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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月。因為砸破頭的關係;似乎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滾你的從樹上摔下來!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噁心的培養液的味道。我冷笑一聲,不過,這也表明他們似乎並不知道我有尚在實驗時的記憶麼?那樣的話……
正想著,敲門聲適時地響起。
“函月小姐,聽說您醒了,家主已經讓醫者等在門外。”
“嗯,進來吧。”我坐起身,微笑著說道。
這具身體的年齡是五歲左右。工藝優良,製造精細,完全就是一SD娃娃。
因為長期浸泡培養液的關係,頭髮的劣化嚴重,退成了皚皚銀雪。眼睛的墨色也不夠純粹,微微泛著紫紅。
不過,這並不影響我繼承朽木的姓氏。
在父母雙亡之後,被爺爺作為分家完美的“女兒”,送入本家。
名為朽木 函月的人生。現在即將展開。
那一天,微風輕拂,陽光和煦。一切安好靜美的如夢似幻。
那一天,他微笑著將手遞給我。
那個瞬間,我聽見櫻花綻放的聲音。
“這是分家珍愛的小姐,請您一定要好好待她。”身邊有人恭敬地說道,然後將我推向他,“函月,他是你的兄長。”
於是我握住了他的手。我以為握住了永恆。
我的名字是朽木 函月。朽木分家裡的獨女。繼承了強大的血緣與靈力。
他們叫我大小姐。而他,曾喚我娃娃。
作為分家的女兒,最高階的禮物被獻上的我,是備受呵護而長大的。
儘管身為家主的伯父嚴厲古板,要求苛刻,但朽木的繁榮是本家的責任。那是我哥哥的驕傲與宿命。
而我,只需要作為朽木家優秀的女兒,快樂的活下去。
伯父對我的寵愛遠遠超過了他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或許是因為在我身上無需那麼沉重的枷鎖與期待,也或許是對早逝的弟弟的懷念,更或許是想把無法給與哥哥的寵愛與情感轉寄在我身上,因而只要是能夠被滿足的要求,他都會給我。
白哉哥哥則如同這瀞靈庭幾千年來不變的天空一般,是那樣淡定卻真實地存在著。儘管被賦予了那麼多苛刻的要求,他卻總能以完美畫上句號。他給了我一個兄長所能給的一切,溫柔,慈愛,包容;他會為我的頑皮作掩護,也會細心輔導我的課程;在我生病的時候會用擔心的眼神看著我,在我完美的使用鬼道後給我擁抱,他會用驕傲的聲音告訴他們,“這是我的妹妹,她叫函月。”
在他們的寵愛下,我從不知危險與困難為何物,在那個他們為我細工鑲嵌的玻璃世界裡,只要我想,似乎就沒有得不到。
由於天資的出色,我常常只要花別人七分的力氣就能完成課程。於是我便往往在離完美還差一步時便悠然自得的停了下來。
身為貴族的特權使我可以任意穿梭於屍魂界的任何地方,並且頗受尊重與愛護。
而家族的責任與榮耀我似乎從未深刻去體會過。我也始終沒有履行身為貴族應有責任的覺悟。
如果說本人還有什麼配得上這朽木的姓氏與寵愛,那便是我沒有因此而成為一個任性妄為的傢伙。
我的瞬步課程是相當出色的,或許是之前的記憶太過深刻,這個可以用來逃跑的技能被我學得一絲不苟。
而擅長言靈的我在鬼道的入門上也做的很好,白打因為年齡還小我只修習了基本,作為防身之用。
那個時候,對我而言,強大顯得毫無必要。
他們說我的笑容就好比冬天的陽光。
那並不是貴族公式化的笑,而是發自內心,也足以溫暖人心的,幸福的微笑。那個時候我真切地感受著幸福,在他們打造的玻璃世界裡。
他們叫我微笑的月之女神。
而他曾叫我,娃娃。
不知覺間,很多年過去,我從小小女孩長成翩翩少女。而我的哥哥卻還是那樣的英姿颯爽,意氣風發。這時的他已經是六番隊的副隊長,帶著牽星箍,迷翻了瀞靈庭的女死神們。他雖是住在深宅大院裡的大少爺,衣冠楚楚,彬彬有禮,但他那憑窗遠眺的眼神卻如此落寞,那是渴求著藍天碧海的眼神,那是希冀著群山高峰的眼神!通常那時,我會走到他身邊,對他張開雙臂,“哥。”
於是他笑起來,然後彎腰擁抱我。
那時他的溫柔笑容,只屬於我。我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
只是我以為。
二月。雪融時節。