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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疑惑告訴了他。他驚訝地說道:“你怎麼會想到謀反?不過聽說梁王的封地離長安很近。”
“諸侯手上有兵馬麼?你們開國時不是有一個什麼‘推恩令’,諸侯的勢力都不如前朝了吧?”
“諸侯手上沒有兵馬,只有一些侍衛,多的也就百把人。推恩令是這樣的,嫡子襲王位,庶子封侯,一個諸侯國就這樣慢慢被瓜分掉了,大的也不過幾個城池,小的才一個縣城罷了,開國也一百餘年,沒有聽說過諸侯造反。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怎麼造反?”
“高層政變什麼的沒有麼?”
“呃?”馬奎沒有聽懂。
“就是宮廷政變,皇宮裡頭下毒啊,巫蠱啊什麼的?”
“大漢開國一百餘年,八個皇帝,有的短命的只做了幾個月的皇帝,屁股下的龍椅還沒有坐熱。這裡面有什麼事我們老百姓也不知道。巫蠱倒是聽說過。先皇有一個妃子在房子裡埋了木偶人,上面有當今皇上還有太后的生辰八字。後來那個妃子被賜死了,還誅了九族。啊,她的兒子就是劉仲要找的封地在雅州一帶的漢嘉郡王。”
阿奴想,兩件相隔十幾年的‘木偶門’還真像啊,梁王和太后真正是母子啊,連手法都一樣,也不改進改進。粽子還敢去找他?
只是不知道梁王這次準備怎麼樣纂他親哥哥的位子?問粽子去?算了,人家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阿奴百爪撓心。
馬奎決定繼續剛才的問題:“劉仲準備怎麼走?”這才是他一晚上最關心的問題。既然梁王想宮廷政變,那就不會打戰,自己這一趟走尼泊爾,走一個來回要一年多,整個馬隊的家人都在西南疆,上層政局動盪跟他們這個小小馬幫沒有關係。只有梁王世子這個燙手山芋,不管梁王反不反,救他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敬重沈浙是一回事,救了他的王子外孫是另外一回事,事關馬隊日後生計,他還是小心些,誰知道這些皇子皇孫實際上做了什麼。他不想讓劉仲跟他們一路走,所以儘管前面就是下寺鎮,他還是選擇在野外露營,明天天一亮,他就想讓他們離開。
阿奴說:“那個青姨說,明天一早就走,就是那個先生想讓你們送到成都,應該明天一早她會跟你說。”
馬奎同意,只要那個胖‘粽子’不跟著,什麼都好說。至於阿奴,一個外族人,肯伸手救人已經是仗義,他們馬上就回鄉,中原皇帝是誰做跟他們一點關係沒有。
一時大家都沉默下來,只有馬奎的煙鍋一下一下的發出紅亮亮的光。
劉仲和青姨是來找馬奎。他們準備天亮就走,劉仲的先生叫沈嘉木,他們拜託馬奎把人送到成都錦裡一家叫雲水間的錦緞店。
事情談妥,他們才發現,阿奴他們開始圍著篝火跳舞,已經轉成了一個圈子,氣氛越來越熱烈。馬隊裡的幾個小夥子也開始加入,慢慢的人越來越多。馬奎想難得有興致,也不拘著他們,安排了守衛放哨。自己坐在一旁抽菸去了。
第二天早晨,劉仲被青姨叫醒。昨晚大夥跳舞喝酒狂歡,直到凌晨才東倒西歪的睡去。;劉仲雖然心情不好,也被他們的熱烈感染,灌了幾口酒。起來時頭還有點疼。
林子裡濃霧瀰漫。到處溼漉漉的。
劉仲小心的跨過一個一個睡著的人們,找到了阿奴。
阿奴跳了一夜的舞,正裹著毯子,像八爪魚一樣趴在哥哥身上打著小呼嚕。
劉仲蹲在他們面前,看著阿奴小小的臉,他想笑,她居然在打呼嚕,這個奇怪的小姑娘跟他見過的女孩子都不一樣。阿錯睜開眼,看見是他,楞了一下。劉仲直接忽略阿錯不友善的眼神,一把捏住阿奴的鼻子。
阿奴憋醒了,眼一睜開,一張胖臉大大的堵在眼前,阿奴翻個身,坐在他身上,狠狠掐著他胖胖的脖子,劉仲漲紅了臉,想大叫,卻發不出聲音。阿錯在旁邊得意的笑,他剛才醒了都不敢動,阿奴的起床氣誰碰上睡倒黴。
“你幹什麼?”阿奴怒叫。
劉仲掙出來,邊咳邊說:“我要走啦,跟你告別,以後可能再也見不著了。”
“算你有良心。”阿奴鬆手起身。
劉仲一骨碌爬起來,咳嗽了幾聲,說道:“阿奴,你的小蛇呢?”
“你不是怕嗎?”
“那個可以借給我用用?”
“什麼?紅紅?你做夢!”阿奴大怒。一腳踹過去。
劉仲肉厚,揉揉又湊上來。阿奴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