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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齊寶鈿跟刑部右侍郎家的嫡幼子說了些什麼,他一見何安就笑逐顏開的上前去打招呼,硬生生的是把岳丈大人齊允給晾在了一旁。
“五妹夫!”
他拍著何安的肩膀大笑。
何安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現在不是笑的時候,又對他行了禮,笑道:“四姐夫,四姐夫早年少在京中,直到今年才進京定居,以往見的少,我也不知四姐夫名諱。”
刑部右侍郎家嫡幼子聞言一怔,摸了摸鼻子,頗為不自在道:“倒是我的疏忽了,咱們 也見過數次了,竟是沒有透過姓名。我卻是知道五妹夫的,我叫向寶音,還沒有表字。”
原來如此……
一個男子取了這麼一個名字,確實有些難以啟齒,這也難怪他與向寶音見過不下十數次面,卻從不知他的名字,而京中也是甚少有人知曉其名諱。再聯想起向寶音的性子,大概知道他名字的人,也不敢隨意跟人說起吧。
“四姐夫。”
何安忍著笑板著臉拱了拱手。
向寶音拉著何安往旁邊走了兩步,看了一眼在那邊父女翁婿情深的齊允,齊寶釧與王安平三人,低聲問道:“不知五妹夫的意思如何?”
何安的眼珠子轉了轉,嘆道:
“按理說岳家有事,身為女婿當義不容辭的幫忙,可是事不湊巧,今日內子摔了一腳,牽動了昨日的傷勢,須得臥床靜養。”
向寶音聞言跟著嘆道:
“咦,可真是不湊巧,許是連日裡繁忙,今日內子也病倒了。哎……”
他們正說著話,齊允那邊也敘完話了,他對著兩個女婿招了招手,道:“寶音,何安,你們兩個過來。”
“岳父大人。三姐,三姐夫。”
兩人走到齊允面前行了禮,又對齊寶釧與王安平見了禮。
齊允現在也沒心思追究他們昨晚怎麼不來,直接說道:“事情呢,你們應該知道了,那是家奴誣告!這本來就是跟順天府一句話的事兒,可是如今崔內監盯著我,今晨彈劾我的摺子已然堆積如山,順天府衙門那邊也不好隨意放人。你們三個成親,你們母親傾盡所有為你們置辦了嫁妝,如今家中已然週轉不開。”
說到這裡,齊允看向了幾個女婿,言下之意再也明白不過。向寶音的父親是刑部右侍郎,按說也可以幫上一些忙的,可是齊允跟向侍郎共事多年,甚至這人的脾氣,真是堪比茅坑的石頭,那是又臭又硬,這事兒他還真的不會幫忙,是以他便連提都沒提,也算給自己留一些臉面。
齊寶釧心憂母親,早就哭腫了雙眼,此時本應該是她迴避的時候,她也沒顧上男女大防留了下來,此時聽齊允這麼一說,便立時道:“母親給了我五萬兩銀子的壓箱底錢,我這就讓人拿來給父親,若是不夠,在內城我還有一處宅子,一併給父親拿來。對了,還有花絲首飾,整套的有五套,餘下的也有數十件,還有一套壓箱底的點翠首飾,也一併讓人拿來好了。對了,對了,還有一株尺餘高的珊瑚,一匣子龍眼大的珍珠,還有……”
齊寶釧急急切切的說著,小翠在一旁用心記了,最後齊寶釧的嫁妝除了幾處宅子鋪子還有莊子衣料之外,竟是都要送回來給齊允打點。
王安平在一旁眼神閃爍了幾下,看了一眼何安,換上了一臉憂色的跟著道:“岳父請拿去用,再不成,我也可幫幫忙。”
王安平雖然沒說幫什麼忙,不過他跟武穆侯府的薛承嗣交好是人盡皆知的,若是沒有銀子,此時能夠多一份助力也是一份,齊允也忙不迭的點頭,然後把目光轉向了向寶音與何安兩人。
向寶音對著齊允拱了拱手,道:
“岳父大人,我來的時候寶鈿將嫁妝單子交給了我,讓岳父需要什麼儘管拿去好了。”
何安直接捧上了嫁妝冊子,道:
“岳父大人這是寶釵的嫁妝單子,您請過目,需要什麼說一聲就好。昨日裡有人去府裡抬走了兩箱子東西,我與寶釵怕是岳父派去的人,便沒敢攔,今日一清點,卻是兩箱子綢緞,想是昨日裡那些人辦事不利沒有看清楚,今日小婿將嫁妝單子帶來,您瞧瞧,哪些東西可用得上?”
向寶音是客客氣氣的,儘管有些擠兌,可是並沒有那麼明顯,何安卻直接不客氣的挑明瞭說了“你要東西就大大方方的,偷偷摸摸的,別偷雞不著蝕把米”。
這把齊允氣的,可是現在卻不是可以能生氣的,他還需要銀子,他忍著氣接過兩人的嫁妝單子,開啟一瞧,臉就黑了一半,再一看另一個,他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