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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鳳棲宮裡調養身子。”皇帝揚起長眉,霸道地下令,“瘟疫之事,你無需再過問。鄔國的事,你也不許想,待身子養好了,一切再論。”
路映夕抿著唇笑。他分明巳將她看作將死之人,何來“再論”?
“笑什麼?”皇帝不滿地睨她,“朕的話便是聖旨,你若敢有違,就是抗旨。你好自為之!”
“是,臣妾遵命。”路映夕做正經狀,朝他重重地點了下頭。
皇市眯眼看她,心裡鍶有疑慮。她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同,多了幾分俏皮和溫存,難道自知命不久矣故而索性放開心懷?
路映夕知他心中所思,也不去理會,徑自握住他的右手,低頭細看:“皇上怎麼不上藥?”
他結實的手臂上一圈齒痕,深入皮肉,雖巳止血,但看著仍是觸目驚心。
“不用麻煩,過幾日自會結痂。”皇帝瞥了一眼傷處,不以為意,只存心取笑道,“平日就見你伶牙俐齒,果然是尖銳得很。”
路映夕卻未搭腔,斂了神色,正容看他:“如果能救臣妾,皇上可願意付諸所有的內力?”
皇帝一怔,沒有答話。
路映夕繼續說道:“師父原可以為臣妾鎮住心疾發作時的痛楚,但因臣妾中了寒毒,體質轉為虛寒,受不得陽剛真氣入侵。皇上所練的內功心法偏於陰柔,說不定能夠……”
她一頓,沒有再說下去,舉眸直直地深望著他。
皇帝低嘆一聲,徐徐道:“朕巳試過,但你也接受不了。”
“如果可以呢?”路映夕固執追問,目光緊緊地鎖著他。
“如果可以,朕失去內力又何妨?不過是重頭再修煉罷了。”皇帝語聲低沉,抬手撫摸她的面頰,輕輕摩挲著,“你的性命,朕怎會不看重?你太看輕朕對你的心意。”
路映夕突然頷首,神色認真地道:“臣妾相信。”
“相信何事?”皇帝卻眼露疑惑。
“相信皇上的心意。”她緩媛漾開笑靨,眼神清柔溫和。
“為何相信?”皇帝反而益發狐疑。她一貫都置疑他的用心,為何忽然之間就相信了?
“臣妾時日無多了,皇上也無需再哄騙著臣妾,不是麼?”她的笑容嫣然,迎上他不解的眼光,“臣妾自知挨不過今年寒冬,剩下的日子不多,不如放寬心好好度過。如果皇上忍心欺騙一個將死之人,那臣妾也認了。”
“不許胡說!你還會有很長的日子,你還要看著朕征服四方,一統天下,朕不准你說喪氣話!”皇帝倏然生怒,雙目染上熾光,灼灼盯視她。
“皇上曽答應過臣妾,會善待鄔國子民,希望皇上會永遠記住這個承諾。”路映夕靜靜地凝望他,心底不期然滑過一絲酸澀。她若真的選擇離開,四國如何爭鬥都將與她無關,誰輸誰贏更不再重要,可為什麼感到不捨與難安?
“只要力所能及,朕一定伝實踐諾言。但朕要你陪著朕,一同目睹大統盛世的到來!”皇帝雙手鉗住她的細肩,望入她眸底,一字一頓道:“你是朕的皇后,你必須與朕一樣勇敢!沒有跨不過去的坎,沒有度不過去的劫!”
路映夕只輕淺地淡笑,並未接言。他誤解了,但只有他誤了她才有獲得自由的可能。到時候,他只傷感,不會憤怒,自然也就不會遷怒於鄔國。於是她便可徹底消失於這紛擾亂世。可是,如此會不會太自私?為自己著想,會太自私嗎?
“聽見沒有?回答朕!”皇帝的手勁漸大,捏得她的肩膀生疼。
路映夕掙了掙,他卻恍如不察,一徑盯牢她,雙手緊緊地桎梏著她的身體。
“臣妾聽見了,皇上先放手可好?”路映夕蹙眉應道。
“不放!”皇帝忽然變得任性起來,非要她說一個承諾,“說你乓2積極面對,會撐過今年冬日!還有往後無數個冬日!”
“是是,臣妾會謹遵皇上旨意,會積極面對。”路映夕甚感無奈,只好安撫地應承。
皇帝鬆開了手,但面色依然陰鬱。
路映夕揉著發疼的肩,一邊偷眼覷他。他真害怕她會死嗎?是因為對她生了情,才害怕失去,又或者是因為知道她將死,才生了情?
皇帝兀自微低著頭冥思片刻,突地抬首,道:“朕還是不放心,你明日就搬入宸宮,朕讓太醫署全部的太醫一齊為你診病。”
路映夕一愣,忙回道:“不必這般麻煩了,臣自諳醫術,知曉如何調理補身。”若搬去了宸宮,她豈不是沒有機會進密道?真要拋開所有的事?連曦衛都不聯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