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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正坐在不遠處等他。
葉筠一腳下一重,阿離現在會在哪裡?他眸子一暗一明,隨後上前行禮。
“見過父侯。”葉筠一跪下道。
風遠侯端起身側尚且冒著熱氣的茶,淺淺一抿。這個兒子極少向他跪下行禮,除非是有所求。他輕笑著將葉筠一拉起,道:“你可算是回來了。”
“筠一不孝,不知父侯身體可好些?”葉筠一順勢起身,問道。
風遠侯輕笑間,拍了拍葉筠一的臂膀:“見到你,自然要好些。”
葉筠一心中放下一寸,皺著眉心又是一問:“父侯可曾見過阿離入城?”
聞言,風遠侯側了側身,眼中的精光一閃,那丫頭果然是明白她的用心,將葉筠一“送”回來了。
“筠一,為父問你,你可想救秦家?”風遠侯避開葉筠一的問題不答,轉而說起了其他。只是那威嚴的臉上佈滿了憂愁與嚴肅,再也看不見一點輕鬆之態。
葉筠一絲毫不猶豫:“自然想救。”
“為父尋你回來,正是要告訴你,京城的訊息不大好,本侯的上書被駁回,而太子為秦將軍美言,還被皇上呵斥。你可知這代表什麼?”
帶著秦思離開的幾日,他並未得到訊息,難道局面竟然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
“秦家無救。”
“不,是三皇子得勢。三皇子得勢,你以為我們侯府會如何?先莫論我們風遠侯府忠君在上,並不支援於他。就說秦家,我們已經是和他為敵。你可知道後果?”
風遠侯亦是嘆氣,風遠侯府還是不能獨善其身。
“我不曾看到阿離,可我知道,你只有讓秦家無事,才能與那丫頭相守。而秦家,只有一人能保……”
“誰?”葉筠一反問道。
“太子。你助太子,太子自然會替你將秦家保住。”
葉筠一眼眸隨著波濤而亂,又在風雨中安然不動,平靜下來。
“我知道了……”
風遠侯望著葉筠一挺直的脊樑,心中是無盡的惆悵。
…………
車輪滾滾,滿地風塵。當秦思尚被困在邊防之時,她全然不知,是憶卿替了她。
一身紅衣的憶卿在天官的隨同下跟著御林軍回京,一路上,她都不曾摘下這紅蓋頭,她在害怕,害怕若被旁人發現她不是秦家小姐,那阿離便沒有逃跑的機會了。能拖得過一日,便是一日……
那公公得了風遠侯的銀子,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只是她們終歸是罪臣家眷,御林軍的人又何嘗將她們當一回事。路途之上極盡侮辱,憶卿尚且還好,有那太監不時出言護著,但天官卻是被欺負的厲害。
憶卿哪裡會容旁人欺辱天官,自然是挺身相護,這一來二往,那太監也管不住御林軍的情緒了。
是夜,空中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途中收到命令,要將秦思連夜送回京,他們夜裡也休息不得,這讓御林軍將士的情緒更暴躁。點點冰涼的細雨落下,不但沒有將那暴躁壓制一些,反而惹得御林軍中氣氛更加緊張。
他們是堂堂御林軍,不去包圍皇廷,不去出外打戰,卻為了區區兩個女罪犯在奔波。甚至連夜裡還要冒雨趕路。心中的氣憤愈發強烈,“秦思”身份特殊,被壓在中間,天官卻只能跟在一旁。
雨下的更大了,豆大的雨點打在人身上不免發疼。走到一處亭邊,大隊伍停下休息。天官小心地拖著疲憊的身子上前去要乾糧。
那些御林軍是武士出身,總有脾性不佳的,對天官為難之極。天官垂眸之狀讓人心疼,也讓其餘人覬覦起來。原本就有此想法,此刻見她自己送上門兒,幾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眸中閃爍著猥瑣的光芒。他們並非性情惡劣,只是對一個罪犯,哪裡談得上“尊重”。
天官的衣衫被雨水打溼,破碎的棉布貼在身上,勾勒出青澀的曲線。胸口的衣襟被人挑開,天官受驚往後退去,目光看向了四周。
太監已經是累計,見狀,淡淡地撇過眼去。御林軍裡也有品性極佳的人,欲言又止,卻總歸是對自己軍中的人體諒更深。
“啊……”
天官往後退開,卻被人一把捏住了肩胛:“裝什麼裝,你一個丫鬟,進了官妓司連妓女都不如,倒不如讓我們哥幾個先嚐嘗滋味兒……”說著猥褻的話,幾個御林軍趁著夜色將天官壓在身下。
憶卿聽見天官的叫聲便撐著精神起身,她再顧不得其他,將紅蓋頭揭下,急急跑向天官所站之地。那幾名御林軍見到憶卿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