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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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傳言?”
“奴婢也不敢胡言,曾聽見過二房金姨娘的丫頭和咱們惠姨娘的丫頭湊在一塊兒,說姑娘院子裡的人心都散了。又說,侯府最看重規矩,最看重家世教養,姑娘這場病,便是老天爺的懲罰,即便是好了,犯了如此不知檢點的大錯,只怕再也抬不起頭,還不如……,免得壞了府裡其他姑娘的名聲。”
人心散了,抬不起頭?還挺委婉的。明明整個侯府裡,老祖宗最疼愛的就是自己,這分明是戳著脊樑骨說她霍定姚在整個霍府失寵了。看來這件事情,她還真得放在心上。否則,她還沒挽救霍府,霍府裡的明爭暗鬥就把她給鬥倒了。
她想了想,又問,“母親是怎麼看待此事的?”
青歡睜大了眼:“自然是心疼小姐的。讓大奶奶知道了這茬兒,該會有多惱……”
邢氏不一會兒就過來了,進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意,她一到就拉過霍定姚上上下下細細打量了一番。邢氏今年剛三十有一,霍定姚一雙顧盼生媚的鳳眼便是肖其母。不過邢氏更多了幾分溫婉,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風範。
霍定姚微微抬眼,看來紅素還是向著自己。她做丫鬟的不敢欺主,卻把主動權留給了自己,想必她對母親的請詞是請來過一眼自己的打扮,不該說的卻是一句都沒說。霍定姚此刻也不想藏著掖著,也就任由她打量。畢竟,她人小勢微,此時不說清楚,回頭倒被人說成是她自個兒耍性子洩憤就徹底冤死了。
邢氏瞧霍定姚精神尚好,只是唇色還略略泛白,阻了自己女兒的問禮,便才是責備半是愛憐道:“紅素自小替你掌管著衣服首飾,今天替你做的這身打扮也十分得體,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非得要請我過來掌眼——倒是學會討好人了?你身子沒好全便再躺幾天也成,你祖母那兒,我已是說道過了。你祖母也是讓你多休息。今天雖然也是個節兒,但既不是老祖宗的生辰,也不是全族祭祀——倒也不必你定要到場。”
話還沒說完,邢氏眼尖,一眼就瞧見了霍定姚的衣袖。她停了話,眼角只一掃,紅素、青歡立刻驚惶地跪了下去。
霍定姚見狀忙道:“母親息怒,衣袖裂了一條縫兒是小事,您若氣壞了身子,定姚就真該打了。女兒今日抖膽請母親前來,不是為了責罰女兒屋子裡的人。”
邢氏聞言,驚疑地看了霍定姚一眼,自己女兒的性子做母親的最清楚,她又連連看了霍定姚好幾下,不由得喃喃自語道:“你醒來後,我怎麼覺得和以往性子有點不一樣了。”
霍定姚心頭一跳,心知自個兒母親可不是像丫鬟那樣好糊弄的。未免過於出格,她做出一番幡然悔悟的模樣,學著九歲孩子的口吻,亦真亦假編排一個謊言,反正這年頭把一切推到做夢和神仙身上,總會沒人懷疑:
“不瞞母親,女兒在病中,燒得稀裡糊塗,口不能言,眼不能睜,手腳都如同上了枷鎖一般不能動彈。後來女兒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個好漂亮的姐姐飄在天上說,霍家十女頑劣,若再冥頑不靈,便要收我去做她座前的蓮花童子。我嚇得直哭,想起以往總是惹祖母,父親,母親生氣,心中又是害怕又是羞愧,就怕就此一去,再也見不得母親,更沒辦法改過自新。我在心裡拼命說,這次我是真知錯了,不要帶我走……後來一下就醒了過來。母親,那個漂亮姐姐會不會再來帶我走呀,我是真知道錯了,從今以後我不想離開母親。”
邢氏先是一聽霍定姚自述病痾,心就軟了,再聽得後面的話,心知是女兒病糊塗了,連驚帶嚇也受了教訓,更差點把小命搭進去,剛才那一點疑慮馬上被拋到九霄雲外,連連哄道:
“那是天上的菩薩來點化咱們姚兒,這是旁人修都修不來的福分。咱們姚兒受了菩薩點化,真心知理了,菩薩又怎麼會來要走姚兒呢。”
霍定姚泫然欲泣:“可是女兒聽得外間說,給女兒準備上天的素衣都還備著呢。”她面對邢氏說這話的時候還苦著一張小臉,轉臉卻對青歡眨了眨眼。
邢氏這次是真的沉下臉來。嚴厲地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紅素和青歡的身形俱是一抖。青歡磕頭答道:“怪奴婢不小心,讓姑娘聽到些外邊不能入耳的腌臢話。府裡的白喜物件,早在幾天前移出了珏鳶閣,放在了雜物間的西盡頭。早就應該處理掉,只是奴婢偶然撞見還放著,偶然又聽得人說‘雖是醒了,也不定就能好,興許是回光……’,奴婢回頭稟了紅素姐姐,不想卻被姑娘聽見,這才驚著了姑娘。”
邢氏聽了,再聯想到霍定姚衣袖之事,立刻明白下面的人是跟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