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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彎彎道道,臺上趙伯陽明白,袁公也明白。臺下這些人,又有哪些真的是一根腸子通到底,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書呆子?
蘇白芷笑了笑,明亮的眼,笑意不達眼底。
“廣靈縣陳威不才,欲上臺一試。”說罷,便讓身邊玳瑁小廝扶住,從一旁木梯上臺。
見有人開了頭,後面人就有些爭先恐後。
趙伯陽一看這架勢,參與之人太多,與他也不好。雖在算學一途,他是佼佼者。可人多也浪費時間,便又上前一步,向著臺下做了個四方揖,滿臉歉意,朗聲說道:“伯陽沒想開口求助,竟有如此多的兄臺給伯陽面子。只是這臺上人太多,便也顯得擁擠。如此,算上剛才上臺的這位兄臺,再來一人,湊成一雙,好事成雙,可好?”
“韓國公世子爺說的有理,鄭州俞凡便腆著臉,與剛才那位廣靈縣的陳舉人湊成一雙,沾一沾這個好事成雙的好噱頭吧。”這位自稱俞凡的書生,縱身一跳,便上了臺。他人都上了臺了,別人再說什麼,反倒顯得小肚雞腸,斤斤計較。
趙伯陽這麼委婉提出了意見,臺下大批沒有搶到機會的眾人,只能暗恨自己下手太慢。
蘇白芷從頭到尾不曾提出任何反對的意見。一個人兩個人,……十個八個庸才,算得什麼?
只是那道灼熱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灼熱的恨不得把她燒個大窟窿。實在是太招人惱了!
袁公冷著臉面向蘇白芷,“蘇大小姐,你可是真要比一比?此時停止,也還來得及。”
此話一出,有人著急了。這可是一個踩踏蘇白芷的好機會,怎麼能夠就這麼錯事了呢?只要一想到那年他去請林氏代她的傻子女兒自求退婚,林氏那個賤人不肯還罷,卻把他狠狠訓斥了一頓。
每每想起這件丟臉的事,趙伯陽就覺得這是一生中最大的屈辱!無論如何,他要讓林氏那個賤人後悔!
讓她知道,他趙伯陽不要的東西,硬塞給他,也是低賤如泥!
也讓她知道,他趙伯陽不是好欺負的!
你不肯悔婚?好!沒問題,我就讓你們家的蠢蛋在世人面前丟人現眼!
聽了袁公的話,同樣著急的還有已經上了臺來的陳威和俞凡。鹹魚翻身的機會就在眼前啊,要是因為蘇家傻女的突然怯場而毀,……他們眼底不約而同閃過隱隱的著急和不加掩飾的對蘇白芷的厭煩。
“來不及了。”蘇白芷揚眉淡淡說道。清澈的眼像冷泉一樣,汩汩流入人心,袁公心裡“咯噔”一跳,這個目光……
“袁公,你且出題吧。”還是那淡淡的口氣,當她用這種淡淡的口氣說出下面的話時,全場人都認為她在吹牛。
“袁公不必留手,我不懼。只要是算學一途,不管什麼題,我定會給出答案。”
場上袁公氣怒交加,伸出手指,顫微微地指向蘇白芷:“好好好!有蘇大小姐這句話在,老夫定當傾盡全力的出題,絕不留手!”這話說的狠勁十足,冷笑著說:“這樣也好,老夫日後不必擔心別人指著老夫的脊樑骨,罵老夫以大欺小了!好!很好!非常好!”
這幾聲“好”,任誰都聽得出袁公心裡怒火交加!
怎能不怒!
他袁某人一生所學難不成還比不上一個傻名在外的蠢貨?打人不打臉,蘇家的蠢貨這是欺負到他頭上來了!
袁公眼底燃燒起熊熊怒火,好呀好呀,改天他一定好生造訪蘇朗明,問一問他堂堂蘇家是怎麼教的女兒!
臺下眾人反應不一,但幾乎都帶著好笑,認為蘇白芷不知好歹。也沒人相信蘇白芷算學十分了得。
臺下的蘇白芳用手帕捂著嘴巴,看不到她笑彎了的嘴角,適時清了清嗓子,“大姐姐,咱們是一府中的姐妹,你什麼時候學了算學了?妹妹怎麼不知道?”
她這一嗓子清脆似黃鸝鳥,眾人聽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就說她是個騙子吧,說謊也不用思考的。”有人如是說。
還有人交頭接耳後,一致對臺上那個身形瘦弱得不像少女的蘇白芷喊話:“瘋了!她瘋了!”
在蘇白芳略帶幸災樂禍的戲謔眼神中……
白痴!
蘇白芷連丟個眼神給她,都嫌浪費了。當初還以為她有多厲害,原來也是半桶水,搖得稀里嘩啦響。
她不願意搭理蘇白芳,可有人就是要送死。就比方這位溫和體人的趙伯陽趙世子。
“呀!蘇三小姐不提這個,伯陽還想不起來。說起來,蘇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