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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氣。庭院深深,齊仲天孤身坐在庭院裡,石桌上的酒罈滿滿鋪著。
齊仲天眼中是難得的痛色,他揚起頭看著天上的孤月,孤月照憔悴,垂眸念伊人。
阿離,我從未真心想你死,從未想過……
那冰冷的眸子裡,有些異樣的碎裂。那其中閃閃光亮,是齊仲天的真心。他對秦思並非毫無情意,只是他有他的為難。一直以來,只是將她視為棋子,可在賜婚旨意真的下來,秦思頭上戴著風遠候世子妃的名目時,他終究是氣悶的。
可心裡卻想著,阿離對他一往情深,等到他榮登大寶,必然許她身側一席。只是那日益冷淡的秦思,變了。他看著她隨葉筠一去了齊州,心中半喜半憂。
秦思背叛了他,也罷,秦家的勢力已然在他之手。也罷,她不過是一枚棋子。
得到風遠侯府的密報時,他這麼想著。
齊仲天的心裡是胸懷天下的,自然不是兒女情長之人。可為什麼,為什麼在她的死訊傳來,他會那麼揪心。好像一塊屬於自己的東西被生生剝離開,那種隱約的痛,好似癒合不了的傷疤,絲絲入骨。
朝堂之上,他仍是那個冷血鐵腕的三皇子,可無人之時,那痛便會發作,讓他夜不能寐。
齊仲天深邃的眼微微閉著,挺立的鼻生硬非常。
月夜下的樹枝顫著輕柔的弧度,一道冷風從遠處刮來。齊仲天眼眸中的堅毅恢復,他敏捷將手中的酒罈扔出去,酒罈很快被重重打碎。
齊仲天方才的婉轉情緒早已不見,只剩傲然睥睨的氣勢籠罩在周身。齊仲天起身回望,一道清冷的身影白衣翩翩,手中正持著劍相對著。
“你來了……”
齊仲天並不意外,他將方才的頹然一掃而空。葉筠一回京,首先在京畿軍中大動手腳,那些念著秦朝定的將領自然依附而去,齊仲天沒想到葉筠一有如此雷霆手段,只好派人在京畿軍中留下話,引得葉筠一與他見面,想好生談談……
葉筠一臨風而立,風中攜著濃重的酒氣,他微微皺眉,冷眼看著齊仲天:“三皇子是請在下來喝酒的麼。”
“世子不妨坐下,與我同消難解愁?”齊仲天說著,坐道石桌前,一掌拍下,酒罈封泥便碎開。
葉筠一看著桌上歪歪斜斜的酒罈,揚眸道:“三皇子也會有難解之愁,這可難得……”
從前見他,葉筠一是恭順避讓的,可是現在卻是鋒芒畢露。
自從得知“秦思”的死訊,太子便三番兩次暗示葉筠一去對付齊仲天。太子有意,葉筠一便從命,不過所為不同。他甘願當做最鋒利的劍,去劈向那個傷了秦思的人。葉筠一踏進京城,邁入爭權漩渦,便一心助太子得勢。因為他知道,只有太子勝了,秦家才能恢復清白。到了那個時候,阿離一定會回來,一定會的……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