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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慕容寧又俏麗活潑,口齒伶俐,在長輩面前一向吃得開。看程氏跟慕容寧搭上了話,範太夫人也不好意思再裝沒看見,只笑裡藏刀道:“好久不見,寧兒的病可是痊癒了?--若是身子不好,也不必硬撐。皇后也是你的二姑姑,都不是外人。”
曾太夫人在對面聽到,臉刷得一下就紅了,心裡生氣,只怪這個小姑子不會說話,今日這麼大的場合,卻哪壺不開提哪壺,非要提寧兒生病的事兒,可不是要再耽誤寧兒議親?
慕容寧卻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只笑眯眯地坐到範太夫人身旁,親親熱熱地拉了太夫人的胳膊抱在懷裡,撒嬌道:“還是三姑姑最心疼寧兒。--皇后姑姑今兒一大早就指使寧兒忙這忙那,這偏殿裡的陳設物件,都是寧兒幫皇后姑姑打理的。”又端了桌上的一盅紅酒,雙手遞到範太夫人身前道:“爹爹說過,三姑姑在家時最愛的便是這葡萄美酒。寧兒專門給三姑姑找來了今年新釀的葡萄酒,醇香清爽,又可通氣血,暖腸胃,冬日裡喝,再好不過。”
範太夫人這才對慕容寧有所改觀,便接了酒,小抿了一口,回味良久,才道:“果然是今年的新釀,還是朔北的冰葡萄釀製而成。”又笑著對慕容寧道:“這冰酒釀製不易,又不易窖藏,實是難得。”
慕容寧便拍手樂道:“寧兒就知三姑姑是個雅人--實不相瞞,這冰葡萄酒,是寧兒親手釀製,只為了今年新春能讓三姑姑一飽口福。”又抱著範太夫人的胳膊搖道:“三姑姑,您不生寧兒的氣了吧?”
範太夫人倒沒那麼容易就被一杯冰酒給收買了,只裝作不在意道:“寧兒這麼懂事,有什麼讓姑姑生氣的呢?--別和你母親一樣,心思太多,老得快哦”
曾太夫人年紀輕輕嫁給輔國公做繼室,自負美貌,又極受寵愛,就連皇后也給她幾分面子,今兒卻被範太夫人下了臉子,心裡極是不快,面上也不露出來,只含笑道:“寧兒還不過來,你姑姑年歲大了,看你晃得她頭暈。”
慕容寧依然戀戀不捨,只賴在範太夫人身邊,對著孃親撒嬌道:“娘,女兒好不容易才見到一次姑姑,就讓女兒多陪姑姑一會兒吧。”
這會子皇后也入座了,看見慕容寧在範太夫人身邊撒嬌撒痴,也一笑,便安撫曾氏道:“輔國公夫人不必擔心。我這妹妹是極好的,寧兒在範太夫人身邊,必不會出差錯。”
曾氏看皇后也發了話,就不再堅持,只含笑應諾。
這邊慕容寧就跟范家坐了一桌。
大家都向皇后敬了酒,又有樂女舞伎過來奏樂歌舞助興。
慕容寧在山莊住了幾年,實是氣悶。今日好不容易回到這繁華熱鬧的場所,自是看得目不暇接。
一席酒罷,慕容寧便悄聲問鎮國公夫人程氏:“大表嫂,怎麼不見四表嫂過來朝賀?”
不等程氏接話,範太夫人便道:“你四表嫂昨兒傷了手腕,在家養傷。”
慕容寧便擔心起來,細問道:“可是嚴重?--這傷筋動骨可是不好養。要不要找皇后姑姑借宮裡的御醫去給四表嫂瞧瞧病?”
程氏這才接話道:“讓郡主費心了。不過是手腕脫臼,已是接好了。我們府裡也有大夫,倒不必勞師動眾。”
範太夫人也點頭道:“正是。不過郡主宅心仁善,卻是好事。以後定有福報。”
慕容寧被太夫人誇得不好意思起來,便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口,就一臉嚮往地說道:“當日四表哥成親的時候,寧兒正在山莊養病,卻是未能得見四表嫂真顏。本來還以為今日能見到四表嫂,結果還是落了空。”
程氏便掩袖笑道:“既然昆寧郡主已經病癒回京,以後有的是機會見到你的四表嫂。”
慕容寧便抓住了程氏的衣袖,好奇地問道:“大表嫂,四表嫂長得什麼樣兒?”--卻是當日範四爺大婚的時候,慕容家只有世子過來道賀,輔國公和輔國公夫人據說愛女重病,都去山莊探望慕容寧去了。範太夫人又跟慕容家斷了往來,這幾年來,慕容家居然無人見過安氏,當然也無人在意安氏。
程氏便看了範太夫人一眼,只敷衍道:“能嫁給四弟,自然是好的。”
慕容寧看程氏並未多說安氏的樣貌,以為並不是顏色出眾之人,心裡便又妥帖了幾分。
范家所坐的桌子下方便是威北侯府的威北侯夫人,卻是見過安氏的。因那威北侯府的庶女張氏給了鎮國公範朝暉做貴妾,而侯府二房的嫡女張瑩然又嫁給了安氏的嫡親兄長做正室,因此對安家甚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