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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府綢,三梭布,杭綢,都給我找一些出來,要顏色淺的。”
“好,”何安應了,埋頭在布匹裡面翻了起來,同時問道:“要這些布做什麼?”
齊寶釵撫著肚子,道:
“該給他準備一些衣裳了。”
話音一落,何安倏然回過頭來,看著齊寶釵那般慈愛的摸樣,又看看她那平坦的肚子,轉頭更加賣力的找尋起來。
何安是個心思細膩的,不用齊寶釵囑咐便知道不能夠找那些個提花的或者錦緞的,那些固然好看名貴,可是上面的花紋對於新生兒的嬌嫩面板無異於是粗石板那般。
他可捨不得讓自己的孩子被衣服磨壞了面板。
很快他找出了七八塊料子,都是最近齊寶釵給他做衣裳餘下的,所以這顏色有些不夠鮮嫩,他摩挲著三梭布,道:“這個三梭布倒是極為柔軟,可是卻不及杭綢府綢柔軟滑糯,杭綢更是輕軟若無物,不如我們用杭綢?”
齊寶釵接過杭綢來看了看,隨手扔到了箱子裡,道:“杭綢吸水柔軟,不過倒是容易掛絲,小孩子的指甲柔軟,萬一掛到可就疼的緊了。”
再看看府綢與三梭布,衡量再三,道:“便用三梭布做貼身的衣裳,府綢做包被吧。對了,你的舊衣賞有不穿的,吸水的拿出來,我全都拆了做尿布。”
齊寶釵是說做就做,她也不讓人進來幫忙,自己將布鋪在炕上,用手丈量了尺寸,拿起剪刀就剪了起來。
何安在她身邊晃來晃去,卻始終吸引不了她的注意,一個時辰後,當看到齊寶釵剪了十幾件衣服小樣之後,他終於忍不住了,他也不敢去動齊寶釵手中的剪子,生怕她掙扎間扎到自己了,他站著她身後,問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
“要說的?”齊寶釵的剪子停了下來,她舉著剪子側頭想了想,道:“我覺得三姐姐不大可能死。你派人去查一查。”
第一五九章歸
“別的呢?”
何安心裡有些忐忑。
“別的什麼?”齊寶釵眨眨眼睛看了何安一眼,充分表達了自己的不明白之後便低下頭去繼續裁剪,剪完了,便將剪好的衣服樣子一件一件的碼好放到一旁,又將碎布頭按照顏色花樣大小的不同分門別類的疊好,收進箱子裡,轉頭看到何安還在這裡,就皺起了眉頭,道:“你怎麼還不去查一查?王安平可是你的好兄弟,我三姐姐如今做出這般下作的事情豈能不給人一個交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啊!好,我這就去!”
何安摸不著頭腦的被齊寶釵一頓呵斥便匆匆忙忙出了門,被外頭的大太陽一晃,他又覺得無比的煩亂起來,跺了跺腳便匆匆出門。
乍一到門口,正碰上了薛承嗣精神抖擻的進來,他快步上前去對著何安的胸口就是一拳:“你怎麼知道我今兒個回來的?走,咱們進去說說去,安平這次可真的是光宗耀祖,建功立業了!”
何安眉頭深鎖,抓住薛承嗣的胳膊就苦笑道:“我這正頭疼著呢,咱們出去說,出去說。”
“也好。”
薛承嗣是昨兒個半夜裡回來的,歇了這一覺也沒緩過勁兒來,本來想著在這裡歇一會兒跟何安說說話,可是看何安的表情不對,便也不再堅持,被何安拉著走了。
“竟有此事!”薛承嗣拍案而起,脾性溫和的他罕有的怒容滿面:“葉季欺人太甚!我們在前線打仗賣命,他卻在京中勾引將士的妻兒,真真其心可誅!”
何安跟薛承嗣說了這麼一會兒話,已然將家中的煩心事兒拋諸腦後,此時聽薛承嗣如此說,他皺眉問道:“我走了以後,安平立過多少戰功?怎麼就封了封地了?這升遷是不是太快了?你現在呢?宮裡沒有什麼話傳出來?”
薛承嗣時武穆侯之子,自然不會上戰場殺敵,將自己陷入危險之地,可是他在這次事件中負責了糧草,又因為薛離將平章政事家的女兒調/教的極為聽話,京中源源不斷的有訊息傳過去,崔內監暗中使下的絆子多由於有人通風報信而不了了之。
如若不然,幾十萬大軍的糧草早就被斷絕了。是以薛承嗣在這裡戰事中也是立了大功的。以武穆侯府的聲勢,薛承嗣竟然沒有大的封賞,這太不正常了。
何安如此一說,薛承嗣也想起來一些事:“我是昨兒個夜裡回來的。父親對我說,這次慶元侯府大力推薦了安平,當時我沒多想,如此看來,安平留在韃靼回不來是慶元侯府動的手腳?”
何安皺眉道:
“安平呢?怎麼沒見他派人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