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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不見得多值錢,可是齊寶釵這邊的卻都是從齊寶釧的嫁妝裡直接劃拉過來的,那值錢的東西頗多,不過齊寶釵多了個心眼兒,讓木姨娘偷偷的將並不顯眼的古董字畫都換做了銀票壓箱底兒了,明面上的,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這麼一下來,齊寶釵竟是攢下了四千餘兩的銀子。
至於齊寶鈿那邊,自然也不會只有那麼一點兒東西,可是齊寶鈿是個聰明的,這麼多年的隱忍作態下來,在齊府也是有自己的根基的,那日預備嫁妝的都是齊寶鈿自己的人,這嫁妝單子還不是怎麼寫怎麼是了?
齊允嘆了一口氣,將嫁妝單子抖了抖,三千兩銀子確實夠他折騰一陣子了,可是這女兒剛剛出嫁就要倒賣女兒的嫁妝貼補孃家,傳出去也不好聽不是?他將嫁妝單子往桌上一扔,道:“罷了,先用三丫頭的銀子吧,別的在想法子。”
“是。”
木姨娘應了,將嫁妝單子收好,又將齊寶釵齊寶鈿兩人的嫁妝單子給了何安與向寶音,便屈膝告退了。
齊寶釵胳膊上著夾板,坐在窗前的繡架上有一針沒一針的繡著花兒。
屋子裡瀰漫著濃重的藥香氣,素心看著齊寶釵一隻手上下翻飛,埋怨道:“小姐就是不想回去,也不用用這個法子呀,這傷筋動骨的,萬一落下病根兒可怎麼好?”
平兒端著一盤子水果時不時的喂齊寶釵一口,自己也吃上一口,嘴裡含糊道:“小姐都受傷了,怎麼還繡花呢?該歇著才是。”
齊寶釵看她一眼,嗔笑道:
“吃東西還堵不上你的嘴,小心點兒,可別噎著了。你說說,齊家現在有難,我也沒有什麼本事也沒有銀子,可是到底也不能夠袖手旁觀不是?所幸我的繡品還能賣出不少銀子,這副百花圖,繡好了也值一百多兩銀子呢,眼看著再有三五日的功夫就要繡好了,偏生我又摔傷了胳膊,還不趕緊的繡完了?”
平兒努力嚥下嘴裡的東西,道:“可是小姐一隻手怎麼也比不過兩隻手啊,這下子要六十日的功夫才能夠好了。”
“什麼叫六十日?”
素素好奇的問道。
平兒將手中的果盤放下,掰著手指頭道:“小姐兩隻手就是三五日的功夫,如今只剩下一隻手了,用的時間還不得翻翻嗎?三五日,翻翻不就是六十日了嗎?”。
“你呀!”
素素瞅著平兒便促狹的笑了起來。平兒這才知道自己被素素給耍了,一時氣不過便追著她要哈癢,素素不讓,乾脆就跑開了去,平兒立時哇哇怪叫著跟了上去。
若蓮從外頭進來就看到這兩人瘋魔的樣子,她失笑著想要繞開她們進去,卻被素素抓著當了一會兒的擋箭牌方才得意通行。
“小姐。”
為了避免擋住光線,若蓮在繡架側面站定,屈膝行禮。
“說吧。”
齊寶釵眯眼看著手中一捧翠綠與柳綠的絲線,又不時的將絲線鋪到繡品上,扯出那麼一兩根來跟繡品上的比對,好配線。
若蓮道:
“綠萼已經送到了姑爺的莊子上,奴婢把小姐的意思跟他們說了,莊頭說,可以在就近的莊子給綠萼找一戶殷實的普通人家,到時候給綠萼脫了籍,人家也不嫌棄她一個丫鬟出身。”
齊寶釵嘆了一口氣,道:
“這樣也好。你們不知道,這鄉下都覺得在大戶人家當丫鬟體面,綠萼嫁給別人家,想必他們是極為開心的,說不得還會認為自己高攀了綠萼,哪兒會嫌棄綠萼的身份?”
貧苦農家的思想簡單,只想著安穩的度過這一輩子,從來沒想過什麼大富大貴之類的不切實際的想法,所以對那些身份之類的虛名也不甚講究,基本上只要不是個青樓女子或者大奸大惡之徒,那些樸實的農民都會接受的。
綠萼原本是丞相府千金小姐的貼身丫鬟,這樣的身份在莊子裡,可以說便是輩分最高的族長或者里長也會給幾分面子。
新婚次日就傷了手,還沒走的親友就陸續過來問候了一遍,何氏也發了話讓齊寶釵安心靜養,百日以內免了晨昏定省。
雖然何氏沒說,齊寶釵還是看出何氏眼中的一點不滿來,本來嘛,新婚就這麼傷了手,忒也晦氣,而且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是不是新婦不樂意伺候婆母,而做戲,自己的兒子呢,就這般偏袒媳婦,在這個家裡,日後還會有自己這個婆母的地方嗎?
何氏也不是那般小心眼兒的人,可是大喜的日子攤上這檔子事兒,誰都高興不起來不是?
午時一到,齊寶釵便起身往正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