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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微哀。他的話一說完,眾人自然而然地轉了眼光將視線放在了李泰身上。誰人都知此時李泰風頭正盛,遠遠比得過儲位上的太子承乾。他若開口,倒是不用他們出頭了。畢竟不論是從皇室裡選公主出來還是從宗室裡選封公主,都要得罪人,而且是得起不起的。
李世民淡然一笑,直接問李泰:“泰兒,你可有合適的人選?”
李泰眸光一動,臉上笑意突然有點古怪:“父皇,若說宮中適合和親的公主,也唯有任城。”
殿裡有人哼了一聲。不去看,也知哼的人是房遺直。
李世民瞥了眸子看了房遺直一眼,又瞥向站在身後的李昔,冷道:“任城麼?朕還真有些不捨得她。”
李泰搖了搖頭,笑意依然深深:“父皇捨不得,兒臣又怎會捨得。兒臣倒是有一個人選,不知父皇能否中意?”
李世民精神一振,“哦?是誰?”
“父皇,您也認識她的。”李泰拍手,掌聲響起時,有侍衛從側殿而出。
跟著侍衛身後進殿的不是別人,正是在花園裡見過的李雪燕。
李世民看了看,眸光微動。半響後,他才一笑言道:“不錯,朕都快要忘記你已經長這麼大了。燕兒,你一切可好?”
李雪燕上前拜倒,“謝皇上,小女一切安好。”
李世民嘆了口氣,賜座於她,神色傷感地看了她一會兒,又向李泰道:“這是密王最後的骨血。朕怎麼忍心讓她去和親?”
李泰暗自對李雪燕一點頭,李雪燕又上前跪倒:“雪燕身為宗室女兒,能為皇上分憂是雪燕的福氣”
李昔將殿上幾人的表情看在眼中,擰了眉看他們自導自演的這出戏,實在是忍不住撇撇唇嗤然笑了笑。
魏王李泰果然是明白李世民的心,李雪燕這顆棋子終於派上了用場,而且是心甘心願地。
果不然,李世民暢聲笑道:“好,待立德辦好差使。我們便回長安,晉李雪燕公主位。封號回朝再議。”
李雪燕聽聞,俯身拜了幾拜,叩謝皇恩。
有了她去吐蕃和親,那麼自己就可以逃過這一劫了。李昔感到有幾道目光向她直射過來。她心中一動,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走一步,算一步吧。
李昔此刻能肯定的,只唯有一件事:眼前的李雪燕與魏王怕是早有某種約定。
宴後,李世民與眾人相約去遊湖,帶走了一大批的侍衛,獨留下了李昔和房遺直在殿。臨行前,他突地轉身對著她和房遺直語重心長地叮囑道:“家和萬事興。有些事情該了結的就儘快了結吧。朕實在不想失去一個好臣子或是一個好女兒。”
言罷,他又伸手拍了拍他們倆的肩膀,長長地嘆了一聲,做足了一番姿態後,才略微收斂了臉上擔憂的神色,轉身領著一眾侍衛離去。
房遺直和李昔皆是呆了呆,怔在了原地。
良久,眼見李世民走遠了,他們同時轉身。他回他的房,她回她的殿,互不相干。
只怕看一看,之前的努力和心痛都白費了。
這不是李世民一句話便可以了結的。
午後的陽光很暖,李昔愜意地躺在軟榻上看著李泰送來的地圖,本要細細研究時,眼皮卻不爭氣地耷了下來,睏意一起,稍稍掙扎一下,最後還是忍不住昏昏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她夢得好時,耳邊卻響起了輕輕的呼喚聲:“公主,醒一醒。”
“蝶風。”李昔揉揉眼睛笑著看她。
臨睡前,她曾囑咐蝶風到了時辰要叫醒她。
片刻後,蝶風已比照著地圖領著她到了在這座行宮可稱得上是一處角落的地方。說是角落,不僅僅是因為它挨近宮牆,更因為眼前的小樓淡雅樸素得與宮裡其他的建築大相徑庭,彷彿是一處早被遺棄的旮旯。
這是一個獨立的院落,有著尋常人家的門扉木籬,有著普通但絕不落俗的花草。樓兩層,青色的簷,雪白的壁,每個視窗都飄曳著淡綠色的窗紗,臺階石造,樓階木製。院裡很安靜,安靜得只聽見兩人上樓時踩在木板樓梯上的“噔噔”聲響。
帷帳飄動,有人撩了帷帳出來,是李雪燕。
當她看見李昔時,並未驚訝,而且還是慢慢地笑了。她的眼神很純粹,笑起來時,鳳眸裡隱隱流動著清澈似水的波紋,能讓人一眼看穿她心底此時的歡喜。
李昔站起身,微微一笑,道:“我該稱呼你什麼?李雪燕?還是公主?”
“李雪燕。”她輕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