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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盯著王幕僚,為什麼?因為薛承嗣何安兩人的身份去不合適。
解釋很簡單,可是看在何安的眼中卻不簡單。
何安與齊寶釵認識多年,對於她寫字的習慣早已熟知,這信上的字跡乍一看似是男子所書,可是筆畫轉圜之間的弧度與力度,均與齊寶釵的字跡相似,這上面又特特的囑咐了王安平,他不得不多想。
此時的齊寶釵卻沒有思量那麼多,她自從送走了那一封信,日日便皺眉思索上一世關於這場戰事乃至以後所發生的變故。
可是她所知著實有限,便是陸元帥的事情也是上一世在陸元帥遇害之後隱約聽人提起陸元帥的幕僚恩將仇報與韃靼人勾結之類的話語。
如今王幕僚還會與韃靼人勾結嗎?這她並不知曉,只是陸元帥已經得罪了崔內監,只怕崔內監也是不會允許陸元帥活著的。
上一世,陸元帥身死是在春夏之交,然後便是韃靼人的反撲,王安平便是在那個時候立了功。
齊寶釵思量了幾日·直到何莫要返回邊關之時才又以上一次的筆跡手書一封,鄭重的交給了何莫:
“要親手交到少爺手裡。”
第一次的時候,這信是何莫看著寫的,話也是齊寶釵親**代的,所以他知道這信是她所寫,而齊寶釵的筆跡在這幾年間他也是識得的。此時看信上的字跡龍飛鳳舞的與素日裡的筆跡並不相同,便問道:
“仍舊是不告訴少爺這信是何人所寫?”
齊寶釵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道:
“跟夫君暗示一下便可·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
何莫應了,便退了下去。
十多日後,面對著這一封信,何安的面色再一次的難看起來,緊緊捏著信許久,他看著何莫問道:
“少奶奶是如何交代的?”
這是何安的營帳,裡面並無他人,何莫垂首道:
“少奶奶沒有過多交代,只是小人出來的時候問過少奶奶身邊的素心,素心說少奶奶自從小人回去之後便一直愁眉深鎖。”
何安低頭看著手中的信·過了許久,他抬頭對何莫道:
“總讓你自己跑也不是個事兒,你去叫承嗣身邊的薛一過來。”
“是。”
何莫應了退了下去。沒多久薛一進來待了兩刻鐘,便帶著一封信回京。
得到何安的答覆,齊寶釵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這讓奉命觀察她的薛一心中納罕不已,不等他多想,齊寶釵對薛一道:
“你回去休息一日,明日過來舀回信。
“是。”
薛一應了·卻沒有回薛府直接去了前院的客房休息,卻是薛承嗣特意囑咐了,不用回去·省的薛夫人再送信過去唸叨。
又過了十日,何安看看薛一,再看看手裡那龍飛鳳舞的字跡面色更加陰沉了幾分。正巧薛承嗣掀了簾子進來,見他手裡舀著信,不由笑道:
“你們真是羨煞旁人,這麼一封封的信寫著。要不我跟陸元帥說一聲讓你早些回去?”
如今韃靼人已然從邊關退出幾十餘里,雖然不再侵犯大周邊境,可是到底還是沒有走。
不過如今的戰事卻沒有原來那麼的緊張·所以何安要是想回去卻也是不難。
何安搖了搖頭·將前一次的信與這次的給了薛承嗣。
薛承嗣漫不經心的接過,低頭一看·面色不由凝重起來,他匆匆看完後·一彈信紙,讚道:
“好主意!運籌千里之外便是如此了。只是那人怎麼不來邊關?還要接你的手來傳訊息?”
薛承嗣說完,又發覺幾分不對,低頭看那信件,只見上面但凡需要人衝鋒陷陣之事俱都提上王安平的名字,而每次在後面都註明了此次的結果如何。找這麼看來這是平白的送功名給人家。
再看這字跡,薛承嗣遲疑起來:
“這字怎麼有些眼熟?”
“有嗎?”
何安不禁有些心虛起來,若是讓人知道齊寶釵一個內宅婦人對戰事如此指手畫腳,只怕就不是誇她運籌帷幄,而是禍亂朝綱了吧?
薛承嗣一彈信紙,轉頭在桌案上翻翻撿撿,不大會兒揀出一張紙來,將這張紙與信紙放在一起一對他道:
“就是他!你看看,這字跡是不是與安平的字很像?你說會不會是他的同窗?”
王安平?
何安心頭一凌,將薛承嗣手中的信與紙都奪了過來,細細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