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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側吩咐下人準備吃食,轉過臉就看到燕玦透過屏風上的細縫,無辜地眨著眼在看她。長睫毛上沾了水,一扇一扇得,眼角微微上挑,眼珠子黑得發亮。
等她再次轉到屏風裡時,燕玦已經戴上了面具。銀色的金屬顯得冰冷而不近人情。
少女怔了怔,想起要幫燕玦肩上換藥,換上乾淨的衣服。
很矛盾的人,她想,一會兒可以冷酷的讓人覺得在冰水中,一會兒又可以對你笑得恨不得讓你把心都掏給他,他可以殘忍的玩弄人心,把別人的真心扔在地上隨意踐踏,轉眼卻又對你露出一副無辜無害的樣子……愛上他的人,註定痛苦,這是三年前她被調到燕玦身邊伺候時,跟她主子相處了很久的姐姐告訴她的。她說“你可以為公子奉獻你的一切,你的身你的心,除了,你的愛情。”
事實證明,當初那位姐姐多慮了,跟燕玦相處越久,越難愛上他,因為清楚地知道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大到足以磨滅那深埋心底的仰慕。這樣的人,不是普通人可以駕馭的。尤其在他對周遭的環境滿是防備和敵意的情況下。
燕玦換了身清爽的衣服,躺到了專門用來梳頭的榻上。頭部枕在一側的扶手上,長髮順著階梯蜿蜒而下,一個侍女跪坐在一旁替他烘乾打理頭髮。他則是愜意的靠著軟墊,長腿交疊,拿起一本遊記翻閱。“去,把人帶來……”
“誰?……”紫衣少女得到燕玦似笑非笑的一瞥後,立馬醒悟過來,“是,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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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千落進入船艙時,正好有人在燕玦一旁的小几上擺膳。燕玦抬眼見到來人,將書扔到了一邊,撐起身,招呼道:“餓了沒?到這兒來吃些東西吧……”
奕千落雖然帶著警覺,但依舊乖乖地坐到了他對面。“你就是星宸陸無殤?”他問。
“是……我們見過的。”
“你想帶我去哪兒?想做什麼?”
“我們正在去星宸的路上……我想問你拿回我的香囊。你該沒忘記吧,我們當時就說好的,下了山還是要把它還給我的。”
“你、你是……”奕千落猛然站了起來,帶到桌子,發出哐的一聲悶響。
燕玦的長眉不易察覺地皺了皺:“是,燕玦和陸無殤是同一個人,他們是我的兩個不同的身份。現在,請你把香囊還給我……”說著微微偏了偏頭,就有人上前伸手等著奕千落交出香囊。面上恭敬,實則強硬。
“你究竟想怎樣!”
“我想怎樣關你什麼事兒……”燕玦拿到香囊,心情頗好,輕飄飄的來了這麼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斯條慢裡地拆著香囊,倒出裡面的藥材,扒拉出來一條銀項鍊,鏤空的墜子裡裝著一塊藍色晶石。
他愉悅地將鏈子纏到了手腕上。“說說,你現在都記得些什麼,比如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嗯,我是說你的真名。”
“……”奕千落只是低頭沉默。
“嗤……是記不得了還是不想說?算了,反正也無所謂。唔,你快些吃,吃完了就回自己房裡去,我要休息了。”說完徑自到裡間去了。
奕千落獨自站在桌邊,咬著下唇,黑鴉鴉的睫毛蓋住了眼瞼。這個樣子,任誰見了都會不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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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另一邊,李梓然他們連夜趕路,下了山卻不急著走,在沒人的村子裡找了一間屋子落腳。村裡的人早在幾天前就全部離開了。至於為什麼不住到燕玦家,那是因為燕玦的屋子已經被大火毀得不能住人了。
李梓然他們走進唯一沒有坍塌的屋子,那是燕玦原本鎖住後來開啟來給村民當臨時住所的房間。起先乾淨的牆面已經被燻得漆黑了,牆上的畫也模糊不清。李梓然注意到,靠牆站立的,已經被毀壞的櫃子後面還有一幅人物畫。這畫損壞的比其他幾幅更嚴重,幾乎已經看不清楚畫中少年的樣貌了。不過只要見過陸無殤的人,一定可以一眼認出畫中人物。畫了這滿牆人物畫的作者,畫技一定不俗,雖然形已不在,但神依舊有。
稍作聯想,蔣玉菡等人便知道燕玦的另一個身份——陸無殤。
作為早就猜到這件事的李梓然則有些失望,這裡並沒有其他能引起他興趣的線索。
“蔣靜,你下山把我們的人都找來,朕有事要他們去做。”
“是。”
“還有,小桂子帶人去調查南海陸家,看看那個陰陽世家與陸無殤有什麼關係。另外,把訊息傳回京裡,讓太子調動所有埋伏在星宸的勢力,全力向陸無殤那一黨施壓,必要時可以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