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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
“殿下,孩子的孃親難產過世了,那這孩子……”內監甩動著手中拂塵,弓身問道。
“將這個孩子留下。”
“可是……他是三,哦,不,是叛逆之人的孩子啊。”那內監的話語間充斥著小心,不時上揚的眼珠子察看著葉筠一的神色。
葉筠一抬眼看了看天上的雲彩,這孩子便如那碧洗藍天般純撤。往日雲煙,與他何干?
“他是皇家的孩子,是孤的侄兒。”
葉筠一話語間的維護之意絲毫不遮掩,內監當下明白,俯身頷首道:“是,奴才這就去安排奶孃去照顧小主子。”
小跑聲很快被孩子的哭聲蓋住,葉筠一回頭看了一眼,心中剎那間柔軟下來。東風繞筠一,夜色思阿離……
孩子出生的次日,朝堂之上議論紛紛。
“殿下,天朝大局剛剛定下來,那齊仲天尚在韃靼為王儲,這若是留下了孩子,往後後患無窮啊。”
風遠侯握著手中的玉笏,面色凝重道。
“太子殿下,侯爺說得不錯,如今天朝上下都知道三皇子齊仲天是叛國之人,這孩子的身份尷尬至極,長大後又要如何自處?”禮部尚書步出拱手稟道。
葉筠一微微一笑,並無半分動搖:“可他是皇家血脈,單是這一點便足夠了。”
“皇家血脈又如何?殿下,試問這孩子長大後若是與那齊仲天一般,出賣我天朝,又該如何?”
風遠侯倒豎著濃眉,灰白之色讓人無端沉重。葉筠一對上風遠侯的眼,那眼中滿是堅定。
“是啊,是啊……”
“侯爺,這個孩子是皇家的血脈,他尚在襁褓中,莫非孤就為了這個假設一問奪了他的性命嗎?”
“殿下,叛國實乃誅族大罪,這孩子本就不該留著。殿下心胸豁達,留他一命已是難得,不如將這孩子驅逐出宮,生死自有天命。”
這話看似退了一步,實則結果相同,試問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兒如何存活?當初他們答應留下這個孩子,是為了名聲。這是個賭,若俞玲瓏生下的是女兒尚好,是兒子,他們哪裡容得。
見葉筠一不曾開口,風遠侯繼續說道:“殿下此刻心軟,將來卻會影響天朝大局,野心亦是會傳承的。齊仲天狼子野心,這個孩子亦不可知。”
“侯爺。孤心意已決,定要留下這個孩子。”
“殿下……”
看著朝臣們紛紛俯下的頭顱,葉筠一厲聲喝道:“你們便沒有子孫嗎?就因著無謂的罪過去定下孩子生死。我天朝律法哪裡有這種規矩……便是你們犯了欺君之罪,族中未滿十二歲的少年亦是可以留下性命的。與己無關便如此心狠嗎?”
“殿下息怒。”
“夠了,此子不得沿襲王位,封為郡王,不予以封地,以正四品食祿奉之,賜名為景勝。”葉筠一揚首對著殿下說道。
……
而這一場殿上之爭後,風遠侯便稱病上奏,請旨返回齊州。葉筠一自然是不允的,只得親自到了風遠侯新府邸看望。只是風遠侯竟然堅決不出,竟將葉筠一攔在屋外。
葉筠一頗為不解,風遠侯並非如此心胸狹隘之人,這舉動著實有些異樣了。
景勝的滿月之日是要由生父行洗浴之禮的,葉筠一思慮再三,將此事攬了下來。青墨的傷勢漸好,葉筠一著她入宮,暫且陪在景勝身邊照料。
天朗氣清,昭明宮外搭起了一處高臺,這高臺四周都裹上了金絲紅綢,臺上放著一條長桌與一個金盆。
雲紋襁褓中包裹著的孩子被葉筠一小心接過,那孩子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小口微微張著,逗得葉筠一眸色一暖。
他與阿離的孩子,是否也會像這般可愛……
“殿下……”
身側的內監輕喚著,葉筠一輕哼著上了高臺,那長桌上放著不同色澤的花瓣,花瓣微微卷翹著,清新之氣逼人。
將孩子放在長桌上,葉筠一抓起花瓣灑在金盆之中,每撒下一次便要在心中念著“萬福平安”。
等到花瓣均勻地鋪在金盆之上,一旁的宮婢才伸手解開襁褓,將孩子抱著遞給葉筠一。葉筠一將孩子高高舉起,隨即放入金盆之中,孩子沾上了水,不由伸展開身子。手腳動作間,將水花濺起點點。
這孩子不是皇子,故少了其他的儀式,待到洗禮過後,葉筠一便著人將孩子抱回寢宮,而在御花園中設宴款待群臣。
抱著孩子離開的是一名宮中的老嬤嬤了,她對著葉筠一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