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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昔揉了揉痠痛的脖子,睜開了眼睛。
這是一輛狹小的馬車,馬車正飛快地賓士著。聽聲音,馬蹄踏在地上發出的並不是清脆的“嗒嗒”聲,而是有些沉悶。只有朱雀大街的主幹道上才會有青石鋪路,那沉悶的聲音……難道已經出了長安城?
她的手腳並沒有被繩索所束縛,爬起來剛掀開車簾的一角,便被一股昏黃的塵土嗆得直咳嗽。值得慶幸的是,透過塵土,依稀可以辨出馬車仍在長安城中,只是已遠離了朱雀大街,正一路向南行進。按此速度,不消一刻鐘便要出了長安城的啟夏門。一旦出了長安,遠離了皇都、官府,後果就不堪設想!
正在這時,出乎李昔意料的是,馬車調轉了方向,向東而去。
趕車的大漢粗著嗓子喝著馬匹,高揚著馬鞭毫不留情的抽打著馬身。馬兒吃痛,嘶鳴了幾聲,加速向前衝去。
李昔放下車簾,儘量隨著馬車顛簸的節奏借力支撐著身體,免得屁股被頓痛。那趕車的大漢就是將她劫持出來的人吧。他沒有用繩索將她捆住,也許是想她只是一介弱質書生,實在不用費那麼大的心思與精力去對付。所以打昏她後,直接換了一輛馬車將她扔進去帶走。
能在國子監裡呼風喚雨,且與李昔有仇的只有那個人。今天把她騙出去的那個學生,想必是那人抓來的小鬼。這種事情真是又幼稚又可惡。
長孫芷,她的腦袋難道就不能想出一些高階的方法來整人?這種手段在李昔眼裡實在是過時了!
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車簾一掀,那大漢與李昔來個眼對眼,唬得那大漢一跳,甕聲甕氣道:“你小子這麼快就醒了?看來我的無敵手還要再練練才行。”
無敵手?貌似聽起來很厲害的武功。
不待李昔說話,他一把揪住李昔的衣領,將她拎下了馬車。
入眼盡是寬廣的江水,一望無際,這裡竟是曲江。
大漢推搡著她,往江邊上去,李昔也不反抗,順著他的意只管朝前走。
李昔這麼配合他,大漢心下疑惑,見她的雙腳已浸入江水,濡溼了鞋子,他連忙拉住她,“嘿!你小子還真不怕死。你就不好奇,我是誰,為什麼要劫你來這裡?”
李昔撥掉他的手,微微一笑,吐出幾個字:“抱歉,我不感興趣!”
那大漢被李昔的話噎住,憋了半晌才道:“不感興趣?我陳六接過的活計大大小小加起來,少說也有個一百多件。哭爹喊孃的,求老子饒命的,什麼樣的人我沒見過。可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你為什麼不哭?為什麼不求我?”
李昔被他的話徹底逗笑了。
這大漢看起來二十左右歲,按理說年紀也不算大,偏卻留了一臉的絡腮鬍子,裝成熟?那你就好好裝嘛,偏說一些讓人覺得幼稚可笑的話來。實在與他的形象不符。
“你,你笑什麼?!”大漢被李昔笑得惱羞成怒,“再笑老子就把你扔進江裡餵魚!”
李昔挑眉道:“這麼說,我若不笑,你便不把我扔進江裡了?”
李昔不想出手與之動手暴露她的武功。
象面前這位徒有蠻力,沒有腦子的人。只需智取,不必武力。
大漢這次答得卻沒有半分猶豫,“那可不行。這次的僱主可是給了我一錠金子,讓我將你扔到江中餵魚的。”
李昔臉色未變,然而目光卻冷了下。好一個長孫芷,這心可夠毒的!我李昔的一條人命,只值一錠金子!
放眼曲江,寬闊的江水波瀾不驚,正是盛夏午後,江邊少有人來,江中更是連一條船影都看不到。
李昔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然而內心卻如熱鍋上的螞蟻。她可是個地地道道的旱鴨子。若真的被他扔進江裡,那就是隻有進去的份,沒有出來的份的了。
大漢見李昔不語,只當她是怕了。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饅頭,扔給李昔,自以為很仗義地說道:“吃吧。老子從來不殺餓死鬼,吃完我送你上路!”
李昔接過饅頭,慢慢掰開,一點一點往嘴裡送。她並不擔心大漢在饅頭裡浸毒。他不屑將她綁在車裡,就說明他對自己的武功胸有成竹,不需用下毒這種卑劣的手段再對付她。
大漢從車裡取出一捆繩子,看樣子是用來綁她的。
李昔心中焦急起來,目光不經意間往江上一掃,眼睛一亮……
“這位大哥,不如我們做筆交易?”
“什麼交易?”大漢抖了抖繩子,一下子灰。也不知道多久沒用了。
李昔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