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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臥室的大小了。
王安平的面色有些難看,這裡就一個院子,又往哪兒放去?他正自尋思應該怎麼跟齊寶釧說,便聽外面門房進來回話:“老爺,太太,昨兒個夜裡齊府派人來說親家夫人被順天府帶走了,說什麼草營人命,親家老爺派人來要太太回去商議對策。”
“什麼?”齊寶釧身子晃了晃,急急問道:“昨兒個夜裡怎麼不來回話?”
王安平本沒有多少銀子,這處宅子還是借了何安的銀子置下的,宅子裡的人也是何安的人,他昨兒個晚飯時分就得了訊息,讓人擋著齊府過來的人,也不讓府裡的人跟外人接觸,至於為什麼他卻不知道。
不過這門子不是王家人,說起話來也沒有什麼忌諱,他道:“昨兒個這麼重要的日子,又是半夜裡,老奴也不敢貿然打擾。”
昨兒個是洞房花燭夜,齊寶釧想起此事臉上便是一熱,隨即卻又擔憂起母親來,她抓著王安平的手,急切道:“相公,跟我回去看看吧。”
“好。”
王安平剛剛應了一個字,齊寶釧便吩咐人去套車,可是這裡哪裡又有車?小翠忙讓人出去僱車來,這一耽擱,便過去大半個時辰。
何府人口簡單,可是親眷著實不少,一大早的齊寶釵起來拜祭了祖先,見過了親戚,便被滿面笑容的何氏趕回房去休息。
何安很是體貼的扶著齊寶釵慢慢的往回走,新婚夫妻,昨兒個夜裡難免有些不知節制了些,早上齊寶釵起來差點兒下不來床。
何安看齊寶釵走路還有些彆扭的樣子,低聲道:“是我不好,累著你了。”
齊寶釵似嗔還怨的瞪了他一眼,低聲問道:“昨兒個可有那邊的訊息?”
雖然沒有明說是哪兒什麼事兒,可是何安豈能不知道?他嘆了一口氣,道:“你這事做的其實並不妥當。”
“哦?”齊寶釵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對著身後揮了揮手,素心會意的帶著幾個丫頭遠遠的退了開去,齊寶釵站定了腳步抬頭看著何安,道:“齊柳氏草營人命,我難道不應該將之公諸於公?她害我生母,難道我不應該報仇?從律法上說,庶女殘害嫡母要償命,嫡母殘害庶子女乃至妾侍卻是以銀子抵刑罰,並且民不舉官不究,這難道就對嗎?”。
“這是朝廷律法。”
何安皺眉道,直到如今,他才知道齊寶釵所圖多大。
“哈,”齊寶釵嗤笑一聲,“嫡嫡庶庶,嫡子是人,庶子庶女便不是人了嗎?那都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憑什麼她齊柳氏站著嫡妻之名便可為所欲為?憑什麼她可以安詳富貴,我的母親卻只能孤零零的葬在荒郊野外!憑什麼她齊寶釧要什麼有什麼,我卻連自己的命運都決定不了!憑什麼她不要的強塞給我!憑什麼我苦熬了多年好不容易要出頭了,她說拿走便拿走了!這也罷了!憑什麼連……”
齊寶釵高昂的聲音陡然止住了,她看著何安驚詫的眼神閉上了嘴,轉過頭去輕輕拭了拭眼角的淚水,淡然道:“我所要的,不過是一個公平,我所求的,也不過是衣食無憂,一生安樂。如此而已。”
說罷,她抬步便要走,冷不防胳膊被人死死拉住,下一刻,她便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昨天晚上,也是這個懷抱給了她前世今生都沒有過的溫柔撫慰。
“我給你衣食無憂,一生安樂,只求你不要再如此的咄咄逼人,這樣的你,我不喜歡看到,你也不是這樣的人。”
何安低喃。
這樣的溫言軟語也是她從未聽到過的,齊寶釵羞紅了臉,剛剛的激昂,滿腔的怨憤怒火俱都消散殆盡,她垂了頭低聲道:“好。”
話一說完,齊寶釵又問:
“你還沒說那邊如何了呢。”
剛剛答應了,這又過問起來了,何安無奈,可是那是她的一個心結,捫心自問,他處在齊寶釵的位置上,怕也會如此做吧。
他鬆開了齊寶釵,拉著她的手繼續往回走:“昨日下午齊家就亂了,齊大人……”
他看了一眼齊寶釵,沒有為他的稱呼有絲毫的不悅,便繼續道:“許是齊家一次嫁出了三個女兒,銀錢上有些吃緊,齊大人派人去了當鋪當了一些東西去打點,後來似乎是銀錢不湊手,又派人來了一趟,那個時候幫忙送彩禮的齊府下人還沒走,抬走了兩箱子衣料。”
說到這裡,何安看向齊寶釵的眼神就有些奇怪:“那些人翻了很久,似乎是在找地契銀票之類的東西。”
齊寶釵笑了笑,那些東西素心早就收好了,自是不會怕他們翻,只是綾羅綢緞又能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