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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開頭總是新鮮的,也會事事順著女人。只時日長了,新鮮勁兒過了,自是會納了新人。要說範四爺新鮮勁兒持續了四年之久,也能算得是一生一世,也就夠了。夫人要還這樣不曉事的鬧騰,遲早會讓男人厭了去。
安解語也知自己的想法不合時宜。就算在她的前世,相愛一年就算長久,兩年就是刻骨銘心,要是有三年,不得了,那可算得上滄海桑田了。何況現下這範四爺已經情有獨鍾四年之久,就算獎賞他,也該給他再弄個新人了。
安解語只惆悵,為啥原主就能獨佔著這滄海桑田,自己一來便要恍若隔世,面對現實。實是鬱悶。
秦媽媽不放心,又叮囑道:“夫人中了那斷魂草的毒,前事盡忘。嬤嬤我陪著夫人這麼多年,也不敢瞞著夫人。--四爺走時,實是和夫人吵了一大架,賭氣離家的。奴婢雖不知道是否和那仗斃的聽雪有關,但是隱約聽著,還是脫不開男人女人這些事兒。夫人也是要預備著些。”又湊近了安解語的耳朵,低聲道:“奴婢聽太夫人跟前的方嬤嬤道,侯爺和四爺不久卻是要回京了。”
安解語心裡一動,似有什麼要滿滿地溢位來,只壓抑了心底的異樣,也低聲問道:“可有幾分準頭?”
秦媽媽道:“八九不離十。”
安解語就有些魂不守舍,心裡七上八下的。
沒幾天,安解弘就帶著新婚妻子張瑩然過來侯府。自大婚那日,安解語將大哥的通房趙氏和庶子帶回侯府,就一直放在風華居的偏院裡。平日裡都讓秦媽媽過去將純哥兒帶過來和則哥兒一起玩耍。純哥兒很是敦厚,不如則哥兒狡黠,雖年紀稍小,卻反是象哥哥一樣讓著則哥兒。安解語在旁看著,卻有些心酸。
或許這孩子從小就知道,不管在哪裡,他都是寄人籬下。為何作孽的是大人?受苦的卻是孩子?
現下看他們過來,安解語便讓人帶了純哥兒、則哥兒,和大嫂張瑩然一起去暖閣敘談。
安大爺便跟著秦媽媽去了偏院。
偏院裡,趙氏已經瘦得脫了形。許是知道自己很難再回到安大爺身邊,那眼淚止不住地流。
安解弘和趙氏到底相處過那麼多年。看她現在這樣憔悴,安解弘倒是有一絲不忍。
那趙氏看在眼裡,便微翹了嘴角。含了淚的一雙杏核眼,就從無限哀傷變為含情脈脈。
本有些心軟的安解弘瞥見了趙氏神情的變化,卻又心硬起來。這個女人,跟了自己這麼多年,對自己的性格喜好知道得一清二楚,隨時可以給自己的正室妻子下個袢子,上點眼藥。如果自己心軟留下她,以後的麻煩可說是無窮無盡。還是算了吧。
就硬起心腸道:“你收拾收拾,一會兒安府會有人接你去莊子上。純哥兒會上在你的名下。若你願守著,在我安家的莊子上,自會供養你到老。若不願,改了名,換了姓,也是可以再嫁的。”
那趙氏聽了如同晴天霹靂。本以為有了轉機,卻不知哪裡做錯了。只跪下拼命給安解弘磕頭,哭著讓大爺看在純哥兒份上,別讓他們母子分離。
安解弘就道:“禍福無門,唯人自招。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也不用我多說。--卻是你自個兒害了自個兒。若是真為純哥兒著想,怎會使那些爭風吃醋的小手段?”
趙氏便紅了臉,想不到這些事,安解弘一個大老爺們居然知道得清清楚楚,卻也嘴硬道:“要不是為了純哥兒,奴婢也不會被人當槍使。”
安解弘見她還是不知悔悟,也煩了,便站起身道:“你收拾收拾。到底要怎樣,跟來接你的人說。如果不願意走,跟大姑奶奶說說,讓她幫你找戶人家嫁了。也算是多謝你為我安家留了後。”就去了正屋找妹妹說話。他們馬上就要去上陽縣上任,卻是希望把純哥兒繼續留在侯府一段日子。安解語應了,也為那趙氏嘆息了兩聲。
流雲朝裡,女人給人做小,若生不出孩子,下場會很不好。比不得正妻,就算不能生育,只要能給夫君納了別的女人生,再記在自己名下,也是無礙的。所以趙氏為了自己以後有靠,偷偷生了孩子出來,也算不上罪大惡極。只要她能本本分分的,安大爺未必容不下她。只後來人心不足,存了要靠這庶長子爭寵的心,卻是要不得。有了這庶長子之母在內折騰,只會禍起蕭牆,再大的家業都經不起折騰。也難怪安解弘要起了心處置了趙氏。
這邊趙氏便打點了行裝,次日便跟著安府來人去了。臨走給安解語磕了頭,求大姑奶奶看在純哥兒這麼小就沒有了生母的份上,照應一二。
安解語也未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