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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甚?”
“蘇白芷,你不是昏迷著嗎,怎麼突然醒來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暖人心,一道涼入骨。蘇白芷卻好似不曾察覺那道對她虎視眈眈的惡毒目光,徑自走到蘇老爺子跟前,銅雀適時搬來矮墩,阿蠻拿出雪白的絹帕,輕巧地給那安靜沉凝的人兒擦拭去額頭鬢角沁出的小小細汗。
蘇白芷微微點頭,那兩個體貼得無微不至的貼身丫鬟又安靜地退到她的身後,靜默地就像是不曾存在之人。
蒼白的嘴唇費力牽扯出一道安撫的笑意:“祖父,我陪您下棋可好?”
她視若無人的態度,徹底激怒了一旁的老夫人白氏。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你祖父陪你下棋?!你祖父剛甦醒,你不讓他休息卻吵著要他下棋。真不知你的心腸怎地這麼惡毒!”
面對如此惡毒言語攻擊。蘇白芷她只是緩緩轉過頭,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便就不再去理會白氏了,一雙清澈的眼。衝著蘇老爺子笑的眼兒彎彎,“祖父,我可是聽到了,您抱怨芷兒陪您下棋不專心,每每都偷奸耍滑呢。這一回,我可準備好了,祖父。您老就準備輸死一條大龍吧。”
“哈哈哈,好,祖父把大龍給你擺著。看最後是芷姐兒砍了祖父的大龍,還是祖父擒拿住芷姐兒這個刁滑的小東西。”蘇老爺子猶自笑的開懷。卻沒見一旁老妻臉色十分難看,白氏一把捉住蘇白芷的手臂,白氏的力氣出奇的大。差些就把蘇白芷從矮墩上拉起。
如今雖然蘇白芷穩住了自己的身子。到底也是十分狼狽地被白氏給拉的一個踉蹌,身子前傾,就要磕在床梆子上,銅雀和阿蠻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蘇白芷,要不然,這一磕,定是磕實了的。
蘇老爺子張大著嘴巴。看得目瞪口呆,聽到了兩個忠心的的丫鬟急切切地問蘇白芷哪兒不舒服。還好不好,這才恍然大悟,他這絕不是在做夢,他的老妻真的就在剛才,當著他的面,對孩子動了手。
“你做什麼嚇孩子?孩子又沒錯。”老爺子虎目一瞪,狠狠瞪了一眼身旁的白氏,
白氏不甘示弱:“她偷聽!她剛才就站在門外偷聽!”
老爺子又瞪了一眼白氏,才十分愧色地去看蘇白芷:“芷姐兒,是祖父不好……”
“與祖父無關。”她伸出一隻手,推開老爺子伸過來的手,眯了眯眼,從容地從矮墩上站起身,忽地彎腰逼近坐在對面的老夫人,她身材並不高大,甚至比同齡人都矮小。即便白氏是坐著的,她是站著的,也凸顯不出她的高大來。
只是在她這倏然彎腰那一刻,白氏覺得一股威壓由上自下傳來,而造成這股威壓的,無疑,正是面前這個突然彎腰逼近自己的孫女。
這叫她心裡又對面前這個有著相同血緣的孫女又恨了一分。
蘇白芷消瘦的臉上揚起少見的邪魅笑容,清澈的眼中滿是譏嘲,聲音淡淡而從容:“老夫人,我給您講個故事吧。”
“……”白氏根本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繃著臉不語。蘇白芷卻不在乎,清澈的嗓音淡淡地響起:“從前從前,蕘帝派使者來箕山見許由,說欲把帝位讓給他;許由感到耳朵受了玷汙,跑到穎水洗耳朵。巢父正巧牽牛來此飲水,得知緣由後,也怪許由招搖惹事自受,嫌水不乾淨,恐髒了牛嘴。這個故事有一個很出名的典故,”她淺淺掠了一眼面前繃著臉的白氏,清雅地問道:“老夫人知道是什麼嗎?”
白氏面如鍋盔,黑得看不出其他顏色來,憤怒地瞪著少女久久不語,蘇白芷“哦”了一聲,淺淺挑起一側眉頭,“原來老夫人沒聽說過啊。”道罷輕笑一聲,不理會白氏,卻略略轉頭去問身後的丫鬟:“銅雀,你來告訴老夫人這個典故是什麼。”
銅雀沒有絲毫遲疑,往前站一步,略施禮,就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好叫老夫人知曉,我們家小姐剛才說的這個典故,名叫‘箕山洗耳’。說的是一個人聽到別人說了髒耳的話,跑到了河邊去洗耳朵,旁邊路過飲水的老牛,也嫌河水太髒。這個典故其實是……”
“夠了!”白氏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蘇白芷自己打她的臉還不夠,還要讓一個丫鬟來作踐她?!
“你你你!”包養合宜的手指指向了蘇白芷的臉上,“早知有你今日忤逆,當年何必留你性命!”
“早知留蘇白莫一條性命,會害得我自己深受其害,我何必顧全大局?”蘇白芷上千一步,分毫不讓,清冷的眼攫住白氏,白氏只覺得要被這雙眼看穿看透,狼狽地轉過頭去,轉過了頭,又猛然察覺,憑什麼自己要心虛?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