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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待人,不僅僅對自己的親人如此,就連外人都誇獎孃的性情好。支鳳一想起娘,眼淚就會無聲無息地流淌,沾溼了枕頭沾溼了黑黑的夜。
白天裡王老爺還是出門在外,支鳳就想著王老爺會喜歡什麼,該送什麼東西更好呢?她問過秋月,秋月搖搖頭,她問過張媽,張媽雖然在王家待了將近一輩子了也不知曉。支鳳坐在床沿發呆,突然聽見劉管家的聲音在院子響起。
“秋月,三太太在屋裡嗎?”劉管家的聲音。
“在呢,太太,劉管家來了——”秋月朝著屋裡喊道。
支鳳站起身迎起,看見劉管家滿面春風地走了進來,“劉管家,怎麼來了,有事兒嗎?秋月,倒茶——”
“不必了,太太,我問幾句話就走了,”管家客氣地推辭道,“老爺今早上告訴我說今天中午的時候給你們家送去中秋節的東西,你看看有沒有要捎來的東西?”
“都有些什麼東西呢?”支鳳想起昨天賢淑的話來,就順口問道。
“老爺專門吩咐過了,都是家裡人常吃的一些糧食什麼的,還有就是老爺每年壽辰上別人送來的衣服也給家裡多帶點過去,老爺留著也沒用,給點布匹又怕不會做,還有就是太太給了一些銀票,讓你爹給你哥哥找一個媳婦兒,不小的數目呢。”管家喜氣洋洋地說。
支鳳能感覺到這是自己受到的王家有史以來最大的恩寵了,老爺還是心疼自己,能夠明白自己的想法,可是自己確實不太清楚老爺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就笑著問道,“我沒有什麼可帶的了,多謝管家前來。對了,老爺平時最喜歡什麼最討厭什麼呢?”
劉管家略微思索了一下緩緩道來,“老爺最喜歡吃的菜是粉團肉,最喜歡隨身佩帶的小玩意是小巧別緻的木雕,最喜歡的動物是小狗,最喜歡做的事兒就是思考。最討厭吃的菜是苦瓜芹菜,最討厭的動物是豬,最討厭的人就是嘰嘰喳喳沒完沒了的人,太太問這些幹什麼?有什麼事兒嗎?”
支鳳淡淡地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事兒,我就是問問,老爺這幾天嗓子不舒服,我讓秋月跟廚房說給老爺熬一點玉粉粥,清火,又害怕老爺忌諱什麼,所以就問問你。對了,你到我家裡的時候,跟我哥哥說,讓他把我最喜歡的那個小木雕帶過來,就是那個雕刻著兩隻小狗在一起的那個,很小巧別緻的那個,好像我放在家裡櫃子最底下了。”
“好,我知道了,那我走了太太。”管家出門後,支鳳的心又一次放鬆下里,看來這次一定要在中秋的家庭聚會上表現一番了。
管家走後,秋月走過來笑著問支鳳,“哥哥有媳婦兒了嗎?”
支鳳詫異地看著秋月,不知道為什麼她問起了這個,隨即說道,“沒有呢,我家裡窮,以前沒有錢,現在嫁到王家家裡才好過了一點點,這次幸虧老爺太太體恤給了一些銀票,估計爹爹很快就會帶來好訊息了。你問這個幹什麼啊,秋月?”
秋月笑了笑,忸怩地說,“沒什麼,剛才就是聽管家說了一聲,就順便問問太太。”
秋月轉身也走出了屋子,支鳳開啟箱子,又一次拿出了哥哥給自己的木雕,心馳神往地回到了好幾年前那些無憂無慮的時光。
正當出神呆看的時候,就聽見身後“哦”地一聲,嚇得支鳳差一點把木雕摔到地上,回頭一看,原來又是這個調皮的小少爺傑民,她假裝生氣地說,“你個小孩子,嚇死我了,以後我再也不和你玩了。”
傑民走前來,沒有說話,目不轉睛地盯著支鳳手上的那個木雕。支鳳明白他的小孩子心思,就伸手擺擺問道,“好看嗎?”
小少爺走前來站在支鳳身邊,伸手摸了摸那個木雕,清涼的木雕氣息就滲透到他的指尖感覺,“三娘,這是誰給你的?”
“小時候,哥哥用刀子刻下來給我的,好看嗎?”支鳳和傑民在一起的時候總有一些時間錯亂的感覺,就好像回到了自己童年的時光,就好像自己小時候和哥哥在一起的那種甜蜜溫馨。
“三娘,好看,這上面雕刻的是你嗎?”傑民嘟著嘴揹著手探著頭眨著眼說,“我看就是三娘,跟你一模一樣。”
“就是我,怎麼樣?很神奇吧,你要是想學習的話,我以後就找哥哥來教你怎麼樣?”支鳳開玩笑地說,“等你以後學成手藝出家了,也雕刻一個三孃的樣子送給我好不好?”
傑民點點頭,戀戀不捨地盯著木雕看,狐疑地問道,“三娘,這個送給我行嗎?”
支鳳心裡也是一陣陣不捨,可是這個玩的東西小孩子想要就要吧,自己不行的話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