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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朝風到了地兒,看見張大公子已經在樓上范家專用的雅間等著了,便只一笑:“勞煩張兄了。”
張大公子便抱了抱拳,拱手道:“範將軍客氣。”
範朝風就笑道:“你我也是親戚,就不用那麼見外了。還是叫我‘誠之’吧。”
張大公子知道範朝風字“誠之”,這是把他當自己人了,不由大喜,也讓範朝風稱他的字“開平”。
兩人寒暄過後,便都坐下了,慢慢品嚐尚善樓新推出的拿手小菜。又東拉西扯地談論了一番近來京裡的熱鬧事,當然,最熱鬧的便是范家嫡長女及笄的事兒。於是那關家也不免被拿出來說了一番。
範朝風便給了他斟了一席酒,又道:“其實最近這些事,都沒有當日曹府裡的事兒出彩。”
張大公子將那盅酒一飲而盡,就亮了杯底,放在桌上,豪爽道:“是那柳公子和曹小姐定情之日發生的事兒吧。”
範朝風點點頭,道:“我聽內子說,當日她與張二太太、張大小姐,都在曹府做客,卻是躬逢其勝了。不知開平兄當日是否也在曹府?”
張大公子雖是有些醉了,此時心頭也警惕起來。當日張大公子並不在場,只是後來張二太太覺得事有蹊蹺,就讓自家的大兒子去仔細打聽曹府的情形。所以那日曹府正廳的情形,被張大公子重金收買曹府的下人,聽了個仔細,知道那柳公子在曹府眾人面前脫口而出,是那曹小姐約他去壞了範四夫人的名節的。只是此事的詳細情形,張二太太已經轉告給範四夫人知曉,讓她小心提防了。不知範四爺如今又問起來,卻是所為何事?--這事要真的翻出來,卻是對範四夫人並無好處。
範朝風看張大公子有些猶豫,就故意道:“內子倒是都跟我說了。只是那日柳公子其實並未被曹府邀約,就不知那柳公子是如何進得曹府內院,和那曹小姐成其好事的?”
張大公子才舒了一口氣,以為範四夫人已經告知範四爺詳情,所以激起了範四爺對當日之事的好奇心。此時正是酒過三巡,談興盎然的時候,便拿當日之事做了佐酒的小菜,就也笑道:“這事說來也是有些離奇。兄弟我當日卻是打探了一些訊息,知道那柳公子是被曹小姐約去,要對尊夫人不利,不過尊夫人吉人天相,卻是躲了過去。至於之前柳公子和曹小姐是如何勾搭上的,卻是隻有柳公子和曹小姐他們本人才知曉了。”
範朝風手裡正端著酒杯,聽了張大公子所言,便下意識裡砰地一聲捏碎了酒杯。那酒水四溢,便都灑到範朝風的外袍上。
第一卷 廟堂 第六十九章 意外 下
第六十九章 意外 下
張大公子乍見範四爺外袍上灑滿酒水,也嚇了一跳,趕緊跳起來,就要叫了酒樓裡的人過來收拾。
範朝風收斂了一下心神,擺手制止道:“不用了,一時不察,酒杯就掉到地上了。”
張大公子看也喝得差不多了,便道:“不如誠之先回去吧。這裡我讓人來收拾。”
範朝風就撫了撫太陽穴,一副酒醉頭疼的樣子:“那就麻煩開平兄,誠之先走一步了。”走了幾步,又回頭道:“今日沒有盡興,等過了元宵燈節,還請開平兄去我家暢飲幾杯。”
張大公子自是滿口應承。
範朝風便出去和掌櫃的打了招呼,自回去了。
一路上,範朝風自尋思了一會兒,便叫了身後跟著的小廝隨從,低聲囑咐了幾句。眾人相互看看,卻不敢棄了主子,自己回府。
範朝風便板了臉道:“我此去,自是有要事。你們跟著卻是不便。--再說,你們有誰的功夫能勝得過我的?”
眾人想了一下,也是如此。再說,近日裡,範四爺大晚上自己出去辦差的時候也多,便都信了,自回範府去。又有人應了要給內院送個信,說四爺有公事,會晚一些回來。
範朝風甩掉隨從,便閃身進了一條窄巷,那裡卻是有雅閒慧舍的一個落腳處。進了那裡面,範朝風自己換了一身普通士人穿的灰色右衽棉長袍,將那淋了酒水的湖藍色錦綢面子,黑狐皮裡子的外袍胡亂扔在一旁。又撿了個相貌一般的人皮面具戴上,就又出了門,卻往那柳尚書家行去。
此時還是過年的時候,各家高門不是在迎客,就是在訪友。
範朝風拿著一個四品官的拜貼,倒是也不上不下,並不引人注目。
到了柳府的門房,遞了貼子,卻是要見柳尚書的兒子柳為莊柳郎中。那門子拿了範朝風塞過來的銀兩,馬上就進去通傳。
範朝風在門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