪沈四海。說是拜訪,不過是替青璧帶個好。
沈四海自是手足無措,很是緊張,石氏聽說是陳公子一向對青璧照顧有加,忙不迭的道謝。又是上茶,又是端上炒瓜籽、炒花生、炒栗子。
青玉從頭到尾一直都沒怎麼開口。
陳家叔侄說的都是青璧從離開家到省城這一段時間的衣食起居。自然是報喜不報憂,只為了讓沈家兩口安心。
坐了一個時辰,陳家叔侄告辭要走,石氏便囑咐沈四海:“你去套車送送陳先生和陳公子吧,這大老遠來的,又天寒地凍……”
沈四海自然說好。他不擅言辭,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感謝之情,當然就願意出些苦力。青玉卻給攔了,道:“娘,你就別操心了,陳先生和陳公子是坐車來的。只是咱們村前面的路窄,又積了冰雪,馬車過不來,所以才走了一段路。”
石氏恍然大悟,忙陪笑道:“我說呢,倒是我多此一舉了,行,那,青玉,你和你爹送送陳先生和陳公子吧。”
這倒是正中青玉下懷。送是要送的,她還有很多疑問沒解開呢。沈四海陪著陳先生在前面說話,不外是說些經史子集,,偶爾也說起當朝政局,再說些十里八鄉的奇事,兩人倒是說的熱鬧。
陳公子和青玉落在了後面。
兩人初次見面,自始至終也沒怎麼說過話,這會在一起走,便有些尷尬。走了一段,還是陳公子道:“我很抱歉,令妹的事,是我疏忽。”
青玉抬眼看了看他,道:“我想知道,青璧她現在在哪呢?”
“她臨走前,給我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