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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吧?
小南依言站起,秀氣面容並未顯絲毫慌亂,沉靜回道:“徐晉徐太醫。”
“本宮現在就去鳳棲宮,探望棲蝶婕妤。”路映夕從高座上緩步走下,神情肅冷。
“娘娘……”小南微微皺眉,露出為難的遲疑神色。
“怎麼?本宮去不得?”路映夕眸光轉銳,直盯著她。
“奴婢不敢阻攔娘娘!”小南再次跪地,恭敬稟道:“婕妤主子傷心過度,拒不見人。皇上巳經趕過去,現下正在寬慰婕妤主子,讓奴婢過來告知娘娘一聲。”
硌映夕衣袖二揮,不贅言,示意她退下:“本宮明白了,妳回去好好伺候著。”
“是,奴婢告退。”小南如釋重負,起身離開。
朱門外,明朗陽光照射進來,路映夕輕輕地眯起眸子。棲蝶根本沒有不孕,何來滑胎之說?這一回,又是出於什麼目的?恐怕不只是想陷害她這麼簡單。
姚賢妃與棲蝶之間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難道,姚賢姚襄助棲蝶的前提是……不容皇嗣存在?
如果真是如此,姚賢妃應該以為棲蝶確實懷了身孕。皇帝登基七年,只有林德妃生有一名帝姬。眾宮妃嬪秀女,全都沒有誕下麟兒,莫非這背後皆因姚賢妃暗中使計?可是,皇帝會全然不知,被矇在鼓裡?倘若是皇帝默許緃容,這未免太叫人心寒!
路映夕出了內殿,心底有涼氣汨汨冒上來。驕陽普照,卻分毫也暖不了她。姚賢妃連對皇帝都無懼,還伝對什麼人忌憚?師父若落到了她的手上,真真是九死一生!
沒有吩咐宮人備攆,路映夕漫無目的地走在大太陽底下。她的寢宮即將竣工,再過幾日便就可以搬回。到時,要追蹤師父的消,息大低能便捷一些。
漫走了兩刻鐘光景,經過一條石徑,徑旁有座涼亭。她遠遠看見亭中佇立著兩道身影,分外眼熟。
幾乎是意識的,她閃身躲到排排樹蔭後,悄然靠近。
距離漸近,那二人的對話聲便越聽得清晰。
“凌兒!妳萬萬要考慮清楚!”那男子的嗓音壓得很低,帶著明顯的靜扎痛苦。
“住口!”冷冷的喝斥出自薄削的紅唇,“你竟敢直呼本宮名諱?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微臣失言!望娘娘恕罪!”極為壓抑的男聲,聽著叫人不自禁憐憫。
“本宮要做什麼事,輪不到你置喙!下次本宮也不伝再應約出來!”女子的嗓音依然冷漠,毫無溫度。
“凌……娘娘,請三思,切莫做令自己後悔的事。”相比之下,男子的語氣愈顯苦口婆心。
“本宮行事,從來不後悔!”固執的傲氣,展露無遺。
“娘娘!他是你的………”男子焦急,欲要再勸。
“閉嘴!”女子陡然截斷他的話,“夠了!如果你要說的就是這些,本宮巳經聽到了,你可以退下了!”
男子喪氣,頹然一揖,踏出涼亭,告退離去。
路映夕暗自心詫,繭知沈奕私底下聽命於姚賢妃,但卻未料到這兩人之間道似有曖昧關係。
那廂,姚賢妃仍駐足於亭中未走。她微仰著臉,望向天空,神情若有所思。
明媚的光線流瀉而下,照在她殘傷的臉上,隱約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哀傷。
路映夕眯眼靜覌,心忖,也許姚賢妃正在思慮師父的事。
“姚賢妃!”她驀地揚聲一喊,從藏身的大樹後走出,茖落大方地向涼亭而去。
“皇后?!”姚賢妃大驚,渾身一震。但也只是瞬間的反應,很快她便定了心神,漠然抿唇。
“青天白日,姚賢妃在此私會尚書大人,果真是肆無忌憚。”路映夕不掩嘲諷,話語尖銳犀利。
“還請皇后慎言。”姚賢妃巳斂心神,並未被她震懾,冷淡道:“臣妾只不過是出來走走,沈大人恰巧徑過,便來向臣妾行禮請安。”
見先聲奪人無用,路映夕也就不再故作厲色,溫言道:“姚賢妃,本宮無意與妳為難,只希望妳顧念同胞血緣,手下留情。”
“臣妾不明白皇后的意思。”姚賢妃目光沉篤,卻含絲絲寒意。
“姚賢妃,妳真的從來不曽做過令自己後悔的事?”路映夕突然轉了話鋒,定定地注視她。
“不曽。”姚賢妃搖頭,甚是堅決。
“即使是曽傷了皇上的心?”路映夕輕了嗓子,柔聲問。
姚賢妃鳳眸中倏然迸出火光,硬聲回道:“皇上的心,豈是平常人能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