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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被胸前的小饅頭撐的鼓了起來,再想想自己乾癟的沒幾兩肉的身子,齊寶釵心裡就是一陣羨慕:
“恭喜姐姐了。”
齊寶釧愁眉苦臉的爬在床前,道:“恭喜什麼呀,我還不想回去呢。”說道這裡,齊寶釧警惕的轉頭看了看,還推開了窗戶,看廊下沒人,這才回到床邊爬在齊寶釵的床頭,滿面緋紅的道:“我今日在山上跟王公子聊了好半天呢,王公子的全名是王安平。這名字好吧?平平安安,多麼樸實的名字!還有啊!王公子的身手可真是不錯呢!聽他說,何公子和薛公子都不是他的對手呢,還有還有,他使得最好的不是劍,而是長槍,他今日拿了一根長棍給我演練來著,那舞的真叫一個水潑不進……”
她怎能不知道呢?王安平生平最得意的便是那手出神入化的槍法了,據他說是祖傳的技藝了,他小時便常常跟著父親一起習武,直到父親因病過世他成了孤兒,吃了百家飯,才知道習武不如唸書,這才棄武從文,只是家傳的東西說什麼都不願意落下了。
齊寶釵看著齊寶釧一張一合的嘴,神情有些恍惚。
這果真是孽緣嗎?
上一世,齊寶釧不過見了王安平一面便非君不嫁,還鬧得拋了繡球,還千方百計的讓王安平接了繡球,只是後來後悔了。又尋思著王安平就見過她兩面,也不會記得她長的什麼摸樣,便讓跟她長得很像的自己代嫁過去。
可是她豈能知道。
王安平在掀開蓋頭後便知道換人了,她豈能知道,王安平早就計劃了藉助相府之力來飛黃騰達,只是他演的太好了,好到齊允真的以為他不畏權勢,不戀錢財。
好到齊寶釧真的以為這輩子就要跟著王安平住寒窯了。
王安平這一失算,便滿盤皆輸,迎回來的不過是相府不受待見的庶女與他毫無助力,於是,齊寶釵便淪為了王安平的使喚丫頭。
若不是日後邊關戰亂,王安平去了前線,這輩子說不得她早就在王安平的折磨下油盡燈枯,又怎能有機會看到王安平飛黃騰達?
聽到王安平成為沙陀駙馬的那一刻,齊寶釵是喜悅的,是的,喜悅。
她只關心自己日後的日子是不是好過,哪怕去了駙馬府淪為小妾,總比住在寒窯為人洗衣做飯縫補來的強。更何況,她還有一雙兒女。
齊寶釵似乎又聽到了那日的鑼鼓喧天。
嗩吶陣陣,那鑼鼓敲的人耳膜生疼。
那位據說是駙馬府總管的人送來了等同於王妃的全套誥命服侍,幾近於大紅色的衣衫是她這輩子都沒見過的華麗精緻。
那整套的花絲頭面晃花了人的眼。
兒女笑的異常開懷,儘管他們的父親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所以並沒有準備他們的衣服,可是他們還是很開心,因為他們就要見到他們的父親了。
總管帶人送了東西便走了,言說三日後駙馬爺親自過來迎接。
齊寶釵喜不自禁的換上了新衣服,看著銅鏡裡花白的頭髮,她怎麼梳都掩飾不了比黑髮還多的銀絲。
眼角的魚尾紋翹的老高,額頭上也添了三道抬頭紋,眉心裡是愁家用愁出來的川字紋,兩頰日復一日的風水日曬紅的發黑。
她趕忙拿出剛送來的上好的胭脂水粉往臉上撲,一層又一層,當面頰終於恢復了白皙紅潤,她笑了起來,上等的胭脂水粉也止不住的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她忙用手去接,白細的粉落在滿是凍瘡傷疤老繭的手上,越發顯得這雙手的老態。
她才三十多歲!還沒四十呢!這就長得跟老嫗一樣了,這樣下去,到了五六十歲,她又是怎樣的老態?大概,那個時候她已經不在了吧?
正自傷感間,滿身華服的齊寶釧邁進了她的寒窯。
同是三十多歲的人,齊寶釧雍容華貴多了,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戾氣,嘴角也帶了些許刻薄,也是,一個寡婦,孃家也敗落了,她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呢。
多年不見的齊寶釧帶來了酒菜,石榴和小翠兩個原本的使喚丫頭後來成了齊寶釧夫君的通房,如今跟著齊寶釧守寡在家,這兩個滿臉笑容的擺了滿滿一桌子的飯菜。
有石榴最拿手的清蒸石斑魚,有小翠最拿手的醬燉肘子,還有她喜歡吃的各式點心,滿到桌子都擺不下了。
齊寶釵竟然就那麼天真的以為她是過來為自己慶祝來了,就那麼天真的以為齊寶釧怕自己報復所以過來討好自己來了,就那麼天真的叫了孩子過來,一起吃了她的酒菜。
兩個孩子吃的那麼高興,倒在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