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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聰明,相信會說得很好。”
“哼這個用不著你來提醒我。嘖嘖嘖……倒是你,瞧瞧睡在你帳子裡的女人,你竟為了她連面具都不戴了。那個女人有什麼好?長得那麼醜,身上沒有肉,定不會生養孩子。”賽瑪噶咬著生硬的漢語罵道。
“呵呵……醜嗎?好象是有那麼一點。幸好尚在臣忍受範圍之內。肉嘛,確實也不多。不過沒關係,臣有信心定會將她養胖。至於孩子,公主的結論似乎下得有點早。”祿東贊輕輕一笑,言下盡是維護之意,他繼續說道,“今日臣是奉了贊普之命前來勸公主的,勸了這麼久希望公主能明白贊普的苦衷。”
“苦衷?可誰又能明白我的苦衷?我不喜歡那個李迷夏。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少的妃子,知不知道他多大年紀了?你們有誰為我想過?”怒吼聲中帶著極度悲憤,緊接著又是一陣器皿的破碎聲。
李昔之前先她罵自己還有些氣惱,後來聽到這裡又隱隱地對賽瑪噶起了惻隱之心。自己與文成都是和親的命運,她又未嘗不是呢?三個和親之人的命運卻是不盡相同。根據史載當屬賽瑪噶的最慘,完全是和親的犧牲品。想到自己這個史外之人,未知的結局會不會比她們更慘?
心下煩亂,閉上眼睛做了幾下深呼吸。這時,一雙溫暖有力的手扶住了她,“夫人,你怎麼樣?出了什麼事?”
是蝶風,她問的後一句話時卻是看著卓瑪。
李昔擺擺手,拉著她匆匆離開。
卓瑪略皺了眉,看了一眼帳篷,也快步跟上。
午後的陽光融融,卻絲毫感覺不到它的暖意。許是還沒有忘卻前一刻的北風夾雜著雪花的猖狂肆虐,陽光是記仇的,是弱小的,它懼怕了,不一會兒,便敵不過呼嘯而過的北風,膽怯地隱在了濃厚的烏雲裡。不大一會兒,又飄起了細小的雪沫。
祿東贊從贊普的議事殿出來,便直奔自己的帳子而去。
不知何時,一向喜歡在贊普與營地之間穿梭的他,開始喜歡回自己的大帳。喜歡那帳間流溢著清雅的味道,喜歡看靈動嗔笑的眼睛,喜歡那暖在心間的甜蜜。
正要抬手掀帳簾,只聽蝶風在他身後叫住了他,輕聲道:“大相,奴婢有幾句話要與您單獨說。”
李昔自從回到帳中便有些不快,不過她也懶得再想那煩心的事情。對於自己已經打定的主意,又何必讓旁的事情擾了自己。索性往床榻一倒,不一會兒在暖意融融的帳子裡睡著了。
朦朦朧朧間,李昔好象聽到帳外有人在低聲說話,細聽是蝶風低低地說話聲音,蝶風做事向來是有章法的,對她自是十二個放心的,她懶懶地翻了一個身不去理會。
蝶風聽到帳內有了響動,“少夫人……”她剛喊了一聲,就見祿東贊對她點點頭,眸間含笑就要進去,她趕緊上前一步,將帳簾打起,讓男主人進去。
祿東贊撣撣身上那件精工細作的毛裘上的細雪,見李昔假寐不理他,便自己將毛裘脫了下來,蝶風見狀就要接過來,他擺擺手要自己來。
祿東贊慢吞吞地踱到李昔的床榻前,眼睛在靜悄悄的帳子裡掃了一圈,“我還從不知昔兒有午睡的習慣?”
蝶風殷勤地送上茶,對著李昔的背影努努嘴,朗聲道:“是,夫人早上起來,就覺得頭有些暈。”邊說邊偷看祿東讚的表情。
祿東贊裝腔作勢地將濃密挺拔的眉微微挑了挑,“請了醫者嗎?”
“還不曾,奴婢馬上就去請。”蝶風忍住笑回道,李昔卻有些不安,不敢再裝下去,翻身起來:“是老毛病了,多躺躺就好,用不著麻煩醫者。”
祿東贊不置可否,對蝶風道:“你退下吧。”
蝶風笑著點頭,退了下去。
跳躍的爐火籠散著金黃火紅的光暈,籠罩在床榻上。石榴紅長裙從榻上垂下,旖旎委地。李昔斜倚在榻上,用素白的紈扇蓋了臉以擋住火光,象牙扇柄上的粉紅流蘇傾瀉而下,將她纖長的脖子遮了大半,越發襯得那脖子猶如凝脂一般雪白細膩,讓人忍不住想輕輕摸上一摸。
祿東讚的喉結微不可見地動了動,情不自禁地將目光移在李昔穿著的那件天青色繡著粉白牡丹的小襖上,粉白的牡丹,中有綴著金黃的蕊絲兒,繡在襟前袖後,漫地散落一朵朵,花蕊在火光下灼灼生光,兀地吸引人。
祿東贊不自然地低咳了一聲,李昔又眯起眼睛紋絲不動。
“昔兒”他坐在床榻上,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貼了貼她的臉頰,“是心裡不痛快嗎?我們之間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別悶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